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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谢墨渊说完,林晚棠心中既难过又气愤,“所以,为了自己心头一时痛快,就不管孩子了?”
谢墨渊轻轻舒了口气,道:“这不,后来对其可谓是溺爱的很,要星星就给摘,要月亮也必须能捅下来。”
林晚棠无奈:“他这叫过度弥补,这么溺爱孩子,迟早会害了她的。”
她说这话时,莫名有些义愤填膺,谢墨渊不语,只是好整以暇的探究目光看着她。
林晚棠轻哼一声:“干嘛这样看我?说说也不行啊?我又没当着他面儿说。”
她口中的“他”想来也是指纪文凌了。
敢这么明目张胆,想来也只有她林晚棠有这个胆量了,曾经的谢墨渊是看不起任何企图同他走近的人的。
可自从遇见林晚棠,她好像和别的人不一样,不管对于什么事、什么人,都似乎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和想法。
谢墨渊轻笑:“你我之间,不必见外。”
……
除夕夜,这种大日子,纪元昭都是要进宫去陪太后和纪文凌的,只是不单单有她,皇叔皇婶们也会来。
虽是家宴,但其实也和寻常的宴会没什么两样,最多喜庆一点,毕竟面对纪文凌,他们都是心怀敬意的。
与其说来参加家宴,倒不如将是削尖脑袋想往纪文凌身边凑,但纪文凌的手段是众所周知的,稍不注意,就可能丢掉小命。
于是,除了纪元昭是真的来吃饭的,其他人,多少都是有点别的什么事情。
她早早的吃饱了,就带上迎春去了能看见宫墙外的高处阁楼,看着不断升空炸响的烟火,她趴在栏杆上,静静地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不多时,身后却传来异响,她回头,就见来的人竟然是纪文凌,她疑惑:“父王?”这种时候,他应该在宴会上,听那些人的奉承才对。
纪文凌微微点头,走上前,同她并肩而立,状似无意般,问:“听说最近你和林家三姑娘走的挺近。”
林晚棠啊……
纪元昭心绪复杂,这种事怎么说呢,也不能算是走的近吧,那她这也没得选啊。
稍作犹豫,纪元昭才道:“其实,也就一般啦,不过我听说她和楚王关系不错。”
这可不是纪元昭空穴来风的,所有人都知道谢墨渊当街替林晚棠出头,甚至将人带回楚王府的事。
纪文凌眸光微沉,若有所思的并不再言语,纪元昭当然也明白,纪文凌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打听什么,所以,她试探般问:“父王,您好像对她挺上心的。”
面对纪元昭的不解,纪文凌琢磨了片刻,只是抬手轻轻顺了顺她的头发,道:“寡人同她有过几面之缘,只是听闻其人格外独特,若是能为我朝堂所用,必将不会是一件坏事。”
闻言,纪元昭心中微动,在此之前,她一直在想,如果以后林晚棠和纪文凌和解的话,是不是大家都不用死了?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荒谬,但不管怎么,如果真的能够改变一点什么,哪怕只是一点,那也是极好的啊。
思及此,纪元昭心头明朗起来,缓缓的扬起发自内心的笑容,她道:“父王说的是真的吗?其实我也觉得,林晚棠是个很不错的人,儿臣虽与之接触也不多,但听周上卿所言,她医术了得,想来若是得以重用,想必将是如虎添翼。”
“她会医术?”
纪文凌闻言,却沉了沉眸,眼神间竟莫名闪过一丝凉意,显然对这件事并不知情。
纪元昭并未发现异常,只是点了点头:“对啊,她应该还开有医馆呢,怎么了吗父王?”
见他神色间并不见听到好消息了的喜悦,纪元昭一时间心里也有些没底,可明明刚才纪文凌的意思,就想重用林晚棠的意思啊?
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
想着,纪元昭心里竟莫名涌上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可等了半晌,纪文凌只是收敛了方才的神色,只是递给她一记安抚的笑意,表示:“没事,寡人就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
纪元昭沉默着,一时间竟也没了言语。
纪文凌问过话之后,并没有多待,便说是返回到宴会去了,留下纪元昭一个人,若有所思的看着不远处。
天空烟花阵阵,冰冷的空气中竟也似乎带了些许暖意,但此时此刻的纪元昭却没了看烟花的兴致,满脑子都是纪文凌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可惜是越想越想不明白,目光跳跃间,落在远处,正好的未央宫的方向。
虽然这个位置并不能看清全貌,但也能依稀瞧见一点火光,看起来,似乎并不似寻常那般冷清。
既然没什么事做,那就自己给自己找点事做好咯。
想着,她迅速调整好心态,哼着小曲儿下了阁楼,甚至特意去拿了些点点心打包好,才往未央宫的方向过去。
站在依旧上锁的宫门外,纪元昭趴在宫门的门缝上往里看,里头破天荒的点了灯,瞧着似乎也打扫的很干净。
紧闭的房门也亮着明晃晃的灯火,看起来里头还不止一个人,大概是周春启或者她别的朋友吧。
不过话说回来,在冷宫这样的地方,都能交到朋友,那真是有点本事得嘞。
思索间,她找到后门,本来想着推门进去,可没曾想后门竟从里面上了锁。
纪元昭无语,记得周春启说过,这门是不上上锁的,现在上锁是什么意思?嗯?怎么像防贼一样防她?
想着,她有些不高兴,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想了想,她看向一旁的燕冀北,“云裴,过来抱着我。”
燕冀北微愣,心中疑惑:抱她?还有这种好事?怎么个抱法?这个地方怎么抱,要不会公主府再抱吧,这里做这种事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他愣愣的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动还是不动,只觉心跳如鼓,脸颊传来一阵滚烫。
可此时的纪元昭一门心思都在怎么翻过这堵墙进到里面,自然也没有注意到燕冀北的变化。
这次,她吸取了上次的教训,特意将燕冀北带上了,这样她就不用费劲的爬墙了,还要担心自己摔下去。
“你愣着做什么?”见他半晌没有反应,纪元昭有些着急:“我让你抱着我从这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