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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棠闻言,背脊倏地僵直,抬头对上他双眼,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心头不由发怵三分。
“……不管殿下如何想我,我还是那句话,我对殿下的心天地可鉴,情比金坚。”
孟玉瓒走上前来,在她面前单膝蹲下,抬手抚上她略微泛红的脸庞,这眼前的面容仔细瞧着,也只与那个她长得四分相似而已。
男人沉声,音色带一丝暗哑,“孤知你一向巧言如簧,口齿伶俐,但这些都不重要。孤宁愿要一个不能言语的哑巴,也不愿要一个心口不一的女人。”
沈若棠心底缓缓升起一抹绝望的意味,这事态的发展怎么就越来越偏离轨道。
“殿下……”想到孟玉瓒会因此而丢弃自己,沈若棠黑曜石的眼眸陡然泛起了猩红,“你是……你是不要我了吗?”
他这是要把她打入冷宫了吗?
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自己被孟衍之毁了前程!!
孟玉瓒不语,凤眸微眯,仿佛在笑,在看她像一个笑话。
沈若棠害怕他一言不发的神情,心里生出从未有过的害怕,杏眼潮湿,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塔吧塔”直直地往下坠,打到男人的手背上。
“……殿下若是将我打入冷宫,这跟判了我死刑有什么区别?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更何况还是在新婚之日就被打入冷宫。
若真如此,消息将会传遍宫闱,要是想翻身便再没机会了……
孟玉瓒冷嗤,“孤若真要你的命,你还能活到今天吗?”
沈若棠面对他的阴阳怪气,身体下意识地开始发冷发抖。
她怎就忘了,他是大周的皇太子!
宫里的戏码他早看过千遍万遍,她使的小把戏在他眼里压根就不是什么事儿。
沈若棠闭目,心中五味杂陈,顿凉半截,“颦颦愚笨,还请殿下明示。”
孟玉瓒把唇凑到她耳畔,低沉的嗓音如绸缎一般丝滑,
“九弟说得没错,孤因你这张脸才会对你起了一时兴致,若不是你的脸还有你昨晚尚可成熟的床技,孤才没那么多的闲工夫看你小打小闹。你如今是孤亲自盖了太子宝印,拜过皇天后土的沈承徽,你仔细听好了,倘若让孤发现你心存邪念,背着孤搞偷鸡摸狗之事,孤让你好瞧!孤用什么手段,你最清楚不过。”
温柔的呢喃似一把尖锐的刀,直戳她的心脏。
沈若棠强迫自己的心镇定下来,回想今日之事,勾了勾唇,说道:“谢殿下提点,妾身明白。”
孟玉瓒手指轻轻滑了下她的面颊,一路往后,把手插到她的发间,摸着柔顺如瀑的乌发,含笑道:“颦颦记住便好,今夜良辰美景,孤不想与颦颦误了洞房花烛夜。”
沈若棠还未回神,便被男人打横抱起,往拔步床的方向走去。
孟玉瓒把人放到大红被上,一把握住沈若棠不盈一握的腰肢,低头轻啄她耳垂,“今夜若是哄孤哄高兴了,说不定良娣的位置非颦颦莫属。”
言罢,孟玉瓒不紧不慢地解开她的腰带,揉着她腰间软肉,在她身上点燃欲火。
沈若棠登时浑身微颤,她感觉到体内的情蛊开始发作,喉咙面颊发烫发热,对上男人内敛含笑的眼睛,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直接软成一滩春水。
当下室内传来一阵阵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
只一门之隔,孟衍之顿感羞辱,垂在一侧的手掌紧紧攥着握成拳,太阳穴青筋暴起,眼眸骤红。
青荷见状,说道:“沈承徽喜得恩露,还请九爷放下她罢。”
孟衍之似乎听不进去,深呼吸,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只觉两眼一抹浓黑。
他沉下脸,咬牙切齿地问:“假设你的郎君被人抢了,你还会如此淡定吗?”
青荷顿时有些愣,在她印象里,宫内规矩森严,沈若棠在宫中谨小慎微,安分守己,与嘉王九爷没有太多的交集。而今晚的嘉王九爷宁像变了个人似的,宁愿得罪太子也要抢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个沈承徽哪一点值得他去抢?
还是说这嘉王九爷撞邪了?
“太子殿下纳沈承徽是奉皇上圣旨,亦是天赐的良缘,再怎么说,沈承徽是九爷您的嫂嫂,莫要因她而与殿下为敌,对您并无好处。”
孟衍之眼神空洞,微微冷然,不怒反笑,“嫂嫂?可笑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笑罢,面色瞬间肃穆起来,又道:“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可以与天下为敌,与任何人为敌,但她沈若棠我要定了!!”
哪怕她亦非处子之身。
青荷蹙眉,自古以来皇宫之内上演过不少兄弟抢女人的故事,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向来性情豪迈,不缺女人的九爷突然钟情于自己的嫂嫂?
不合理,实在太不合理。
便再次提醒道:“想必圣上是极不情愿看见九爷为了一个女子,还是自己的嫂嫂与太子殿下争个你死我活的,还请九爷放下心中芥蒂,忘了沈承徽罢!”
孟衍之闻言,嗤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忘了?怎么忘……上天让我再来一世不就是为了弥补上一世做错的事吗?忘不了,也不能忘……”
想到上一世她含恨而终的样子,孟衍之心口锥痛,难以呼吸。
青荷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觉眼前的嘉王没了昔日放荡不羁的样子,面露一副沧桑又不言而喻的神情出来。
这洞房花烛夜到了晨光初露方歇,期间,里面的人唤晴雪、追月二人烧水、打水好几回,可想而知这太子殿下是有多宠沈若棠。
晴雪、追月每进去一次,孟衍之的面色便黑一层。
房门忽地被人打开,孟玉瓒神清气爽地穿着里衣出来。
孟衍之在门隙之间看见凌乱狼藉的床榻,一截白皙藕臂布满了斑驳淤痕,腕上有两圈明晃晃的红痕,恍若遭天雷一般,在他耳畔炸响。
遂面露难色,恨声骂道:
“太子!你个衣冠禽兽!!”
孟玉瓒沉眸看向他,“九弟,孤岂是你能骂的?孤念在手足之情的份上,不禀告父皇,你去慎刑司领罚罢!”
孟衍之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
他哈哈大笑,喉结滚动,夸下海口,“今日之大辱,他日我必双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