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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肆受不了,摘下拳套,躺在台上大口喘气,抬手拧起瓶水就往脸上浇,企图消散热意。
居高临下睥睨他的季骁寒气息稍乱,“这就不行了?”
贺肆扯笑,“你从小就打,我能和你比?”
他鄙夷他,在刺过来的光线中,眯起眼睛,看着男人矫健身姿,贲张精实的肌肉线条上滚落薄汗,浸湿黑色背心。
季骁寒还没歇劲,野蛮的挥起沙包,一下一下,鼓起的二头肌满是凶狠的力量感。
结合他之前的状态来看,贺肆坐起身,灌了瓶水,幽声开口,“怎么,最近欲求不满,需要打拳来发泄?”
有了姜云栀之后,这位爷没事可少出门的很,也不知道叼着小白兔在家干什么好事。
先前约了好几次不出来,今儿这位还主动约他出来,他摸下下颌被揍的伤,冷哼,找他出来就是挨揍的。
贺肆和季骁寒是从幼儿园的铁哥们,彼此的感情生活都再清楚不过,季骁寒也对他不设防,将和姜云栀的事说了些。
他笑,“所以,你这是,明知她虚情假意,还要演一出欲擒故纵?”
季骁寒倚靠在白墙,叼着烟,胸口剧烈起伏时,滚动的喉结尽是性感,他掀眸,凝视漆黑夜色,眼神晦暗。
“一开始,只觉她像只猫。”
“养在掌心的猫儿肆意撒野也挺有趣。”
“至于爱不爱,从来不在我的考量范围中。”
托季青山的福,他从小就对“爱”这个字充满厌恶,爱不是一时喜欢,新鲜几年就能够说出口的,那种泛滥的爱,恶心。
贺肆也吐了口烟,隔着雾气,瞳孔失焦,不知道想到什么,嘲弄般笑了声,眸底的忧伤一闪而过。
贺肆调侃望他,“所以,季总理解的爱是什么?”
季骁寒音色很低,眸子闪过嗜血的侵略感,一字一句说:“自然是,心甘情愿,为对方死。”
贺肆“啧”声,“真可怕。”
他没出声,对于自己的极端偏执一点也不觉得有误。
“那你现在,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
季骁寒沉默几秒,笑了。
在暗处,清冷深邃的面庞浮起阴翳,眸中的暗火在腾升,他咬着烟,垂下的眼睫在鼻翼落有阴影。
喉结微滑,被尼古丁浸泡的声音沙哑,“我管她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无论目的,既然不知死活跌入掌中,那就别想全身而退。”
他不是良善之辈,真真假假也懒得计较,确定了是她,那就是飞天的翅膀,他都会残忍的撕碎。
对于他的偏执,贺肆也不知道说什么,幽声叹息。
先替那小姑娘惋惜起来,招惹上谁不好招惹个疯子,这位爷,多凶残就可以多温柔,反之,他的凶残会是温柔的百倍。
“铃铃铃”
在寂静的气氛中,突兀的铃声响起。
季骁寒掐灭烟,掏出口袋的手机,陡然笑了,阴恻恻且邪魅,唇齿中最后一口烟雾吐出,他说:“更何况,她愿意哄我,这不就是爱吗?”
既然你说爱我,那我就姑且,当你的猎物。
他去接电话了,直到几分钟后,贺肆才看见他回来,挑动眉梢,“小姑娘做噩梦了,非得哄。”
“呵。”
他冷笑,站起身对他的操作爆句粗口。
换好衣服准备走,季骁寒叫住他,“你也该谈了。”
贺肆笑容浪荡,“我身边女人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玩玩算”
“她也不希望你这样。”他打断。
贺肆黑眸暗沉,嘴角的笑一点点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