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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邵棠既然要做,自然是不会只做一手准备的。
如今曲栋赚钱的路子大部分是倚仗杜涧手底下的官员开通的特殊通道,他的商税只需缴纳常人的三分之一,因此本金回来得特别快。
而他既做马匹买卖、草料等生意,也有人伢子、青楼入股,甚至克扣下来的军饷有一部分都经由他手,投到生意当中生了不少银子了。
他们做了不少鱼肉百姓的事。
而杜涧和杜峰给他说的生意,就是将银子投下去,由底下的人自己用门路利滚利,更容易生钱,他已经投了几万两下去了。
萧旻渊手底下的人几乎都有能力来左右事件的走向了,在他的命令下,伺机撞破了一桩同曲栋无关却相似手段的案子,但是也趁机让底下的官员风声鹤唳,将买卖暂停了。
曲栋焦急得不行,前期他只是试探的投了几千两,但是都得到了回报,才一次性投了大几万两,若是这个节骨眼暂停了,他其余的生意资金流动也会受影响。
他这副焦急的模样着实让曲夫人感到极其痛快,她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夫君,你近日的脸色怎么差了这么多?”
曲栋往日是不会跟她说生意上的事情,但奈何自己实在焦急的不行,才跟她倾诉自己的烦闷。
“还不是前段时日,岳丈大人和大舅哥给我说的路子,如今叫停了,我那大几万两的银子砸在里边,一分都拿不回来了。”
曲夫人伺机坐在他身边道:“我之前便跟你说了,阿爹和阿哥可能就不可靠如今你银子亏损,他们也许根本就不在乎。”
曲栋被她这话一惊,但还是说道:“那是你家人,别这么想。”
曲夫人只是摇头道:“我从前在家中,地位不高,直到嫁给夫君才有了几分说话的份。还是得请夫君多思虑,也得为我们凡儿多想想啊。”
曲栋的心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一股巨大的恐慌将他包围,他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想,但事情的结果狠狠打了他一耳光。
若是他岳父是真心想帮他,这些日子他频繁上门,早就该告知他一个结果,但是他岳父只是一直搪塞,丝毫不提那笔银子的事。
难不成真如自己娘子所言,他只是一个赚钱的工具?
曲夫人见四下无人,低声说道:“夫君,你早些年给我支出的银子我都省着不怎么花,攒着攒着也有个几千两,要不拿出来给你应急吧?”
其实这笔银子是温邵棠给的,就是让她在适当的时候卖惨,她怎么可能会给曲栋省银子?
曲栋心生感动,摸着娘子的手便说道:“关键时候,还是娘子靠得住。不过暂时还不到那个地步,你先收好,待我山穷水尽了才能动。”
曲夫人的眉头微皱,听着他的意思,就是说他仍然有办法解决目前资金不足的困境,也是,狡兔还有三窟,更何况他干的都是可以蹲大牢的买卖。
“好吧,夫君,到时你可得同我说。”
曲栋点点头,而后借口出去想办法为由,走出家门后便不知去向了。
见他走了,曲夫人才如释重负的靠在椅背上,陈雪忽然冒出来了,“放心,我已经安排人盯着他了。”
但曲夫人仍是一副沉重的样子,“听他的意思,就算杜涧不帮他,他也有办法解决,也就是说,还有我没有探出来的隐情。”
陈雪漫不经心说道:“你已经打听出来很多了,得悠着点,要是被曲栋知道你可就危险了,你得想想你的儿子。”
那个呆子也算有趣,偶尔还能跟她斗斗嘴,她也不必太无聊,要是曲夫人失败了遭了曲栋的毒手,也许这个成日想着要孝顺母亲的呆子会疯。
曲夫人连连点头,“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陈雪又说道:“对了,主子让我问你,那个杜夫人,也就是你阿嫂,为什么会有管家之权?明明那个杜老夫人这般恋权。”
曲夫人再度环顾一圈,见只有小翠在门边,才低声说道:“那个老妖婆本身是拿着管家之权的,但好像往杜峰身边又安插了一个妾侍,害得我阿嫂难产,那个娃娃也直接没了,听说还是一个男娃吧,然后杜涧就让我阿嫂管家,老妖婆就一直享福了。”
她反应过来了,“你们想从阿嫂下手?她也是一个好人选,不过我也未深切跟她交流过,不晓得她的真实品行,不过她恨那个老妖婆是实打实的。”
一个在自己临生产了还要往自己丈夫身边安插人的婆母,险些害得自己一尸两命,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是个死胎,连一声阿娘都没有听到,而且今后再也无法生育,搁在谁身上谁不恨?
陈雪撇撇嘴,“就你那个嫡母,招仇恨绝对是一把好手。”
曲夫人冷笑道:“你是不知道她那副佛口蛇心的样,如果不是她,我阿娘怎么可能会死?我又何需罢了,姑娘,你回凡儿那吧,别招人怀疑了。”
陈雪迟疑道:“你没事吧?”
曲夫人摇摇头,“去吧。”
这么多年她都忍过来了,还在乎如今的感伤吗?
萧焕的人手都接到了陈雪的报信,派了几路人马交替跟着曲栋,就为了弄清楚他究竟要找谁来解决。
但曲栋显然十分警惕,他钻进了闹市,除了在几个摊位上停留一会,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之后,压根就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消息传回萧焕手里,饶是他聪明机智,一时也破解不了曲栋的意图。
但温邵棠不愿就此放弃,他将萧焕传来的资料一一都看过一遍,包括曲栋停留的小摊摆放的商品以及方位,都认认真真的研究了一遍。
付谨慈好奇的凑过来问道:“邵棠,有研究出来了吗?”
温邵棠皱了皱眉,说道:“唔一知半解吧,还得再推论推论。”
付谨慈不经意瞥了一眼,说道:“邵棠,你说他这个其实会不会根本就是个幌子?就好比是走个过场。”
温邵棠大梦初醒,“你的意思是他本身出现在闹市就是一个讯号了?”
付谨慈点点头,“我是这么猜的,不然不太能解释得通。”
毕竟那几个方位连起来的图案的确不具有参考性。
温邵棠拧眉,“这就难办了,只能靠曲夫人再探测了。”
想来也是,曲栋未成婚前家中的钱财就不少了,应是给自己留了好几条路的。
是他太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