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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可以给我一个具体的数字吗？让我的努力方向具象化。”赵星源接二连三地追问，是鹿茁看不透的执着。
“你我永远都不可能，我们之间的差距不是金钱，而是至少两代人的奋斗史。你可能会一夜暴富，但你没法跨越时代的鸿沟和阶级。”鹿茁拿了人家的初夜，到底良心未泯，好言相劝：
“留在村寨做大祭祀不好吗？你还年轻，以后要走的路很长，会遇见无数美好的姑娘，她们千娇百媚。有时候我们喜欢的是一类人，而不是一个人。”
“谢谢您的好意。”赵星源使用了敬语，却破天荒没有遵从她的肺腑之言，当了一回杠精，反驳道：“可是姐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男人的爱情，只会给第一个动心的姑娘，其他再找的女朋友，都是权衡利弊。”
鹿茁轻嗤一声，这话搁在以前，她信。现在……
她是徐毅然第一个表达爱慕，也是陪伴他最久的。可是呢？又能怎么样。
他带那个寒门夜游香江，是为了什么利益得失？那个寒门能提供给他什么好处？且徐毅然的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等闲好处已不会再看入他的眼了。
也许能提供给他一些廉价的情绪价值吧。
“我会让你相信，但我不会要求你给我时间。因你没这个义务，我会自己去消化这些焦虑。”有关她喜欢上别人的焦虑。
鹿茁已从他的视线离开了，就像她那日穿上裙子不认人般那样决绝，姐姐好像总带着几分木然的洒脱，是他这样的凡夫俗子做不到的。
鹿茁找到了族长，双手合十，行了部落里同行的礼数。虽是心血来潮的旅行，但提前做功课已经成了习惯。
“我想往大山深处走走，族长可否请个寨中人引路介绍？”
族长欣然答应，即便鹿茁没提前捐了一座小学，单是明艳美人的要求，就不容易让人拒绝。
立即点了身后的少年人，“卓卓，你跟鹿小姐走一趟。”
“不让你白跑一趟，回头，你母亲或者妻子，有什么喜欢的，我送她们一个。”鹿茁想过直接给钱，但古旧的村寨，看起来城中富豪也不过中产，普通人平常一定有很多舍不得花钱的地方。
她也想过直接奖励这个出力的人，可她有私心。越是思想闭塞的地方，越不会亏待男宝。有机会给女性一点小惊喜，她心向往之。
左右她是金主，还没人能左右她怎样支配自己的财富，就算想左右，她也不会遵从。
那少年目光热乎乎地黏在鹿茁的身上，比赵星源多了一分大胆。当没了珍重作为掩饰，古朴的少年便更多遵从本性了。
“您太客气了，我们一向做好事不留名。虽然没像你们一样，接受外面的教育，但发扬雷锋精神的指示，还是传达到了我们这里。”少年推让了一番，甚至有几分迫不及待，生怕这份美差被别人冒领，“而且，我没有妻子，更没有相好呢。”
但鹿茁施恩时，是不允许对方拒绝的，强势到说一不二：“因为这好处，没落到你头上，就替母亲和姐妹推了是吧？”
“同志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样吧，我母亲出行不方便，我想买辆车。”少年自诩狮子大开口，说话时，还有几分忐忑。
想不到鹿茁一口答应了：“行啊，什么车，你随便挑。”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煮熟的鸭子，到嘴边就飞了。
赵星源从叔伯的手中接过猎枪，潇洒向后一背，用肩膀重重撞了一下同寨人，丝毫不顾及同族的情分：
“山中常有虫蛇鼠蚁出没，你那个枪法，能保护好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