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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会撒娇的孩子才有糖吃。
他忽然想起怀里的青年那次过敏性休克，沉默了。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他连对身体的反噬都习以为常，一直忍耐着直接晕过去。
“那乖乖跟我学？”
“啊？”斐言之懵了下：“这还能学？”
陆司昂摸了摸他的脸：“当然能。”
只是有些人从小就会，而他的乖乖到现在都不会。
斐言之迟疑了下：“那……怎么学？”
陆司昂抬起他的脸，低声道：“先从跟我撒娇开始。”
斐言之挠了挠头。
陆司昂哄着他道：“乖乖跟着我说。”
“第一句：我很疼。”
斐言之头皮发麻：“我……”吞吞吐吐的才勉强吐出剩下两个字：“……很疼？”
“嗯，乖乖真棒。”
“连起来一起说，我很疼。”
斐言之张了张嘴，最后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沉默了片刻，他侧头推开陆司昂，“不学了。”
陆司昂看他闭上的眼睛沉默了片刻，随后伸手把人抱进怀里。
“乖乖有没有想跟我说的？”
斐言之睁开眼睛看他：“什么？”
陆司昂盯着他道：“你从哪来，要到哪去，没有我你可不可以一个人好好地？”
斐言之瞳孔缩了缩：“你……”
这怎么可能？
陆司昂竟然看穿了。
这是第一次。
陆司昂垂目温柔的把他抱进怀里：“嗯，乖乖跟我说说吧，没关系的，一个人放在心里太久会难受的。”
斐言之沉默着。
陆司昂也没有强求，温柔的亲了亲他的眉心，哄着他道：
“不想说也没关系，没事的，乖乖可以在心里偷偷告诉我，把我当成倾诉的对象，打骂发泄都可以。”
斐言之看着他认真的眉目，喉间一哽，半晌才轻不可闻的道：“……我，不知道。”
他一开始以为自己神二代，后来发现自己是帝兆散落的灵光。
帝兆死了，可祂是神明。
灵光聚集便自动开始了复苏。
从他的身体和灵魂里。
他没办法阻止这个过程，因为他也是帝兆的一部分，换句话说他也是帝兆。
他想停止任务，可停止就意味着没人再去收拢被污秽侵染的灵魄，他不忍心。
而继续任务……
要么他慢慢变成帝兆，要么沉沦在任务世界成为其中的灵魄。
无解。
陆司昂看着沉默的人，无奈叹息着道：“乖乖太心软了。”
斐言之张了张嘴，没法反驳。
他看着陆司昂温柔宠溺的眉目到底还是妥协了：
“陆司昂，有一尊死去的神从我灵魂里复苏……”
话音落下，命运之轮原本就皲裂至核心的裂纹彻底裂开，而内部银白色的光辉大盛，一串符号一闪而过：
“人性锚点固定完成。
当前世界时间倒流次数：873。
恭喜我，我们。”
陆司昂深邃的眼眸最深处一抹银白色的光辉一闪而逝，他自己没发现，斐言之却看着眉目柔和。
陆司昂对斐言之奇怪的问题并没有觉得无理取闹，反而低头认真的思考着，随后看着斐言之温柔的道：“死去的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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