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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拿陛下和娘娘做筏子!”裴云锦气得小脸都有些许扭曲,她双手叉腰,“殿下就说一句,敢不敢同我比试就是了!”
“有何不敢?”萧来仪挑眉,看向裴云锦的目光明明灭灭,却不再多说二字。
裴云锦咬咬牙,审视着正襟危坐的少女,“什么条件?”
“你若是输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帝后行三跪九叩之礼;不过分吧?”萧来仪狡黠一笑。
不跪帝后,她敢吗?
若是裴家姑娘敢拒绝,相信裴将军今晚就会带着她连夜入宫给帝后赔罪。
她玩味地把玩着那支金钗,看向裴云锦的目光尽是无辜。
裴云锦自然不悦,可到底不敢拒绝,她脸色铁青咬牙点头。
“可以,不过若是殿下输了,还请殿下也遵守诺言。”
“诺言?”萧来仪疑惑地眨眨眼睛,“什么诺言?”
“本公主只说你输了需叩拜帝后,又没说本公主也要拜。”
“殿下这是要耍赖吗?”裴云锦惊愕得瞪大了眼睛,这人怎能如此无耻!
景舒月也蹙紧眉头,满眼不悦。她大度有礼地走上前,挽着萧来仪的手臂,“五妹妹,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既立了赌注自然也要遵守的。”
“四皇姐,妹妹代表的是皇家颜面。”萧来仪面色凝重,“若是妹妹拜了,父皇和母后的脸面何在?”
“那五殿下的意思是,若是殿下输了,什么都不用做?”裴云锦气极反笑,原本飒爽的言语带上了一丝尖锐,略显刻薄。
萧来仪点头,眼中尽是欣赏之色,“裴姑娘聪明过人,本公主佩服。”
见裴云锦脸色更加难看,她慢悠悠继续说道,“不过既然是同窗比试,本公主自然不会不念旧情;若你赢了,这黄金百两本公主便给你免了。”
“黄金百两?!”裴云锦瞬间瞪大双目,“什么黄金百两?”
“跟我比试的条件。”萧来仪拂了拂衣袖,落落大方起身,“若是人人什么都不付出就跟本公主比试,那规矩立法何在?”
景舒月面上闪过一丝怨毒和厌恶,她故作大方开口,“五妹妹莫要计较这些,都是同窗,不必如此……”
“四皇姐。”萧来仪莞尔一笑,柔声细语地打断了景舒月的话,“妹妹就是看在同窗之情,才降低了标准;否则区区百两黄金就想跟一国公主比试,未免也太看轻陛下了吧。”
“你…”景舒月恨得牙根直痒,却又不敢在众人面前拂了一国公主的脸面。
她气得甩袖,轻哼一声后趾高气昂站在一旁,眼中似有怒火燃烧。
萧来仪无视她愤怒的目光,平静地望向裴云锦,“你也莫嫌本宫多事,本就是你提出的,我本没有必要拿自己的短板同你的长处比较;比与不比,在你。”
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灿若星河,明媚动人,幽深又如月光般朦胧,清冷威严。
要比试,自然可以。
只是就算要比,她也得让张贵妃知道,堂堂一国公主哪里那样容易被人拿捏。
不付出代价就想看她出丑,想都莫想!
许是这造势的雷声太大,裴云锦下不来台,只能咬牙点头。
“好,我应!”
“裴姑娘性情中人,爽快。”萧来仪双手微旋,金簪绕着她指尖如蝶翼般转了一圈。
她肆意地用一根金簪挽起了长发,乌发束起,更显干练豪迈。
“既是裴姑娘提出的比试,规则你定。”
萧来仪毫无半分怯懦,眼中甚至带有隐约的期待,她看向强行维持着面色平静的裴云锦,红唇轻扬,热烈而张扬。
“那便多谢殿下。”裴云锦飒爽抱拳,“寻常骑射,着实无味;军营之中,为了训练将士的反应能力,常常两人于马背之上相互射箭;既练习了马术,又可锻炼应急能力。”
“五殿下,可敢一试?”
她自信一笑,看向萧来仪的目光满是恶劣和嘲讽。
军营之中,将士用的当然不会是真箭矢,而是训练专用的无头箭,寻常人鲜少有人知晓。
她刻意没有说这点,便是想以此吓退萧来仪,让她害怕,最好是后悔比试,开口求饶!
殿宇上位,景帝眉间隐隐暗含怒色;他身为帝王自然轻易看穿了这点子把戏。只是帝王威严不容挑衅,他不允许有人这样欺辱自己的女儿!
景帝骤然拍了一下茶案,正要开口,却被沈凌抬眼制止。
“陛下何必着急呢?既然是孩子之间的比试,便任由她们去罢。”
美人饶有兴致地撑着头,发髻巍峨高耸,更显威严华美,权力赋予了她寻常女子没有的雍容金贵和高高在上。
她浅笑,旋即轻佻地昵了眼景帝,“正好陛下且看看,你的女儿,到底能耐几何,可堪撑起协理六宫的大任。”
张嫣然心底却是陡然一惊;她颇为忌惮地看向沈凌,面色有些许难看。
此局已然走到这一步,无论输赢,这五公主都会来分她的权力;只是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更容易犯错;她望着殿宇正中衣裙翻飞的少女,眼中神色渐深,如同长辈在嘲讽一个不知深浅的幼童。
裴云锦的武功,她是知道的;能挫挫这五公主的锐气也好,如此,看她如何有脸谈协理六宫。
殿宇正中,公子贵女们看热闹似的将二人重重包围;裴云锦昂着下巴,正得意地望向萧来仪,期待她的回答。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少女洋洋洒洒地将碎发挽起,她挺直了脊背,目光骤然凌厉,似是蕴含着无限的力量和让人不敢冒犯的威严。
“这比试,本宫应了。”
她清冷的嗓音之中,似是带着一股子韧劲,不惧艰难险阻,“可若是本公主真的伤了你,又该如何呢?”
裴云锦忽地笑了出声,嘲讽似的看向萧来仪。
区区不入流的功夫,还妄想伤她?
“公主且宽心,若是出了任何事,都不怪殿下。”裴云锦满是敷衍。
“那若是…命丧当场呢?”萧来仪平静地望着她,言语平常,似是在谈论什么无关紧要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