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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费尽千辛万苦存了钱,便第一时间把它赎了回来。
“现在,阿松哥你信了吗?”小荷仰着头,眼睛里全是谢淮的倒影,“我的家,我的命,我的全部,都是阿松哥的。”
谢淮的眼里,跳着暗暗的火,他的呼吸这般急促。
这比一个亲吻,要贵重得多。
原来她对他的爱,热忱到了这种地步……
“嗯。”谢淮有点傲娇地握住了那枚古玉,交握间,触碰到了她的手指。
厚厚的茧子,并不娇嫩,那温度,却偏偏烫到了谢淮心里。
他不好意思地收回了与她触碰的部分,又慢慢地……趁她没有注意,小心机地贴了上去。
确实……很烫。
……
这边小荷见陛下,见那含着水光的眼眸里,不再有那种审视与怀疑的成分,总算松了口气。
她是懂陛下的,上位者就是这样,疑心病都重。
时不时对属下,就有那种旺盛的占有欲。
陛下是个好老板,论格局论人品,跟上辈子的韦府三小姐天壤之别,她是可以全然放心,把自己整副身家都交托给陛下的。
士为知己者死。
见陛下被哄好了,小荷赶紧替陛下洗漱好。
原本这些,陛下这几天都可以自己做好的。可今天不知为何,他似乎就是想她帮他做。
甚至,她感觉到,陛下的眼神,有点粘她。
这令小荷更加兴奋了,这是要提拔她为肱骨之臣的意思啊!
所以伺候陛下漱口,为陛下擦洗更加地卖力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太过兴奋,她下手是有点重的。擦洗手臂时,搓得谢淮的皮肤都发了红。
谢淮一声都没吭,黑色膏药遮住了他满脸的绯红,他傲娇又大胆地盯着她看。
“小荷,你说说吧,你与方才那跑走男人的事。”声音带着点骄矜。
仿佛正宫询问犯错之人,在他们感情中,一次不走心的走神。
区区外室而已,他虽原谅,却不能不在意。
小荷吞咽了一下,“真要说吗?”
“你想隐瞒?”谢淮的声音不虞起来。
“不敢不敢。”小荷硬着头皮。
谢淮见她老老实实的模样,这才舒展了眉眼,“这还差不多。”
就是一次偷吃,她老实交代,也不是不能原谅。
小荷先是替他盖好了被子,便坐在床头,开始咳了咳,“能熄了灯吗?”
就灯油还挺贵的。
“嗯。”谢淮腼腆地嗯了一声。
他以为,这是她的暗示。
“我……没有五岁以前的记忆,只记得,有一场很盛大的灯火会,沿街都是摆摊的,大家还戴着昆仑奴的面具……”
锣鼓喧天,爆竹轰雷,她哭着在人群里走。
只听那雷声一炸,她惊叫一声,就被人拍晕了。
“记事起,我就被卖到了山里,给别人家当童养媳。”小荷心虚地瞥了陛下一眼。
大马这么一闹,现在怕是陛下连都以为,他是山里那个少年。
冒认妹妹已经很大胆了,小荷可不敢冒认未婚妻。
但反正是暂时的身份,口拙的小荷已经不想再编了。陛下心思敏锐、智多近妖,在他面前多说多错,不如不说了。
月光照在谢淮脖颈上的黄玉上,他摩挲了一下那枚玉石,“然后呢?”
谢淮很奇怪,山中的那一家明明是他的亲人,可是听小荷提起,自己内心竟然没有丝毫波动。
连询问的欲望都欠奉。
小荷松了口气,幸亏陛下没问山里的事,不然她定是瞒不住。
山里那家人很坏,她曾经的婆婆日日拿鞭子抽她,令她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牛晚,起早贪黑干了一整天农活后,还得给全家做饭,自己则在狗窝旁跟狗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