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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这药他喝了
碧柳暴躁了,刚要上前理论,就被姜予遥给拉住,示意她不要闹事,韩老医师说的话很对,能找到治疗瘟疫的药方,最重要。
能救那些得了瘟疫的痛苦百姓,让这一切都快点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
药碗很快被送回来,按照上面的标记,送回给各个医师的手里,只有姜予遥的手是空的,没有她的碗,有人嗤笑了一声:“之前是没人喝他的药,现在直接是药碗都被砸了。”
姜予遥倒是不在意,她让碧柳再去拿一个碗过来,一会她在好好研究下新的药方。
就在这时,同知走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碗:“这是那个有效果的药碗,请问哪位医师还没有拿到自己的碗?”
姜予遥走了出来,她确实没有拿到药碗,而且孟同知手里的碗,确实是她的,标记还是她自己弄上去的。
有人暗笑她痴心妄想,还有人提出质疑。
“怎么可能是她?不是韩老医师配出来的解药吗?”
所有医师,确实没有拿到药碗的,只有姜予遥一个人,其他人纷纷看向韩老医师,以及他手里的碗。
韩老医师的脸抽搐了几下,很想否认手里的碗不是他的,但标志很明确,这就是他的药碗,他没想到姜予遥一个娘娘腔,尽然还能瞎猫碰到死耗子,研究出有效的解药。
药房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闭嘴,因为不得不承认,刚来的姜予遥,确实比他们要厉害,她靠本事研究出的药方,他们现在才真正的承认了,姜予遥是医师,是他们中的一员,有人开始谦虚的向她请教,相互探讨。
姜予遥也很乐意和他们讨论药效,以及用的药材的分量,其他医师也凑了过来,加入研究和探讨。
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个年轻的医师,确实懂得很多,也是真的下了功夫研究瘟疫,他们没有在因为她年轻和长得好看,看轻了她,纷纷谦虚请教。
姜予遥没有藏私,她告诉他们,她也是从京城带来的古书上,看到的药方,又加上这次瘟疫的症状,做了改变,恰好有了效果,能不能彻底治好瘟疫,还要看后续的医治。
韩老医师一个人站在角落,阴晴不定的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姜予遥,目光越发的阴沉。
很快一个流言散播了开,之前队瘟疫有效果的药方,只是医师看古药方,歪打正着才有效果的,姜予遥为了让药效更好,更有针对性,在原来的方子上,又改了两味药,这次端进去的药,病人喝了后,不但没好转,还上吐下泻,甚至起不来床的地步。
“你这是要害死人吗?”
韩老医师带头谴责姜予遥,他指着药渣里的一味药质问她:“不懂药,就别乱篡改添加药材,这分明是毒药,会吃死人的,你为了急功近利,就不把感染了瘟疫的人当人了吗?他们也是有血有肉,有家人,懂得疼痛,活生生的人。”
这一番话,煽动了其他医师的情绪,他们看着姜予遥的眼神,也多了谴责。
刚赶来的沈知行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他得知有对瘟疫效果的药方,风尘仆仆赶来,连身上的伤都没来记得包扎处理,没想到出了岔子。
沈知行第一时间站到姜予遥的面前,将她护在身后,他修长的剑眉压的很低,目光凛凛的看着眼前的老医师。
“沈大人,您之前就护了她一次,现在还要为了她,伤了大家的心吗?这样下去,早晚会出大事。”
韩老医师一副痛心棘手的表情,他拍着胸口,仿佛对沈知行失望至极。
“这和沈大人没有关系。”姜予遥从沈知行身后迈步走出来,直接走到自己煲药的罐子前,将药从里面倒出来,不顾还有些烫,低头就要喝下去,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从她手里接过药,仰头喝了下去。
沈知行的整个动作很快,当姜予遥抬头看过去,只看见他喉结上下滑动,听见他吞咽药液的声音,那一瞬间,姜予遥心头猛烈的悸动了下,她没时间去感受是什么感觉,就看见他将空碗倒了过来给所有医师看。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官相信她,本官也想知道会出什么大事,只是一次没有效果,你们就群起攻之,这么久的时间,你们的药效有多少?”
沈知行犀利的看向那些医师,逼的他们纷纷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沈知行并没就此作罢,而是继续大声逼问。
“你们的药不会出大事?你们知道每天又新增了多少被瘟疫感染的人吗?你们的不作为,又害死了多少得了瘟疫的人咽下最后一口气?你们只想着中庸之道,保全自己,爱护名声,你们有什么脸面来质疑别人?”
“这就是本官的态度,这药医师自己敢喝下去证明她自己,本官自然也喝的,你们不就是顾忌是药三分毒,不敢喝你们熬的药吗?本官没这个顾忌,本官不怕,否则也不会震慑朝堂,杀敌千里之外!”
姜予遥有些眩晕,热血沸腾,沈知行的话,让她想要做点什么,来宣泄她激动的情绪,她牙齿用力的咬了下舌尖,疼痛和血腥味,让她冷静下来。
韩老医师一个字也不说了,恨不得自己是个隐形人,实在是大意了,没想到这么凑巧,又被沈大人给抓到个现行,刚刚他差点就得逞了。
沈知行没在理会这些沽名钓誉的医师,他转身看向她,郑重的开口:“你敢不敢冒险去给那个病人诊脉?仔细观察下病情发展,本官陪着你一起去。”
“当然敢。”姜予遥生怕沈知行反悔,连连点头,大声的表明了态度,如果不是孟同知之前严格禁止医师和病人近距离接触,她早就想去亲自检查下症状了,毕竟只有亲眼看到,亲自诊断,才能做到真正对症下药。
孟同知也是没办法,瘟疫感染的太快,很多医师被感染,别说救治人,他们自己都倒下去了,现在医师紧缺,他也不敢冒险,就指望这些医师研究出解药方子来。
那些医师听见沈大人和姜予遥竟然要和病人近距离接触,肃然起敬,这可就是等于把自己和瘟疫连在了一起,大概都会被感染上,之前就有不少医师因此被传染上瘟疫倒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