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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好好地在你们这里，怎么会中毒？”
盛随的语气很冷，一旁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多言。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赵静雯怎么会中毒，毕竟不管是用药还是食物，在送来这里之前都是经过最精细的检测的。
他们也很清楚，如果赵静雯在他们这里出了事的话，那他们一个都脱不了干系，甚至这里上上下下，只怕都脱不了干系。
可是眼下，他们却也不敢欺瞒盛随，只能如实这么说道。
“盛随……”
一旁的颜霜一只手紧紧抓着赵静雯的手，胳膊上脖子上都有被抓破的痕迹，显然是刚刚拦着赵静雯的时候被抓破的。
可是此刻她却好似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只是哭红了双眼，一脸的焦急，“盛随，妈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过了，为什么最近又会这样了，我好担心，我好怕……”
“什么意思？”盛随此刻脸色难看，看向了颜霜。
“盛随，你过来。”
可是颜霜还没来得及说话，病床上的赵静雯却突然开口道。
盛随赶忙快步上前，一把抓紧了她的手。
“盛随，妈自己的情况，妈自己了解，你别去为难他们，这种情况，以前就有过，熬过去就好了……”
一旁的颜霜听着赵静雯此刻的话，有些心惊肉跳的，但是还是强压着情绪站在一旁，尽量演得一脸关切。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有问题就得治，总能医好的。”
赵静雯摇了摇头，在盛随的搀扶下坐稳了身子，缓缓开口道，“妈其实没什么问题，就是心病，其实这段时间已经好久没这样了，倒是在外面那段日子，总是会担心，害怕他们是不是又想要来害我了，一想多了，就会陷入到这种怪圈里面。”
“这些年，也得亏是霜儿一直陪着我，不然我……”
赵静雯说着，伸手抓过了颜霜的手，目光却是认真地看向了盛随，“盛随，妈这一辈子，亏欠颜家太多太多，亏欠霜儿太多太多，你答应我，这一辈子，不论如何都不能做对不起霜儿的事情。”
“你要是真的敢对不起她，哪有一日我就算死了，也不得安生。”
“妈……”盛随看着赵静雯，满腔的无力。
“盛随，你是亲眼看着妈妈怎么被你爸爸和那个女人一起害成这样的，如今霜儿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你总不想看着霜儿步你妈妈的后尘。”
“你总不想变成跟你爸爸一样的人吧？”
……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盛随整个人有些恍惚，说不出来的疲累。
赵静雯那番声嘶力竭的话，就像是拉拽着他一起回到了九岁那一年。
那种回忆席卷而来，盛随脸色惨白一片。
“盛随，”颜霜看出了他的不对劲，赶忙上前一把扶住了他，“你没事吧？”
盛随此刻已经连质疑颜霜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赵静雯此刻的样子，他真的很难去想那十九年，赵静雯发病的时候，颜霜一个人在她身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