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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皮肤，长头发（他看到她出来时还蹭掉了三根），长得倒是标致，只是人类容易老，几十年后她的皮肉就会变成枯树的枝干，十分丑陋。
他思考着将她送给谁时，女人开口了。
“我可以去洗手间吗？”
元烈又抓了抓头麻烦。
还好酒店考虑到了可能会有客人会带人类宠物来住，所以每个房间都配置了洗手间。
女人从洗手间出来后，又小声地问他：“您有吃的吗？”
元烈黑了脸。
“没有。”
眼看着她眉头渐渐拢在一起，一副要哭的模样，他突然就没了辙。
穿好衣服后他出了门。
街道有24小时无人便利店，元烈找了许久，依稀记得人类吃面包喝牛奶。
他买了不少面包、牛奶和水，打算要结账的时候看到柜台边缘插着几根大大的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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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吃东西的样子像极了机械仓鼠。
元烈看她吃了会儿东西，突然问：“你为什么吃几口面包就喝一口牛奶，你不能先吃再喝吗？”
女人咽下面包，又喝了一口，怯怯地看着他说：“那样会噎得慌。”
麻烦，真是麻烦。
但她看到棒棒糖的时候，似乎又没有那样害怕了。
女人吃饱喝足，窝在沙发上睡觉。
元烈以为她终于安分下来，便也回了房间。
哪知后半夜她又来找他。
“我有点冷。”女人弱弱地道，“能给我一床被子吗？”
被子？
他低头唯一的被子只有他身上盖的这一床。
他烦躁地将床位让给她。
“你在这儿睡。”说罢自己去了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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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女人就听到他打电话。
“…一定要去实验室？”
“不，她太弱了，万一死了怎么办？”
“送人？送什么人？”
“他？不行。”
“……”
元烈打完电话后回到卧室，床上已经不见了那弱小人类的身影。
好在半智可以感应到热量，他在衣橱角落里找到了她。
“你躲在这里做什么？”他将她拎出来。
“我少吃点，每天就上一次洗手间，掉的头发都收拾干净…”女人扬起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卑微地恳求，“可不可以不要把我送走？”
元烈感觉自己的芯片像是被刺了一下。
“为什么？”他问。
女人擦了擦脸：“我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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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人类会被强制喂养各种食物，好让他们短期内变得更加肥胖，这样采集到的标本就越多，最后无标本采集时，会被处以安乐死。
为了挽救濒危人类，甚至在做实验的同时命令他们繁衍。
但人数极为稀少的情况下，繁衍出来的人血统相近。而血统相近的人再次繁衍而出的新生儿多会患有各种疾病，毫无研究价值。
这女人是个例外，她不是实验室繁衍出的人类。
相比智能机器人，她弱小、无知、贪生怕死，可她又拥有冰冷的机器人所没有的丰富的面部表情和温热肌肤。
所以很多全智或者半智也对人类十分感兴趣。
他们将人类作为宠物豢养起来玩弄，看他们或是惊惧或是痛苦又或是愉悦的表情。
这女人眼神中处处透着惊恐和讨好，大概从前过过一段极为艰难的日子。
元烈只给她吃喝，并不会折磨或者关心她。
他的收入来源于大大小小的比赛，从前是地下拳击场，现在直接转向职业赛场。
每次回来后，都会看到这个女人在房里等着他。
女人的体温比平时要高，应该是在他快来之前做了番家务虽说是她主动恳求留下，然而她好像很会投机取巧，很明显他不在的时候这女人经常偷懒。
不过他也没有那么多闲功夫去管女人的事，因为这次他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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