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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1点，s市市中心的高楼里的格子间大部分已经熄灯，星辉娱乐却恰恰相反。
4小时前一向不过问签艺人事项的大老板突然光临艺人资源部。
部门总监许蕾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浑身一紧，感觉办公室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部门的其他主管则垂头站着，大气都不敢出。
周牧言翘着二郎腿，看着许蕾：“马上出份艺人签署合同。”
许蕾愣了愣：“周总有看中的艺人？”
“嗯。”
“不知道哪位艺人这么幸运。”许蕾小声问。
“于兮。”
许蕾皱了皱眉，和身后的主管们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情绪。
没听说过……
但是她还是乖乖照办。
毕竟她也不敢怀疑大老板的眼光。
当合同交到大老板手里时，许蕾明显的感觉到大老板的脸色变了变，眉头也更加紧锁。
他指着合同上的一条，不容置喙。
“这条改了。”
许蕾看了看解释：“周总，我们签新人一般都是四六分。”
周牧言想了想。
“改了，一九。”
许蕾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心想：这不好吧，对方这么少，万恶的资本家！
谁知下一秒周牧言又开口了。
“她九，我们一。”
许蕾呆愣在当场，下意识说：“周总，我们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周牧言往沙发椅背上一靠，凌厉的眼神看向她。
“你是在怀疑我的决策？”
“不敢。”
行呗，你的公司，你的钱，你想怎样就怎样。
只是许蕾很好奇这个于兮……
第二天于兮醒来时已近中午，她路过书房伸了伸懒腰，突然顾子进叫她的名字。
“于兮。”
声音冷冰冰的。
于兮顿住脚步，朝里看去。
“有事？”
顾子进正坐在书桌前，手边摆着几份文件，昨晚和余凯吃完饭，周氏集团那个项目要准备开始了，有很多事情等着他解决。
他的视线从文件上移开，落在她身上。
“聊聊？”
“嗯。”
于兮走进去，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手臂杵在扶手上，手支着头，脚微微晃动着，一副慵懒的模样：“聊什么？”
顾子进看着她这副模样，只觉得惹眼，他的手紧了紧：“昨晚，有人看到你上了周牧言的车。”
于兮的姿势没变，很坦然。
“嗯。”
顾子进的脸色一变，心里涌现一股醋意，只是他自己并未察觉。
“你和他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于兮听到晃动的脚一顿，抬眸看向他。
“还不是拜你所赐。”说完，她换了只手支头，戏谑地继续道，“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让我认识这么优秀的男人。”
她故意咬重优秀两个字。
顾子进听着却很不舒服，他紧握的手更用力了几分，指甲陷进肉里，传来阵阵疼痛，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一般。
他深呼吸一口气，复杂的眼神看向她。
“所以，你喜欢他？”
“这好像不关顾总什么事。”于兮淡淡地说。
“我是关心你。”
“关心我？”于兮只觉得好笑，怎么大家都跑过来关心她。她半挑着眉扫向他，“你不觉得你的关心太迟，太廉价吗？”
顾子进心里像是堵了块石头，难受得很。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说吗？”
于兮缓缓站起来。
“嗯，因为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