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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晴心里一动,挂着泪痕的脸上却满是纠结,“可可可不是说二少爷在这些年都不能近女色,否则就不能养好身子了?”
翡翠道,“傻丫头,你还真信那话啊。那些郎中大夫说的话,有哪个可信的?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夸大其词,一天恨不得说成是一年。
罢了罢了,我也就是看在咱们多年的情分上,才给你出主意。要是你不愿意,那便当我没说过好了。”
紫晴刚被齐睿风说了一顿,因此接下来几天里,倒是没有再往齐睿风的跟前凑。
这一日早上,绣心给宋挽凝梳头。
宋挽凝撇头一看,见绣心的手上红了一片,不禁转过头,一把抓过绣心的手,沉声道,“绣心,你的手怎么了?是被烫了?”
绣心想收回手,但是宋挽凝抓得紧,一时间收不回来,听到宋挽凝的话,只能讷讷道,“是去小厨房拿饭的时候,跟翡翠撞上了。翡翠手里正捧着热汤,所以就”
宋挽凝眯着眼,语气不善,“撞到了?是不小心还是故意。”
桃舞正端了茶进来,正巧听到宋挽凝和绣心的话,见绣心不说话,于是道,“夫人,翡翠应该是故意的。虽然当时奴婢不在,可是在绣心伤了后,翡翠还得意洋洋地来绣心面前,说她是不小心的。
翡翠的嘴上虽然道着歉,可是面上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宋挽凝还是相信桃舞的判断,不禁问绣心,“发生这样的事,怎么就不告诉我呢?”
“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夫人的事情够多了,不值得为奴婢这点事情费心。”
宋挽凝伸手点了下绣心的脑袋,没好气道,“你是我身边的人,你被人欺负了,这能叫小事?欺负了你和桃舞,那就是欺负了我。这就是一等一的大事,不能忍!”
桃舞心里一动,朝着宋挽凝看了一眼。
绣心心里暖暖的,捂着被宋挽凝点的额头。宋挽凝当然没用力气点,但她被点得很高兴,忍不住傻笑起来。
宋挽凝想找翡翠的茬,随便找个借口就行了。
宋挽凝说想喝茶,让翡翠去泡茶。
翡翠很快泡完茶回来,将茶杯递到宋挽凝的手上。
宋挽凝打开茶盖,用茶盖拨着茶杯,抿了一口,忽地将手中的茶杯对着翡翠扔过去。
翡翠完全没想到宋挽凝会来这一出,吓了一大跳,等到反应过来时,身上已经被宋挽凝给泼了一身!
不等翡翠发出声,宋挽凝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翡翠,你想做什么?我只是吩咐你给我倒杯茶,你就给我倒那么热的一杯茶,你是想烫死我不成?”
翡翠低头,遮住眼中的愤恨,“二少夫人,茶水是温的,绝对不烫。”
翡翠还不至于对着宋挽凝使这样不入流的手段,她没有那么蠢!
“证据呢?现在茶水没了。”
翡翠咬牙。
“翡翠啊翡翠,我知道你是二婶给夫君的人。长辈赐的人,就是比别的人尊贵,平时我也给你脸。可下人就是下人,万万没有下人越过主子的理。你说是吗?”
翡翠低头不吭声,心里却是将宋挽凝给恨了个不行。
“怎么?你还不服气?要不我带你去见二婶。我也好好问问二婶,怎么就把你送到夫君身边,你是不是仗着二婶的势,故意看不上我这个二少夫人。”
翡翠大惊,猛地抬头,见宋挽凝面上正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心里顿时一个咯噔荣,慌乱磕起头,“二少夫人恕罪,二少夫人恕罪……是奴婢做错了,求二少夫人原谅。”
一直到翡翠将额头都给磕红了,宋挽凝的声音才再次不快不慢地响起,“停下吧。看看这可人儿,头都磕红了呢。”
“翡翠啊,你犯了错,我这二少夫人,自然不能不罚你。可是罚重了,我也不忍心。你就在屋子里跪一个时辰好了。”
翡翠对着宋挽凝恭敬磕头,“奴婢领罚。只是奴婢斗胆问一句,奴婢到底是哪儿惹二少夫人不高兴了。”难道是宋挽凝知道了她撺掇紫晴爬床的事?
翡翠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明明她撺掇紫晴的时候都很小心,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她才敢撺掇。
“翡翠,绣心和桃舞都是我的人。我这个人呢,护短,明白了吗?”
翡翠明白了,她平时私下里不知找了绣心和桃舞多少麻烦,给了她们多少暗亏吃。甚至还故意将热汤倒在绣心的手上。
宋挽凝这是在替绣心和桃舞两个出头。
宋挽凝起身离开了房间,在来到房门口时,回头看了眼翡翠,“好好跪着。等到了一个时辰,自然有人来喊你。”
齐睿风就坐在外面的石桌上吃着糕点,见宋挽凝出来,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便收回目光。
宋挽凝坐到齐睿风身边,也捻起了一块桂花糕吃起来,“夫君倒是有闲情逸致。”
“没你有闲情逸致,用那样拙劣的手段罚翡翠,你可真是”齐睿风说着,停了下来。
宋挽凝吃着桂花糕,潋滟的水眸里清澈一片,叫人一眼便能看清楚她心里的想法,“不好吗?手段不管拙劣还是高明,有用就好。”
这倒是。齐睿风在心里腹诽。
齐睿风奇怪地看向送宋挽凝,“你可真是有意思。翡翠平时对你不算太恭敬,之前甚至将干净的元帕给祖母和二婶看,让你丢了面子。这些事,你从未跟翡翠计较过。
如今不过是你的丫头被翡翠欺负了,你反倒急吼吼地为翡翠出头。”
“夫君也说了,那是我的丫头。我的丫头自然不会允许别人欺负了。至于翡翠对我的不恭敬什么反正我也没事,懒得跟她计较了。当然,翡翠要是敢做出什么让我有事的,我自然会惩罚她。
原本想过将翡翠直接赶出去,这样干净。不过夫君也说了,走了个翡翠,还会来其她人,没必。因此我才歇了心思。”
齐睿风道,“你很听我的话?”
宋挽凝反问道,“不应该吗?你可是我的夫君啊,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自然该听夫君你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