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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迟意又问了一遍。
程允淮弹了弹烟灰，离释迦花只差一寸。
他抬眼，笑着看向迟意。
眼神却落在了迟意的耳朵上。
他知道她戴着耳机，随时等着厉景渊的人冲进来接应她，或杀了他。
迟意抿了抿唇，扯下了耳机，扔在地上。
一脚踩了上去。
程允淮轻笑出声，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你要是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多好，我把你教的这么懂事，都舍不得杀你了。”
“你还做了什么？”
程允淮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轻佻：“你是最了解我的，你猜猜？”
迟意冷着脸，没做声。
脑中却在飞速旋转。
几秒钟后，她突然眸色冷厉：“陆桥吗？”
程允淮不由得感慨：“你看，你总是这么了解我，为什么不跟我待在一起呢？
你和顾淮州根本就不合适，你们俩永远看不透对方，永远也不会信任对方……”
“你做了什么？”
迟意几乎是扑到程允淮面前。
“你早知道他是我亲哥哥，你从治疗他的时候，就想好要对他下手了，是不是？”
程允淮无奈的看着迟意：“你该气的是季南风，他很早就知道，早在你怀孕之前，他就知道。
他为了把你困在身边，瞒了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事。
陆桥做了六年的植物人，跟他也脱不了关系。
否则你以为，没有他，陆檀那个蠢货能蹦跶这么多年吗？
我只不过是在这把早就烧起来的火里，又添了一根柴而已。
而且，只要你不背叛我，我这根柴也烧不起来。”
“你做了什么？说啊！”
程允淮笑着说：“我要离开这里。”
“这不可能！”
迟意果断道：“就算我肯放你走，外面层层包围的人也不可能让你离开。
你的腿行动不便，你离不开这里的。”
程允淮说：“我挟持你，就能离开了，只要你点点头。”
迟意皱了皱眉：“我凭什么答应你？你还是没说你对陆桥做了什么，说不定你是骗我的，就像你当时骗顾淮州一样。
怎么？这次打算弄瞎我？还是直接毒哑了我之类的？”
程允淮扯唇笑笑：“弄瞎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还指望卷土重来那天，能带你一起走呢！
你想知道陆桥的事情嘛，这个很简单。
他做植物人的时候，是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所以我轻而易举催眠了他的大脑，帮他重新编程了。”
“重新编程？”
“否则你以为他为什么只记得你？
简单来说，你的名字对他来说就是个触发器。
他会一点一点清理掉你身边的障碍，任何阻挡他和你见面的人，都会被他攻击。”
迟意一把掐住了程允淮的脖子：“你做这些，图什么？折磨我？让我永远不能和我的家人正常相处？”
“咳……”
程允淮艰难的咳了一声，哑声道：“我希望……他代替我做我想做却没空去做的事。
现在你远在……异国他乡，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障碍物。
医生、护士、顾淮州、银尘、甚至……你儿子……”
迟意的手越收越紧，程允淮的脸色渐渐发白。
他拼命挤出最后一句话：“我知道……解锁词，林知笙那种程度的催眠师就足够……解除这次催眠！”
迟意终于放开了程允淮。
程允淮趴在地上狼狈的咳嗽，张狂的笑出声。
“怎么样？要不要帮帮我？趁着陆桥还没在国内大开杀戒，你还有机会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