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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问你家人,你说婆母领着孩子串门去了,因是避嫌我屋门都没有进,还有那窗子,分明是人为破坏,你成心陷害于我,试问我哪里得罪过你?你要这样害我?”
王春香怒斥他说谎:“我婆母随大房哥嫂住,我儿明明在屋中睡觉,我何时说过他们串门去了,分明是你听说家中只得稚子起了不轨之心。”
她骂杨应和道貌岸然:“当日被你所救,感怀于心,家中只得稚子,仍是信你人品,领你进门,不想你竟心怀不轨。”
杨应和极是无奈:“今日才知你口舌如簧,你自有百般说词,我只有一句话,我没有做过,我所说一切都是真言,无一句假话。”
两人各执一词争执不下,谁都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也没有证据证明别人的不清白。
吴镇令打断两人无意义的对话,抚须道:“是非公正,自在人心,我已请了刑部的施老爷子出山,容他来后再行问话。”
“我话说在前头,施老爷之前在京师刑部任职,各式各样复杂的案情他都经手过,孰是孰非他不说一目了然,也能断出八九不离十来。”
“你们最好说的都是实话,否则后果不是你们一人之力可以承担的,收监坐牢自不必说,亦会累及家人。”
杨应和轻舒一口气,目光清明:“小人说的句句如实,不怕施公问话。”
吴镇令听完没作声,抬眼去看王春香。
显然王春香没料到会惊动这号人物,身子颤颤,咬着唇半天没作声。
方生去请施老爷子,经过杨家铺前,意料之中被拦住。
赵春兰挺着肚子,面容憔悴,最是心焦:“方捕头,事情到底如何了?”
方生摇头:“尚未决断出结果。”
众人再要问,他言道:“我还有正事要办,不及细说,且耐心等着吧。”
等的已经够久,喜月已经等不下去,跟着他身后:“方捕头是办什么要事?我不打搅你,只想问问我大哥到底如何了?”
方生理解她担心家人,脚下未停,边走边说:“无凭无据,这事不好处理,吴镇令使我请施老爷出手相助。”
喜月欣喜:“早上我们也想过请施老,又怕你们查明,白劳他辛苦。”
方生有些愧疚:“我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
“你忙了一夜,我们感激都来不及,方捕头不需愧疚。”
喜月问:“我能随你一道去吗?我保证不出声,只远远看着,要是施老不同意,我跪下求他。”
方生看她一眼,没拒绝。
来到施家大宅前,方生拍门环,立有人开门,守门的小厮见他身穿皂服,态度尚算客气。
问:“所来何事?”
方生拱手答话:“我是镇衙捕头方生,现有一桩棘手的案子,奉吴镇令命求见施老爷子。”
小厮道一句稍等,进去里面,不多时出来,喊他进去问话。
喜月自是等在外面,唯恐心急反惹得施老不喜,反感,再不答应出手相助。
想着若他不肯,再拼命相求好了。
焦急在施宅前来回走动,不知里面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