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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不纵容,不宠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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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的郊外别墅,占地面积颇广。

徐毅然半边身子歪在草坪上,怀里撸着通体雪白的豹子,时不时从盘中用夹起一块肉条,送到大喵嘴里。看它低头在自己胸口蹭了蹭,笑着眯起眼睛。

远处,是私家侦探,从丛林尽头走过来,站在离他不远地方停住脚步,唤了一声:“徐总。”

随后认真汇报着工作:“属下已经查到了鹿小姐近日行踪。她身边几乎没有男性,还跟以前一样,哪怕是司机和保镖,也一概用的女性。跟她来往过密的,除了她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楚小姐、楚钟沛,也没有交新的朋友。”

徐毅然轻嗤了一声,知道她那点小心思。无非是想给女性多提供些就业机会,将她们从繁重的家务事中解脱出来。让女性在各行各业大放异彩,让金字塔顶尖不再被男性包揽。

“平常还说我幼稚,我看她比谁都幼稚。就算想让女性多参与到工作中去,殊不知,即便女人和男人拿得薪水一样多,回家以后家务和带孩子,照样是女人干。给她们徒增工作量,有什么用?若是薪水涨上去了,她们家里那自尊心强的老公,又受不了,更不利于家庭和谐。”

这话,私人侦探就不好再接了,只忐忑着小心翼翼请示道:“徐总,那下属还接着查吗?只是这事若是被鹿小姐知道,不尊重她隐私,她会不会不高兴?”

私人侦探当然会竭尽全力,替徐总保守秘密,不会走漏风声。只是担心做过就有痕迹,瞒的过初一,瞒不过十五。

“查吧,不过以后没什么风吹草动,就不必说给我听了。”私人侦探离开前,徐毅然又吩咐了一句:

“至于我查她的事,你也犯不上刻意用力帮我隐瞒。她知道就知道了,感受不到她的温度,能看见她跟我闹一闹,也是好的。”

若没了关心和惦念,有些龃龉也是好的。他最怕她对自己彻底漠视。

私人侦探离开后,下属才近前汇报着:“徐总,先前您送给渠小姐的那套海景房,已将所有手续都办齐全了。渠小姐如今已经入住了,只不过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跟了我这么久,还这么吞吞吐吐。我的干脆果决,你是一点没学到。”徐毅然不耐烦道。

雪豹似乎能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低下头朝着下属嘶吼,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爪子刨着地上的草坪。

下属被吓得汗毛竖起,却不敢表现出来,他深知此刻不管是拔腿就跑,还是腿软倒地,都会激发野兽捕猎的本能。

强忍着恐惧,倒吸一口冷气,颤颤巍巍道:“徐总……是这样的,渠小姐不光自己住了进去,还让他家六口人,四代同堂,都住了进去。”

属下调查到的不止这些,渠双菲也是海城人,只不过从前一直生活在郊外的城乡结合部里。

一道河,拉开了海城的贫富差距。河东岸是富人集中营,里面居住的不是企业家就是明星,再不济也是千万网红。河西岸则是贫民窟,渠双菲从前就跟渠家一家居住在贫民窟里。

如今傍上徐毅然这尊财神爷,自家人才得以从不足50平的房子里搬出来,一起住进占地面积800多平的海景房里。

“是否需要属下过去警告一下?不然,以后徐总去那边的蜜巢过夜,多不方便。难不成还当着半百老人,和两个中年人的面儿,跟渠小姐共度良宵?”

下属虽达不到徐毅然这个财富累积程度,可背靠大树好乘凉,也算中产,孩子也能上国际双语幼儿园。

对于渠双菲眼皮子浅这个行为,十分鄙夷,一时间就忘了自己身份,讥讽道:

“以前一家人挤在一张床上,打呼放屁都能听见,上厕所都得排队。现在一人一个卧室,只怕舒坦都睡不着。”

徐毅然便笑了:“谁跟你说,我会去宠幸她了?”

