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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捧着手回来，就看见正面壁的李川了。
李川一把将半只脚踏进后院的何雨水拎回来，就跟拎小鸡似的。
何雨水：“？？”
李川竖起一根手指头放在唇边：“嘘——”
何雨水屏气凝神，果然听见了两个女人的声音。好像还在争论？
秦淮茹本来有求于人，态度自然低了几分。
但她也记得，秦京茹当时找上门让她帮忙时，她没犹豫多久就同意了。
虽然是看在那100块钱的份儿上，可她同样也担了一部分风险不是？
可如今秦京茹却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她！
秦京茹故作为难：“要不是我现在的手上真的没钱，我也不可能就这么不管你……”
现在轮到秦淮茹不说话了。
她看着秦京茹，满眼不可置信。
秦京茹却不管这么多，继续开口：“姐，说真的，结了婚之后才知道日子过得艰难，再说了，我现在……”
她摸了摸肚子：“也不是个办法，总得想法子解决了，这事儿不适合，所以你也别怪我不帮你了。”
六月阳光正好，秦淮茹却觉得心里有些冷。
“京茹。”
“姐，你帮过我的我都记得，这回虽然帮不了你，但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你！”
秦淮茹道：“我要的不多，十五……不，十块钱，就十块，下个月我就能还给你。”
她还想再争取一下，主要家里三个孩子总不能一直跟着大人吃糠咽菜不是？
小当从医院里出来到现在就一直精神不好，秦淮茹去问了几个老大夫，都说这是因为平时太缺营养了，必须得吃点好的，否则也不会这么急着来借钱。
她的态度几乎低到了尘埃里，语气恳求。
“京茹，你帮我这一回，我这辈子都记得你的好。”“姐，同样的话说了太多遍就没意思了。”
秦京茹本来还耐着性子和她虚与委蛇，这会儿终于没耐心了，神色也淡了下来。
“我不是不想帮你，而是确实也有困难。”
秦淮茹咬唇，指甲直接陷进了掌心里：“你结婚时，大伯给了你二十。”
“这是我的陪嫁，是用作救急的。”秦京茹不耐烦了：“总不能让我一点儿也不顾着自己不是？”
说着又好似觉得这样不太好，皱着眉道：“菜你就拿回去吧，我这也不缺，等会儿我回去看看家里还有什么剩菜给你端出来。”
剩菜。
秦淮茹怔怔的看着她：“可是我帮了你。”
“够了吧？”秦京茹突然提高了声音压倒了她，生怕她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我知道我欠你一个人情，可上回给了你一百多块钱，那都是我这些年辛辛苦苦攒的，姐，做人不能不记情不是？”
她又退后了一步，不打算继续和秦淮茹纠缠下去了：“做人不能没良心，姐，这是你教我的，你自己记住了吗？”
秦淮茹拉住她的手：“秦京茹！”
墙角。
何雨水戳了戳李川，小声问：“她俩这是咋了？”
她不是记得，这俩人感情还不错，秦京茹结婚，秦淮茹还去帮忙了，怎么今天就吵起来了？
李川勾了勾唇：“塑料姐妹花罢了。”
这浓浓的塑料味，隔着墙都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