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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进酒店，黎鸢鸢注意到她，主动走过来。
温十七拿起侍者递来的香槟，向她敬酒，“好久不见。”
黎鸢鸢多看她两眼，才说，“……好久不见。”
有段时间没跟她说话，温十七仿佛又变回从前偷窥的状况，暗自觉得慌乱，别开视线喝掉大半杯香槟。
黎鸢鸢始终站在她对面，没有离开。
温十七又喝掉剩下半杯香槟，才终于找到话题，“听说你今天拍了杂志？”
“对啊。”黎鸢鸢回答，“你不是看到了吗？”
“哈、哈哈。”温十七心虚，笑容僵了几秒，胡乱带过话题。
黎鸢鸢凝视她的眼睛，默默看了会儿，轻声提醒，“这里的香槟度数挺高，喝太多容易醉。”
“？？？”敢情你刚才欲言又止，原来想说这个吗？
晚宴提供的香槟，度数确实高。温十七空腹喝下两杯，意识逐渐涣散。
她身处公开场合，不能轻易表露醉态。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要去找素阡陌。
素阡陌身为摄影师，现场有许多熟人，忙得无暇分身。温十七很难把她从人堆里刨出来，偏偏还有杂志社高层，和其他时尚行业相关的品牌方，举着香槟杯过来打招呼。
温十七年纪虽小，毕竟做了两年品牌管理者，清楚商场上尔虞我诈逢场作戏的流程。她拿起酒杯，觥筹交错间，又灌了自己两杯酒，脑袋渐渐发昏。
温十七估摸，再喝下去，她恐怕会做出失态的事。便想着随便找个借口，从晚宴脱身。
“温总。”
黎鸢鸢去而复返，手里拎着包包，身上多了件外套。
“我有点急事，你可以让你的司机送我一程吗？”
温十七反应慢半拍，才答应下来。
旁边的人没跟温十七搭上话，小幅度瞪了眼黎鸢鸢，责怪她扫兴。
“抱歉。”黎鸢鸢面无表情拿起酒杯，跟他敷衍的碰了下，“我替温总敬你一杯。”
说完，她跟随温十七离开餐厅，来到地下车库。
温十七绕了两圈，才找到自己的两座敞篷超跑。晕晕乎乎打开车门，她爬上驾驶位，摸索着绑好安全带。
“你要去哪呀？”温十七醉意朦胧，声音含糊，“我送你过去。”
黎鸢鸢打量四周，“你没带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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