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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不偏心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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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睿风嗤笑道,“苦劳?这老毒妇当了那么多年的侯夫人,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这居然叫苦?我父亲出事前的一段时间,你曾从侯府账房里支了一大笔银子,其中有超过一半交给了葛松。

支银子的事,你可无从抵赖。说说,你为何要支一大笔银子?又为何要将银子交给葛松?葛松拿着那笔银子可是用来害我父母。你别说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葛氏咬牙道,“我知道什么啊知道!当初我二哥的确是向我要了一大笔银子,只说有急用。毕竟是亲兄妹,我也不忍二哥为难,这才将银子借给他。若是知道二哥是用那银子去害先世子夫妇,我绝对不会将银子给二哥!我后悔啊!”

齐敬怒斥齐睿风,“风儿,你就非要对你祖母这般?如此逼迫你祖母,难道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你”

“我对她哪般了?祖母?她配吗?至于良心呵我要是不对她如此,我的良心才会痛,我才觉得自己对不住父母的在天之灵。”齐睿风冷笑着打断齐敬的话。

齐敬被齐睿风的话给噎了个半死。

齐敬见定远侯沉默,根本不斥责齐睿风,心里担忧不已,生怕定远侯会答应齐睿风。

齐敬一咬牙,对着定远侯跪下,接着二房的其他人也纷纷跪下。

二房人此时无比同心,皆希望能保住葛氏。

若是葛氏真的被休,他们二房从此在侯府的地位也尴尬了,齐敬不再是嫡子,而是一个被出妇人之子。

齐睿霖和齐睿云的名声会受损,受影响最大的就是齐嫣然了。

女子受到的影响总是比男子大。

齐嫣然只要一想到葛氏会被休了,心里立即升起深深的恐惧,挪动着膝盖来到定远侯身边,伸手抱住定远侯的双腿,哭着道,“祖父,您为我想想啊!要是您休了祖母,我以后还有什么活路啊!祖父,您为我们想想啊!”

英国公夫人大怒,“为你们想想?父亲就是太为你们着想了,才让你们二房的人无法无天!吴氏敢算计风儿媳妇,结果呢?父亲就因为看在你们的份儿上,没休了吴氏,只是把她关进佛堂。

还有葛氏,你除了害我大哥大嫂,你还亲自写信去徐家,让徐家拿群畜生折磨三妹!要是放到一般人家,你这样的恶毒妇人早就被休了!”

王姨娘和齐明玉也在。

王姨娘像是第一次听到这说法,双眸含泪,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定远侯,嘴唇翕动,“侯侯侯爷,这是真的吗?为什么这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呢?”

宋挽凝看了眼王姨娘,心道这也是影后级别的,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王姨娘这模样,真当她事前什么也不知道呢。

定远侯有些尴尬,齐明玉的事情,的确是他没理,亏欠了她们母女。

齐睿风冷声道,“祖父,我的意思很明确,必须要休了那老毒妇。祖父若是不答应我的请求,我愿搬离侯府。”

定远侯和英国公夫人齐齐一怔。

英国公夫人抓着齐睿风的胳膊,急声道,“你说什么呢!什么搬离侯府,你是侯府世子,是侯府未来的主人,你离开什么离开!”

齐睿风苦涩道,“姑姑,我无法同杀我父母的仇人住在同一屋檐下。我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一个忍不住,就会举起刀子跟那老毒妇拼命。与其真的等到那时候,不如我离开侯府好了。”

英国公夫人高声喊道,“不行!我不准!”

齐敬咬牙,恶狠狠瞪着齐睿风,“你是故意的!你是以此来威胁你祖父,你的孝悌之心呢?你如此威逼年迈的祖父,你还算人吗?”

“我若是忘记杀父杀母之仇,那我还算人吗?我搬出侯府,也是为了祖父着想。免得到时候我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让祖父为难。这不是很好吗?”

好什么好!

作为侯府世子的齐睿风不住在侯府,却要搬出去,这让外人会怎么说?侯府还要脸吗?定远侯府怕是会被推到风尖浪口,从此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

定远侯深深看着齐睿风,眼底有痛心还有伤心。

齐睿风避开定远侯的视线,真正该痛心伤心的人是他才对!

齐敬眼见事情不受控制,心一横,说道,“可以让母亲去佛堂同吴氏一起。”

葛氏猛地看向齐敬,后者毫不避让地与葛氏对视。

葛氏心里一痛,深知这是最好的解决法子。

英国公夫人并不满意,“在佛堂,难道不还是在侯府?难道不是跟风儿他们在同一屋檐下?”

齐敬闭着眼睛,咬牙切齿道,“那就送去庄子!”

齐睿风并没有因为齐敬所谓的退让而让步,淡淡道,“去佛堂又如何?去庄子又如何?她还是侯夫人,是祖父的继室。她死后,她的牌位要受侯府后人的供养。我是死也不会拜一个害死我父母的老毒妇。

我说了,我不让祖父为难。我搬离侯府,我身上的世子之位,祖父大可以拿回去。”

定远侯悲哀道,“风儿,你就非要如此逼我?”

齐睿风被气笑了,“祖父,你说我逼你?好,只要祖父你说一句,你相信我父母就是被葛松害死的,同这老毒妇半点关系也没有。只要你说这话,从此我不再多说一个字可好!”

定远侯动了动嘴巴,他当然不信害死他嫡长子夫妇的只是葛松,葛氏对此一无所知,甚至什么也没有做,这根本不可能。

“姑姑有句话说得其实很对。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怎么,就因为这老毒妇嫁给你几十年,就能让祖父你忘记嫡长子,甚至连他的死也能不在意。

祖父,承认吧,你就是这样的人。你太偏心了,太爱和稀泥了,太爱息事宁人了。可我父母的死,绝对不是你想按下去就能按下去的。”

定远侯身子一踉跄,悲哀地看向齐睿风,老眼里甚至隐隐有心碎的痕迹,“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英国公夫人没好气道,“你难道不是吗?你到现在还要包庇葛氏这个老毒妇,你不偏心吗?你还有脸质问风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以后就跟那老毒妇,还有她生的一家过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