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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连这天后面还有多少重都不知道。
因为老师真问过他，天有几重？
当时他不明深意，老师也并未解答，只是笑着摇头。
“我就不信，我堂堂三品术士，连一道禁制都破不了！”
许明被激起了斗志接连道。
“我才不管你是明月还是青天，我就是我，井底之蛙也好，蜉蝣也罢！
我的道在红尘，是多情，是沉沦，是逍遥。”
“这井底困不住我，你的青天亦可碎！”
许明咬破手指，以血画符，这一刻他是真拼命了。
若成，便是道之大成，突破束缚，二品有望。
若败，道碎人废，老老实实在司天监等死！
许明在此刻明悟了自己的道，也愈发看得透彻。
“难怪我在司天监过得这么憋屈，小爷我悟了！我的道不在这里！”
“老不死，这里是你的道场，我的道场在红尘中！”
“哈哈哈，我要去浪迹红尘！”
许明大笑，用血在空中书写出一个破字。
字体轻狂，意境逍遥。
宛若一副红尘画卷在眼前展现，一位男子夜宿教坊司，深夜与一位位姑娘谈心，如此相同的画面很多，主角都是许明，而女子却各不相同。
亦有今日在司天监大兴歌舞的场景。
这是许明的道，但随即便让他错愕。
我的道是不是太详细了？
详细的有些过分，不用将他夜宿教坊司与金花们在床上深入交流的画面循环播放吧？
但此刻他也顾不得这么多，唯有先破开禁制再做打算。
只是当他以自身道基为手段对抗禁制时，那道原本无法逾越的屏障仿佛不存在一般。
他就这样冲了过去，显些栽倒。
许明错愕，甚至有些不愿相信。
有种自己被老不死的耍了的感觉。
亦如往日多次以为老师不过如此时，最后都会恍然醒悟，原来一切都在老师的安排之中。
自己早已被看透，而那些刻意的安排不过是老师在教导学生，为他上的一堂课而已。
一股挫败感在许明心底升起，最后他一句话不说往门外走去，只是这次步子迈得更加决然。
与此同时，秦家也被抄家完毕。
秦熠城被抓，数位族公被关进大牢，甚至连下人都没放过。
可带队的统领却高兴不起来，只因秦家的主要人物都不知所踪。
镇国夫人不在，秦家麒麟儿也不知在何处。
审问所有人都无半点线索。
唯一抓住的一个秦天兄弟，还是一个傻子。
另一个更别说，秦天大哥秦震，如今和死人无异。
这让他怎么和陛下交代？
带一个傻子去吗？
“给我找！哪怕是搜遍整个皇城，也要将姬如雪和秦天的孩子找出来！”
这要是找不到，他就要替秦家人被砍脑袋！
狗皇帝此刻已经穿上了皇袍，此事涉及镇国侯造反，和废侯位一事，必须和群臣商议。
但事实摆在眼前，全是罪证，秦家被诸九族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
“诸君可有异议？”
昏君刻意道。
群臣听闻，尽皆默声。
开玩笑，这可是造反谋逆的大罪，无人敢有异议，也无人敢求情。
一句话不对被判个同罪就是玩九消消乐，谁敢出声？
可正待混君得意之时，一名宦官来到他身边耳语了一句。
顿时昏君震怒。
“废物！一群废物，抓个人都抓不明白吗？”
“这能让他们跑了？都该死！全都该死！”
“给我滚，都给我滚！
一群庸才，朕要你们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