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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忍着厌恶的情绪,看向门外。
温父与她的继母张氏自然也过来了,一进门便开始嘘寒问暖。
“月儿,身子可有什么不适啊?”张氏对她的关切溢于言表,仿佛是亲女儿似的。
温父不善言辞,干巴巴地开口:“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张氏叹了口气:“现在见到你平安无事,我们才是真的放心了。”
两人一句接一句地说,根本没有给温嘉月开口的机会。
若是从前,她一定高兴,爹爹和继母这么关心她,和以前一样爱她。
可是现在看着面前这三张带笑的脸,她不得不多想。
他们的笑容里,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温嘉月提起精神,勉强笑着问:“怎么不见若谦?”
温若谦是她的继弟,今年十六岁,在书院读书。
张氏道:“他在书院用功呢,便没喊他一起过来,不过月儿若是想见他,我便派人把他叫过来。”
温嘉月只是随口问问,闻言便道:“不用了,知道上进是好事。”
心底却冷嗤一声,读了这么多年书,上辈子却连个童生也考不中。
她对这个继弟不满已久。
上辈子,他在满月宴上喝醉了酒,竟调戏起老夫人的丫鬟,硬生生将满月宴给搅和了。
这辈子,她不会容忍他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温父连忙说道:“好好好,都听月儿的。”
客套话终于结束,温嘉月让如意把昭昭抱过来给他们看看。
张氏逗弄了会儿孩子,笑眯眯地问:“月儿,怎么不见侯爷?”
温嘉月笑着开口:“他要上值,事多,不过晌午会回来陪爹爹娘亲一同用膳。”
张氏站在女儿身边,杵了杵她的手臂。
温若欢笑意盈盈地抚了抚鬓发,又若无其事地打量屋中陈设去了,仿佛已经变成了她的家。
再看温父,他犹犹豫豫地望着妻女,又隐晦地瞥了眼大女儿的神色,显然什么都知晓。
温嘉月将他们三人小动作尽收眼底,心中冷笑。
上辈子,她们是她最亲的人,她从未设防,自然以为她们待她也是一样的真心。
可是到底不是亲母女亲姐妹,表面上再亲密,心里还是隔着一层。
是她识人不清。
对她最好的家人,竟是伤她最深的人。
他们所表现出来的父爱、母爱与姐妹之情,全是逢场作戏,全是往她身上刺的尖刀。
只等着有朝一日,将她剥皮抽筋,踩着她的尸骨将他们的亲生女儿送上侯府夫人的位置。
温嘉月不禁苦笑,原来她一直是外人。
不管是温府还是景安侯府,都没有她的立足之地,都不是她的家。
幸好她还有昭昭,可以与她相依为命。
温嘉月压下繁杂的思绪,继续应付温家人。
午时过半,沈弗寒回来了。
温嘉月不动声色地看向温若欢。
她眼底的雀跃藏不住,若不是有张氏拦着,说不定已经飞到沈弗寒面前了。
再看沈弗寒,依然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从容喊了声“岳父岳母”,视线掠过面露期待的温若欢,朝她看来。
温嘉月没有移开视线,反而漾开一个笑,柔声唤道:“夫君回来了。”
她斜倚在软枕上,淡淡的光落在她柔润的脸上,笑容熨帖而甜蜜。
沈弗寒望着她,微微颔首。
温嘉月笑道:“夫君一定饿了吧,如意,去传膳。”
等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之后,她脸上笑容一点一点地消失。
在温家人面前,她和沈弗寒一直在扮演恩爱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