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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没有看过东厂的折子,他沾沾自喜的以为天衣无缝的时候。其实东厂的折子那句话不是凭空而出现的,于谦仅仅是以为东厂扩大打击范围,想拉杨能和他下水。杨清自以为掌握全局,但是没有人告诉他那个东厂写的很扯的折子。
兴安背对着萧敬,“东厂的每一句话都是找斟酌的写,哪有那么多胡乱攀咬,哪有那么多蓄意妄为。咱们都是讲证据,讲深度的,若是他们内阁理解不了咱们的警告,那又怨不得我们,既然那群阁老们仍然蒙在鼓里,那咱们也要换下一思路和退路。”
“那锦衣卫那边会不会出问题呢?”萧敬疑惑道。
“你是说于少保的那个女婿?不要小瞧孙家对锦衣卫的掌控,他孙继宗悄悄在锦衣卫里的安排连我这个东厂的前任祖宗都查不到,他一个千户怎么能掌控京中全部密谍?更何况,你怎么知道朱骥接受的东司房是完整的?”
兴安很享受自己这种躺在阴凉下的感觉,既能看到光明,又能随时遁入黑暗。
“于少保现在是灯下黑,杨洪不在了,又想用权威压制石亨,石亨那种投机分子是可以共患难的,难以同富贵。朱骥对于监察谁都搞不清,也难怪于少保不知道杨清和杨能都回京了,甚至可能那杨氏女子当街纵马都可能是自导自演的,我从来不信有什么巧合,怎么就可能是纵马两次相遇,周边的衙役、巡街校尉都在前半刻钟因为种种事离开巡视区域?小敬子你记住,所有的局有人布,就会有人解,只要弄清楚各方真正所求的利益,再不可能的事情也是唯一的答案。”
“干爹,儿子怎么感觉杨清和杨能同时私自进京有些诡异,若按照于少保的需求,杨家的新人继续掌管宣府,杨能进来掌管京营,完全不需要这个在大西北的二爷来横插一杠,毕竟这杨清在杨家也没什么存在感,冒着被弹劾的风险回来。”萧敬心中有一点猜测但是还是摸不透。
“你毕竟还年轻,也没有在大家族待过。杨清这个人城府很深,他不像他哥哥杨洪那样一下子押宝所有筹码,而是会躲在角落里控制筹码悄无声息的聚拢,他这是为了保全家族,每一步都走的正确,每一步又跟杨洪走在了反方向,真是好手段,天塌了杨洪一家全死,他杨清一家存活,地陷了,杨清一家死,杨洪一家生,若是天蹋和地陷同时出现,他俩就拉着所有人一起死。”
“这是不是意味着对于少保可不是好事?”萧敬恭敬的问。
“当然,在对付石亨的事情上,杨能对于少保是百分之百的助力,其它事情上就未必了,他们每个人都以为自己算无遗策,真把自己当神仙看。我们就这样看着他们表演,关键时候把喜欢的人推向光明,把不喜欢的人拉下黑暗。”兴安耐心的培养着自己看好的人,人老了越来越惆怅,越喜欢跟年轻人说话。
“如今咱们既然要跟孙家达成合作,那么对于即将要合作的伙伴,也要测试一下他们能否够资格,这次的中秋宫宴,就是给王宪的机会,看看他能不能成为把水搅浑的那条鲶鱼。”
“儿子谨遵干爹的教导。”
王瑞老儿胡同。
“爹,你怎么知道小弟会在哪个茶摊停下?”孙辅对自己老爹佩服的五体投地。
“因为你小弟从小就是一个懒人,虽然性格有所变化,但是骨子里不会变。若你问他为什么会在那个茶摊坐下喝茶而不是在街对面的茶楼?他肯定会告诉你,因为地摊上更有生活气息。但是他绝对不会告诉你,他纯粹是因为茶摊离他更近一些,不需要抬腿进茶馆走那三阶台阶。”孙镗对自家这个孙宏摸的清楚,要不也不会带到大同去。
“杨能这是打算把女儿送给小弟啊。”孙辅有些羡慕。
“呸,当丫鬟的命,他闺女的身份能配上宏儿?宏儿以后娶谁家姑娘,在上圣皇太后没下旨意之前所有人说了都不算,包括你爹爹我。”孙镗有些感慨,望着面前自己的两个亲儿子,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为他们谋划多久。
“你们两兄弟好好听着,王宪是你们的亲兄弟,命都可以不要,必须要保他,只要他在,我们孙家就能传承下去。你俩没遗传我的脑子,索性就不要去想这些阴谋诡计,努力练武,带兵,不管前方有什么,一力降十会,破开他。”
孙辅和孙軏点头答应。
“如今家里的事情,现在告诉你们一点,咱们始终要跟会昌伯孙继宗的孙家保持面不和心和,这是上圣皇太后的安排,咱们两家的纽带就是王宪。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跟他有所接触,以免坏了他身份。”孙镗对于自己的两个亲儿子,可是操碎了心,蒙古人就是不善于玩这种勾心斗角,他算是蒙人的例外。
“那弟弟会不会因为咱们安排茶摊的事儿生气呢?”孙軏的反应明显慢半拍,明明之前的问题他现在才问。
这让孙镗明显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闹了半天刚才我说的你真没记住啊!可是他还要给自己的儿子解释。
“虽然人是我让安排过去的,但是欠抚恤金是真实存在的,那家人需要照顾也是真实的,那群人跟你我也都不认识,这就是一个充满安排的巧合,宏儿不会生气的。”孙镗有一点可没跟两个儿子说,如果把那家人带入到一个关系网中,只需要折三笔就能连到孙镗的身上,而这也是孙镗答应要照顾家人的事儿。
“他杨能上杆子的要把闺女送上门来当妾,抱上孙家的大腿我高兴还来不及,这样京营里的话语权,两个孙家加一个杨能就相当可以了。不过要防着点那个老银币杨清,那家伙鬼点子多,以前没少吃他亏。”
会昌伯府。
“爹,我感觉杨氏女纵马的事情透露着邪性,好像是有什么推动的。”孙瓒是在锦衣卫有任职的,所以诸多信息加起来不由得让他对事情有所怀疑。
“大哥,你是不是也这种感觉?我还以为只有我自己有呢。”孙琏也跟着说道。“就好像是她一路上就跟着王宪制造巧遇一样。”
孙珍,心说我咋没看出来?但是我不会说出来,只要我装作听懂了,你们就不会说我笨。
“东厂的推手肯定少不了,为啥孙珍刚刚开始找店铺,杨氏就被安排到南城兵马司去打杂?杨能就这么上杆子想让闺女当丫鬟么?司礼监要跟宪儿做买卖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他们现在更像是试探咱们参与进了多少,想试试咱们得实力。”
现在最烦心的是孙珍,心说完了。刚刚想要留的私房钱途径被老爹知道了,肯定要充公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是以不变应万变。接近铺子无非是查背后势力,查货物来源,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至于若是杨能想用这个示好,那也未必不能接受。”孙继宗将事情的基本定调,并吩咐孙珍,把铺子的事情这几天办完手续,交到王宪手里。
而整个事件的中心人物现在正在拉着未来的媳妇逛街,完全没有意识到整个朝堂都因为他而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