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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才是吉尔伽美什开始雕石板的第二天,但宁宁感觉自己似乎已经习惯吉尔伽美什雕石板了。这两天她闭眼前吉尔伽美什在雕,睁开眼见到的吉尔伽美什还在雕,废寝忘食,十分认真。
宁宁看得出来,吉尔伽美什是在把那些蕴藏着他魔力的字符镌刻在石板上,完成的石板上就储存着大量吉尔伽美什的魔力。但她看不懂那些符号,也不懂这些石板有什么用。不过,吉尔伽美什有看破未来的能力。宁宁推测,石板是吉尔伽美什对未来的一种未雨绸缪的准备。
在吉尔伽美什雕完一张石板后,他熟练地将这块完成的石板送进王之宝库,又取出一块空白的石板。
尽管宁宁与吉尔伽美什之间还不能进行直接的魔力补充,不过,在宁宁掌握了足够的魔术知识后,她发现令咒的本质就是庞大的魔力。她尝试以使用令咒的方式,把令咒内的魔力转移给吉尔伽美什。这个过程会消耗不少令咒的魔力,但多少还是能为吉尔伽美什补充魔力。现在,宁宁每天都会通过这种方式给吉尔伽美什补充魔力,倒也不用担心吉尔伽美什的魔力会因为转移到石板上而所剩无几。
“你要准备多少石板?”宁宁有些好奇地问道。
“一千块左右吧。”吉尔伽美什敷衍地回答道,“不要没事跟本王搭话,会分散本王的注意力。”
“是、是……我知道了,吉尔伽美什王。”
宁宁说着再度离开房间——她要去和虎杖说一声,自己要进入“书库”之中,如果有事要找她,就和吉尔伽美什说。
三千院家的“书库”是实数领域,而实数领域的特性是拒绝。在宁宁处于实数领域内部时,如果她不主动与外界建立联系,那外界的信息就无法传输进去。就好像是一个封闭的服务器,无法通过添加白名单的方式,让其他人在不经过她允许的情况下进入。
但吉尔伽美什是个例外。
吉尔伽美什可以随心所欲地进出她的实数领域,哪怕是违背她的意愿,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或许是因为吉尔伽美什是她用自己的血液召唤出来的英灵,彼此之间存在着特殊的联系。
宁宁和虎杖说完话就回来了。
让她意外的是,吉尔伽美什还没有投入到新的石板雕刻当中去。看到吉尔伽美什满脸写着“本王不高兴”的神色,宁宁马上就意识到,当时吉尔伽美什说的“没事别和他搭话”不过是欲迎还拒。
宁宁无奈,只能主动找话题,又是说起外面的大雾,又是说起死人的事——提到死去的两个人时,她的神色难免有些黯然。
他们之间或许存在冲突,而认知上的矛盾永远都无法和解。但宁宁从来没有因此就想要这两人去死——
人类本来就是无法互相理解的生物。
吉尔伽美什听见她的话,唇角微微勾起:“不错,三千院宁宁。不要因为死亡变成司空见惯的事,就忘记生命的重量。”
作者有话要说: 吉尔伽美什:本王不在乎,但本王喜欢你在乎的样子——
宁宁:你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