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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妹听闻,心头这才是真的害怕了。她瞥了孙林一眼,心头埋怨孙林一点事都做不好。她不承认自己输了,自己还有贵人这一张底牌。
“可你背着大马哥,喜新厌旧,勾引这位公子是事实?”
“你难道不承认,你就是贪求好颜色、贪图富贵,才对大马哥始乱终弃的吗?”祝妹厉声道。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她一定要抓稳抓住了。
饶是大马这般迟钝的人,也察觉到了不对。他心知事实并非如此,想要开口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谢淮慢条斯理打断了祝妹的话语,“这位姑娘,不知我与你有何仇怨,竟胡编乱造至此。”
他嗓音带着些漫不经心的懒散,仿佛玉石敲击,好听极了。
听着这个声音,围观的仆役们更加相信,帷帽之下,是个无比英俊的男子。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其中夏月的脖子,竟伸得比鸭脖还长,丝毫没有一点美貌包袱。
可厚脸皮如祝妹,竟一脸“你果然被欺骗至斯”的表情。
谢淮无奈地摇了摇头,两指摁住帷帽一檐,轻轻挑开。
那张挂满了黑斑的脸,就这样赫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围观人群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甚至人群中有年龄较小的孩子,直接被吓得哭出声来。
祝妹的眼睛都快要挖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小荷所救之人,竟是这般长相——
此人绝不是梦里面那个贵人!
“本人并非什么公子,不过山中一个读过几年书的猎户。”谢淮承受了一遍又一遍他人异样的目光,此时那根心弦已经不会再有什么波动了,“从前小荷便是我家的童养媳。”
“家中出事,我出山找寻小荷,途中遇到山匪被打断四肢、割了脸皮。”
他一点点抚住自己的脸庞,“如今这副模样,已经是最不吓人的样子了。”
“我竟不知,这位祝姑娘口中,所谓的贪图颜色、贪图富贵,从何而来?”他一双桃花眼,凝成一个锋利的形状,睨向了祝妹。
谢淮常年杀伐,就算失忆,那眼神却不失杀伐之气。
祝妹登时双股打颤、摇摇欲坠,她就算怕成了这样,嘴巴还是在虚弱地强行狡辩,“那……那你和小荷,不也是姘头……”
其实她的狡辩,大家都已经听不下去了,和最开始的预期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祝妹就是在为难人。
她一开始就是兴师问罪、不安好心,恨不得将小荷往死里面整。
只是这一次的代价太大了,搭上了孙林和厨房众人,甚至还有自己的名声。
祝妹并不想一败涂地,她垂死挣扎,还妄想着咬掉小荷一块肉。毕竟小荷确实和那名男子有了首尾,还在自己即将和大马结契前夕。
这个洗不掉的。
小荷和大马这场结契里,流着她第一个孩子的血,这也洗不掉!
“那男的不是说了,小荷本就是他的童养媳吗?”
“说来说去,先来后到,都是那男的先啊?”
“对啊,就是对大马有些不公平罢了,可就是人家先有婚约啊。”
围观群众念念叨叨,许多仆役都认为,若论先来后到,谢淮怎么也说不上是姘头。
相反,大马才是后面插足的那个。
不过这也还是要怪小荷,毕竟如果没有她和大马的这一段,也不会有后面的这些孽债。
“先又怎么样,如果她不去跟我争大马哥,我的第一个孩子不会掉……”祝妹捂着肚子,登时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