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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琴医生,我的意思是……”
“别说了,”她掩住他的嘴,道,“今晚你已完成了赎罪之旅,也成功让我彻底蜕变成很坏但很快乐的女人,对我来说足够了。”
白钰失望地说:“你,你还想考博啊?”
“不然呢?我不喜欢姐弟恋,何况是先上床后恋爱的模式,宁可上床-上床-再上床的循环模式。”
“琴医生——”
隔了会儿白钰拥抱着她问,“刚才你说赎罪之旅已经完成了?我怎么觉得才走了一半?”
琴医生一愣,伸手探了探卟哧笑道:“真有你的,这么快就恢复了!别再赖余毒,你本身就是大祸根!”
宿舍里又春意盎然起来……
琴医生本想夜里就走,两轮激情过后全身酥软得没一丝力气,别说下床直立行走,手指头都动弹不了,只得与白钰相依偎着入眠。
清晨五点多钟,闹钟一遍又一遍响了十多分钟,琴医生才软绵绵挣扎着起床,吻了吻仍在酣睡中的白钰,借着昏暗天色掩护冒雨离开。
阴阳交泰,白钰顿觉得遍体舒畅,全身上下仿佛使不完的劲,也对夜晚有了更多期盼。
通常这种事开闸之后便绵绵不绝,不可能消停。
然而连续两晚琴医生都没来,忍不住打电话询问,她淡淡说吃顿大餐就饱了,我要把状态调整过来认真复习,等需要时再去找你。
白钰听得满不是滋味,觉得自己在琴医生心目中并没有占据到想象中的位置,好像……好像倒成为她减压放松的工具似的。
不过反过来想,既然琴医生不愿嫁给他,又一心离开苠原,保持距离避免过于亲密恐怕是最理智最现实的选择吧。
这一点,有过一段失败婚姻的琴医生要比白钰看得更透彻。
台风伴随的大雨终于停息,蹲点的乡领导们陆续回来,照例又带了一大叠受灾损失统计表和救助申请表,全部堆到白钰桌上。
关于受灾补偿问题,白钰也深感无语。
以他刚到苠原就蹲点的芦沟村为例,有五户人家住在山体结构相当糟糕的山坳深处,房屋建得也不结实,下点雨就淹、刮点风就摇摇欲坠,经常发生落石或山体滑坡堵住山谷口,村里要派人冒险绕到三百多米的山崖槌绳而下,送米送菜等生活物资。
据统计这五户人家平均每年受灾次,乡里发放的补偿救济款、灾后重建款等各类名目加起来超过万,还不包括村里付出的人力物力。
三年用了将近万,以当地物价水平给五户人家在村部附近每家盖座别墅都绰绰有余。
然而从乡到村不知做了多少工作,五户人家就是不肯搬,理由简单得让人笑不出来:
祖祖辈辈都住这儿,不能搬!
刚开始白钰也认为是山里的村民愚昧顽固,随着主管扶贫工作后掌握的情况越来越多,才发觉那只是表象,真正原因还是村组干部在里面作祟!
根源在于钱。
有受灾就有损失,有损失就有补助、各种形式的捐赠等等,有了钱财村组干部们就能从中揩油。
说穿了还是那句话,国家、集体的便宜不占白不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