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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男人嗓音慵懒，夹杂了凉意，“去哪家餐厅了。”
她清了清喉咙，“红房子。”
“爱吃吗。”
“不爱。”
周聿琛轻笑，“他主动约你，没选择你爱吃的餐厅吗？”
事实上，根本没来得及吃。
被nancy搅和了。
“我自己愿意尝试西餐的。”
“哦。”他语气更凉了，“你挺体贴。”
“不如华小姐体贴你。”
他蓦地又发笑，完全琢磨不透的脾气，“在剧场里喊嫂子喊得那么热情，现在不喊了？”
程枝不搭腔。
下一秒，男人开口，“我点你穴位了？”
嫌她一动不动，太死板。
程枝动弹了一下胳膊。
草草敷衍他。
“开心吗？”
周聿琛问什么，她答什么，“开心。”
“为什么开心。”
她深吸气。
今晚他在学校堵她，纯粹是报复她放鸽子，找她茬儿。
“去年没看的舞剧，弥补了遗憾。”
“我欠下的遗憾，我补。其他人，补不着。”周聿琛缓缓睁眼，程枝狼狈的模样令他瞬间蹙眉。
“怎么弄的？”
她不吭声。
周聿琛拽过她，她挣扎，男人掐住她腰，力道极大，强迫她骑在腿上。
“和谁打架了？”
车厢暖融融的。
浮荡着他的气息。
“打赢了打输了？”周聿琛玩笑，“赢了有奖励，输了我替你出头，讨回来，行不行？”
程枝盯着他，一言不发。
“和我打的？”她如同一只炸毛的狮子，敌意的眼神，周聿琛不笑了，“耍什么性子。”
他拧开水瓶，浸湿了方帕，粗鲁擦她的头发。
程枝往左躲，他也往左扳她的下巴，她往右躲，他同样往右。
扳正她，脸对脸，鼻贴鼻。
“还流血吗？”
片刻，周聿琛平复了情绪，拉她的牛仔裤。
“不要碰我。”她推搡。
反击挠痒痒一般，影响不了周聿琛分毫。
程枝整张脸埋在他肩膀。
男人微微偏头，呼吸喷在她面颊，在静谧的深夜里难以形容的暧昧。
程枝嘴唇哆嗦，“是你告密的你向南茜泄露了叶柏南的行踪，她泼了我一脑袋，你高兴了，你装什么好人？”
她抬起头，“陪你的未婚妻，少招惹我！”
男人眉头越蹙越紧。
程枝使劲折腾，将他挺括板正的西裤碾出褶痕。
“闹够了，安静下来。”周聿琛摁住她，不许她折腾。
他隐隐明白了，“菁菁在洗手间对你说什么了。”
菁菁。
哪里是不和谐，不恩爱。
亲昵的称呼是唬不了人的。
“说你像华团长，有责任心，你们门当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