徐家在全国各地均有开发的楼盘,当年跟父亲一起打拼的叔伯,如今留在了沿海城市,早早从元老里退了下来,交还了兵权。父亲直接在一线城市给了他两栋楼,他每天在两个小区转一圈,收租就行。

牛马掏空六个钱包,背负一生的房贷,只是徐毅然谈笑风生间,奖励给新欢的小礼物。

“你何时眼皮子这么浅了?给她的就是给她了,她愿意怎么支配,是她的权利。我还不至于,给别人几两碎银,就开始支配她的人生。我更没那个精力,关心她怎么想。要知道,人的精力有限,负担另一个人的人生,比只给她几两碎银,麻烦多了。”

徐毅然不过是想刺激刺激未婚妻,看看她会不会生气,想看她在意自己的模样。

“看看,再啰嗦下去,雪豹都不耐烦了。”

下属终于闭了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忐忑地想着,若雪豹真冲上来咬自己,他甚至连这野兽一爪子都扛不住。

而徐毅然,会管他吗?会吹口哨,让雪豹撕咬的更激烈些,把自己当成人肉靶子,看雪豹捕猎,给徐总助兴。

还是会敬畏生命,制止雪豹?只是,野兽之所以称为野兽,就是因为它一旦见了血,野性被激发出来,就很难人为操控了。

但徐毅然那样高傲的人,一向自诩能睥睨天下、操控一切。越是棘手的,越能激起他的征服欲,想要去挑战。

下属有时分不清,他跟雪豹,到底谁更不是人。雪豹可能不是人,但他是真的狗。

下属后悔自己多管闲事,早早离开了。

徐毅然撸着雪豹,还在惦记着跟她同居的事,眯着眼睛,抬头看向午后的太阳,下一刻,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对面才接起,一点点消耗他的耐心。待耐心消耗殆尽后,对面接起时,他已经十分不爽了。

“鹿茁,你是不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若即若离那一套?”

“徐毅然,你若是太闲就来我公司当保安,我没空陪你玩三岁小孩躲猫猫的游戏。”鹿茁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他态度差,指望她温柔似水,不可能的。她只会比他态度更差。

“你总说我像三岁半,我看你像两岁半。”对于她不正面回答自己问题,若是换个人,早被他封杀了一万遍。

但她不是别人,是鹿茁。在听见她声音的那一刻,所有因她升起的烦闷,都消失殆尽了。

“算你有本事,除了你,还没人能气到我。真不跟我同居?鹿茁,我告诉你,你若是驯服,我还能再给你点浪荡的时间。不然你知道我的,不达目的不罢休。你跟我僵持着,我只能把我们结婚的日期提前了。”

“随你的便。”鹿茁言简意赅。

她不可能答应的,拖一天是一天,保不齐哪天峰回路转,就不用嫁给他了。

而且听他这无稽之谈,就觉得有几分好笑,什么叫只有自己能真让他动气。是只有自己敢气他吧,毕竟别人,跪舔他都来不及。

“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怕什么?是,我承认,我对你的身体有渴望,难道你就没有吗?不是都说女人三十如狼似虎?你虽还没到而立之年,可也快了。别让我知道,你出去打野食。不然,就算是豺狼虎豹,我也把它撕烂了,剁成肉泥。”徐毅然又开始无能狂怒,至少在鹿茁的眼里是这样。

“对于你这种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想必是不懂人间真情为何物。既然你爱无能,又需要解决生理需求,直接选妃不就得了?你身边又不缺网红和嫩模。”鹿茁无所谓道。

徐毅然却认定她是装的,明明伤心欲绝,还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悠哉悠哉道:

“鹿茁,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快气疯了。故意做出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好给你自己挽尊?”

“我以前倒是没发觉,徐总有阿q精神。若是这么想能让你舒坦,精神高潮,你可以这么想。我是没什么阻止的意图,也没反驳的兴趣。”鹿茁不被他牵着鼻子走,心如止水。

“行,那如你所愿。”徐毅然又被灌了一肚子气,啪地一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