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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左手上。
这手看着十指不沾阳春水。
金贵得很。
实际上，他这手上沾染的污浊，比谁都脏。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薄唇里像是没有丝毫感情一样，说出的话语，冰冷又刺骨。
“来人，好好伺候伺候纪尚书，免得纪尚书忘记了什么。”
纪贤成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有四个侍卫走了出来。
手上有的拿着带刺的鞭子，有的拿着长凳和笞杖，还有的，拿着很细的长针。
纪贤成这才看到，这些人的背后，还藏着很多东西。
他头皮发麻，整个人完全僵住。
“皇，皇上，微臣不懂您的意思。”
见纪贤成开口，侍卫们看了一眼皇上，见皇上没有说话。
四人互相看了眼，继续上前压住纪贤成，准备动手。
纪贤成一把年纪，一路走来还算是顺风顺水，何时接触过这些玩意。
“住手，住手！”
他在挣扎。
然而，三个人压着他，他根本动不了。
鞭子挥动到来的风声在背后响起。
纪贤成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想什么，背后瞬间就传来一阵像是从内里传出来的疼意。
这股疼意连通他的全身，从脚到头皮，都能感受到这股疼痛。
他疼得喊了出来。
然而，他这道喊声还没消失，背后又是一鞭。
纪贤成伸着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喊声被哽在了喉咙里，最后化为了虚无。
在第三鞭下来时，他短暂地恢复了意识。
“皇上，微臣知错，微臣知错了！”
赵骜抬起眼皮，直到第四鞭落下，他才伸手一挥，示意侍卫们松开手。
纪贤成一下子软趴在地。
背后的疼痛牵扯着他的头皮，让他连呼吸都能感觉到一股痛意。
他视线模糊地往上面看去。
赵骜神色冷淡，对上纪贤成的眼睛。
“爱卿这回，可知道朕在说些什么了？”
纪贤成疼得冷汗直冒，“回，回皇上，微臣知，知道的。”
赵骜像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爱卿这些年从底下敛的财也不少，如今国库有难，爱卿是不是也该出一份力？”
纪贤成一怔，混沌的脑子这会清晰过来。
“皇上，臣冤”
“朕的耐性可不好，爱卿莫要让朕为难。”
赵骜打断他，并给了那些侍卫一个眼神。
侍卫们得令，拿着东西再次靠近纪贤成。
纪贤成听到那些脚步声，浑身一颤，被吓坏了。
“皇上，臣，臣确有此事，不过都是下面人硬要送给臣的，臣这些年，都好好存着，没敢用。”
赵骜点头，“所以，放哪了？”
“在，在微臣城外的一处庄子里”
赵骜手指敲了敲大腿，当即便下了命令。
“来人，悄悄带人过去找。”
“是。”
两名侍卫领命，连忙退下去。
纪贤成紧张地捏紧双手。
赵骜看着，轻飘飘地提醒：“爱卿可不要骗朕，朕的脾性，你也是清楚的。”
纪贤成忙道：“微臣不敢欺瞒皇上。”
“不敢欺瞒朕？”
赵骜淡淡一笑，“爱卿都敢跟皇叔密谋朕的位子了，还有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