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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真的？”苏樱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知道。”纪岩还没想好怎么收，但是收应该是迟早的事。
“老纪，你为什么不找悦儿商量？以前这种大事，你都要问问她的。”苏樱想不明白。
“自己的事，问她有什么用？”纪岩又倒下一杯酒，一饮而尽。
师兄妹缘份，大概止于此。
纪岩喝多，苏樱送他回去。他家没人，把他扶到沙发上躺下，打开客厅的灯，到洗手间想洗把脸。
纪岩摸到洗手间门口，满是落寞地说：“馨馨说要结婚，你说我要怎么拒绝她？”
苏樱实在是觉得他今天很奇怪，这要是以往，这种事他都是跟褚悦商量的，如今既不跟她联系，又不找她商量，反而跟她这个前女友说。
“有人愿意跟你结婚，你就偷着乐吧，还拒绝。”她没好气地怼他。
苏樱洗完脸，准备走。纪岩拉着她：“今晚，不走行不行？”
苏樱犹豫许久，默认。
开年第一天，褚悦很忙。跟着周行之整栋楼一层层地跑，给大家发红包。红包是昨晚准备的，还好，总裁办也有准备，不然，她准备的那100个，根本不够。
江涛也跟着，一起发。
这种热闹事，她在qucho是不参与的。只有老纪在外面办公室被一帮人围着起哄。
一个上午，其实也没跑完整栋楼。下午，要开会，是十几个高层一起参与的会。周行之让褚悦全程跟着，江涛反而不必参加。
高层会议，包括莫筱筱，以及星耀地产的老总。会议沉重严肃，这个星耀地产老总尤为心虚。会议内容说的是各下属子公司今年对于业绩的一些具体措施。
不少人提到降本增效、人才优化机制。这些高层，一个个的，说不出有用的东西就知道降本增效、人才优化。褚悦在一旁听着都生气，最该优化的就是这帮拿着高薪不干实事的高层才是，最好把他们都炒掉！
周行之只是坐在主位上听着，时不时抬头看看说话的人，偶尔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些什么。不经意瞥一眼旁边的褚悦，她那个笔记本上，几个提到人员调整的老总都被她画成人头猴身的模样。
还特意在边上写上人家大名，忍不住低头憋笑几秒，又恢复严肃神情，重新抬头。
莫筱筱全看在眼里，再看看褚悦，只是一个劲儿地记着什么。她嗤之以鼻，被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高层汇报完，一帮人居然交头接耳起来，声音渐大，周行之发话：“够了。开年第一天，都收敛些。”
一帮人顿时安静。这帮人，来来去去只知道降本增效，人员优化。嗯，是要优化，要把他们这帮人都优化掉。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散会吧。”他突然发话，这场会议戛然而止。
一群人面面相觑，搞不懂这个总裁所思所想，不少人看向褚悦，见她收拾东西，纷纷也跟着收拾，走出会议室。
“褚特助，这个年，过得很是惬意吧？”莫筱筱的声音中气十足地飘在会议室，走出会议室的众人只是一愣，接着又继续走出去。
“莫总，这个年确实是过得不好。旗下的几个艺人没活动安排，有活动的还惹出一身骚，过年期间还要替他处理绯闻，莫总辛苦。”周行之不咸不淡地回怼，拉着褚悦回办公室。
这个莫筱筱，还有周行之的态度，好让人奇怪。
“公司，不要拉拉扯扯的。”褚悦挣脱他的手，小声警告。
手机传来苏樱的消息：［悦儿，晚上能去翠苑找你聊聊吗？］
她很久之后才看到那条微信，给她回复：［好，正好我也想找你。］
看着电脑里的工作，又看看办公室在工作的周行之，确实有几天没回翠苑了。他好像在为新产业园的事在忙，晚上自己回翠苑找苏樱，他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下班时间，吃饭时，褚悦试探性地问他：“你今晚是不是要忙很久？”
“可能，今晚大概要在休息室睡了。”开年，是很忙。他还要对各分公司中层、高层做调整，还有新产业园的事，明后两天还要应酬住建局的人。
“那我回翠苑吧。过年之后就没回去过，应该很多地方都积灰了。”不知道为什么，说回翠苑，她竟然有点心虚起来。
周行之抬起头来思考几分钟，然后说道：“那我先送你回去再回公司。”
“不用不用，我自己坐地铁回去就行。”这个点，自己坐地铁回去，也不晚。
“不行，要是这样，那我就跟你一起回。”其实，工作也可以带回去做。
褚悦只好默认由他送。车子行至翠苑楼下，褚悦看着那块老旧的手表，这个点，苏樱应该还没到，自己还有些时间收拾屋子。
“早上要过来接你吗？”周行之也解开安全带，想上楼坐坐。
“不用，我坐地铁就好。”她有些着急，解开安全带，下车，啪地一声关车门，就往楼上跑。甚至，没看一眼愣在驾驶位上的周行之。
他直起的腰身，因为那一声啪，瞬间泄气，腰身也微微颓然，至少，应该有个晚安吻吧？安慰自己，大概是在一起太长时间，她不在意这些细节。重新系上安全带，回公司加班。
苏樱来的晚，褚悦已经收拾完房间，该洗的东西都洗完，晾晒到阳台上，盘腿在沙发上画画了。她刚按下门铃，褚悦就把她拉进来，问道：“你妈妈病好了吗？纪岩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苏樱叹气，她要是知道纪岩瞒着什么事，今天有可能没办法出现在这儿。她把鞋子一甩，到厨房里找酒杯，打开橱柜，只有两瓶酒，还是好酒。
“你以前喝老纪6000多的红酒还觉得可惜，怎么现在还喝上万+的？这个周行之，果然比老纪大方哈。”橱柜里有好酒，自然就把自己带来的便宜酒放下，又去洗碗柜找酒杯。
拿到高脚杯，又去冰箱里翻冰块。好家伙，冰箱里规规整整的放着各种保鲜盒，水、牛奶、鸡蛋、还有些速冻食品。
“你吃过没？这个饺子看起来不错，我下点饺子吃，你要吃吗？”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冰箱里有这些吃的。以前顶多是鸡蛋和方便面。
褚悦心里想的是纪岩确实有事瞒着她。
“我用你微信给纪岩发微信，到底是什么事，不能跟我商量？”褚悦倚在厨房门口，想来想去，只能用苏樱来套他的话。
“不用问，我已经替你问过了。他不肯说。我估计是没脸见你。”苏樱拿出保鲜盒里的饺子，准备下饺子吃。“哎，他那天晚上居然在酒吧问我，说要是酒吧开不下去，我能去哪儿？”她拿着勺子，搅和锅里的水。
“酒吧也开不下去？他爸，定罪了吗？”
“说是还在留置，不过他妈好像受刺激，最近在医院疗养。还说他那个女朋友馨馨，逼着他结婚。”
父亲出事，母亲在疗养，自己还要顶着qucho和酒吧。
褚悦若有所思地走到客厅画画，边走边说：“那应该要花不少钱吧？”她之前找他借的那30万，还有17万没还，自己手上，只有6万多的存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