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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进盯着于兮发的最后两条消息看了很久。
他能吗？
他不能。
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不会让于兮去陪周牧言睡。
应该还是会的吧。
谁让她是于兮呢？她就该帮他赚回来一切，名利和金钱。
只是为什么现在他得到了却没有觉得很开心呢，他想，一定是自己得到得还不够多。
顾子进在酒店门口再待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上车离开了。
没来之前，他试想过见面的场景。
他知道她不会像以前一样飞奔到他面前，眼睛弯弯地冲着他笑，但是至少会有还算温馨。
谁知并非如此，备受打击的他一路驰骋在宽阔空荡的马路上。
等他回到家时，已经有些微醺。
他扶着墙站在门边，按下密码，本以为屋内会黑漆漆的，谁知灯火通明。
姜念正焦急地站在客厅，见到他回来，她欣喜地跑到他面前：“子进哥哥，你去哪里啦？害得我好担心。”
顾子进看着她关切的眼神，浅笑一声，伸手摸了她的头。
兮兮，你看，你不关心我了，还是有人关心我的。
顾子进温柔的眼神看着她，哄道：“是子进哥哥不好，害你担心了。”
说着，他捏了捏她的鼻子。
“放心吧，下次不会了。”
姜念被他哄着，瘪了瘪嘴：“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都没接。”
顾子进想起自己不想让人打扰他和于兮，开了勿扰模式，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
“在忙，不方便。”
他边说边脱下西装外套。
姜念随手接过，将外套挂在挂衣架上，嘴上假装不经意地问：“子进哥哥，你是去找兮兮姐了吗？”
顾子进坐下沙发上，双腿交叠，听到她的话顿了顿。
“嗯。”
他没有说谎。
姜念挂好衣服，自顾自地坐在他身边，她不敢看他，低声问：“你是不是想她了？”
顾子进眼神一变，没有说话。
心想：大概是想的吧，不然自己怎么会连夜赶往那里。
他虽然没说，姜念还是知道，她看着他随意搭在腿上的手，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温热的触感让顾子进不适应。
顾子进想将手收回，谁知却被她紧紧握住。
她惹人怜爱的眼神直直地看着他，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欲望。
“子进哥哥，就算兮兮姐不在也没关系，你还有我陪着你啊。”
顾子进还是抽回了手。
“嗯，我知道，我还有念念。”
姜念看着自己悬在半空的手，有些许尴尬默默地收回。
“其实，兮兮姐可以为你做的，我也可以。”
这一次顾子进却不这么认为。
“你不可以。”
于兮为他做的，她又怎么能做到呢，或者说他怎么可能再让她去做呢。
两个人有一个牺牲就够了。
如果于兮知道她此刻的想法，只会更失望。
那为什么牺牲的一定是她于兮，不能是别人。
姜念见他否定了自己的价值，脸上的失望更明显了，她重复道：“我真的可以。”
说完，她将手覆在自己睡衣的抽绳上，下一秒抽绳被解开，丝滑的睡衣顺着白嫩的皮肤滑落下来。
顿时里面的风光一览无余。
此刻坐在面前未着丝缕的她，让他毫无防备，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