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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人生无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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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碑林离开后,他回到市里面出租屋,瘫坐在沙发上,回想着今日所见。这时,口袋里手机的提示音打破了寂静。他拿出手机一看,信用卡还款提示的短信映入眼帘。

“叮!”

本期账单:

2458 元!

“叮!”

本期账单:

3174 元!

每一声 “叮” 都像重锤一样,一下下敲在他脆弱的心弦上,芈欢心底一阵怒骂与哀嚎。正想放下手机舒缓一下情绪,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看到是老妈的电话,他的心猛地一揪。

“喂,老妈!”

“小欢,你快回来,你爸受伤了,全身骨折,正在县医院做手术呢,呜呜呜……” 老妈惊慌无助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芈欢猛地从沙发上坐起,声音颤抖地说道:“老妈,你别着急,我马上就赶回来……” 说完,他慌乱地挂断电话,奔下楼去。

在出租车上,他满脑子都是父亲的状况。

想到刚交完房租后,银行卡里只剩下两位数的余额,他心急如焚,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于是,他赶忙拿出电话向朋友们求助。

所幸,死铁张彪二话没说,就转来了五千。但其他的人,都像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任何音信。

三个多小时后,他赶到了医院。在手术室门口看到老妈的那一刻,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得知父亲是被醉驾闯红灯的汽车撞飞的,他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一拳砸向手术室的门,手擦破出了血,心中对那违章司机充满了无尽的怨恨。

没过多久,急救室的门打开了,父亲被推了出来。医生说父亲已经醒了,暂无大碍,芈欢这才松了一口气。父亲看到他,虚弱地招手,唤着他的小名 “平头”。这个小名承载着父亲对他的爱与期许,回忆往昔,他曾像蜜獾一样勇往直前,可如今,却被生活的难题折磨得疲惫不堪,满心苦涩。

等护士安顿好父亲后,芈欢询问老妈医药费的事情。老妈把他拉到无人的角落,眼中满是心酸,告诉他手术费需要几万,家里已经没有钱了,是找小姨临时借了一万才交了入院的门槛费。

说完,老妈从挎包里翻出一个金色的手镯递给他,说:“这是外公给我的嫁妆,如果它值钱的话,手术费就有着落了。”

芈欢接过手镯,他知道这是老妈的珍藏,是外公留下的唯一念想,心中实在不忍。他劝慰老妈留着,可老妈却神色决然地表示,一家人团聚才是最重要的,手镯只是身外之物,让他拿去换医药费。

芈欢看着老妈决绝的样子,不再劝说,强颜欢笑道:“妈,这金手镯现在可值钱了,能解决大麻烦呢。”

但他心里已经暗暗决定,一定要把这枚手镯留给老妈,至于手术费,就算再多借一些网贷也在所不惜。

芈欢来到收费处,准备补交费用。

他向工作人员说明了来意,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查询一番后,告知他手术费已经交完了。芈欢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连忙追问是谁交的。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记录,回答说是一个留名叫夏的人。芈欢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姓夏的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