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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白也不招呼他，重新坐下，说，“那你可以走了。”
屈丛月出了名的厚脸皮，拉一张椅子便坐下，“你们俩这也吃不完啊，咱们讲究的就是绝不浪费。清清妹妹，再给添双碗筷呗。”
时清清去看周聿白。
周聿白淡淡说，“橱柜，自己去拿。时清清也是客人。”
屈丛月耸肩，倒是真的起来自己去取了。
他坐下来扒饭，不断的发出赞叹之声。
“这太好吃了，我能吃五碗米饭。”
时清清当了真，忙起身。
周聿白问，“要做什么？”
“米饭做得不够，我再去煮一锅。”
周聿白桌底下给了屈丛月一脚，“你要饭去别处要。”
屈丛月嘿嘿一笑，“清清妹妹，我也就是开个玩笑，你坐下慢慢吃。这些菜吃完我也够饱了。老周，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个手艺啊。”
周聿白说，“这些是她做的。”
屈丛月忙给时清清竖起大拇指，“人不可貌相，谁知道清清妹妹还有这么一手绝活。你这给老周当钟点工做饭，他给你多少钱，下次你也给我做一顿。”
原本只是句玩笑话，时清清听着虽然不大舒服，但一想屈丛月就是这样的人，倒也没放在心上。反倒是周聿白比平日里还要冷肃两分的神色说，“屈丛月，时清清只是来帮我的忙，她不是钟点工。你向她道歉。”
屈丛月本觉得没什么，一下子对上周聿白那双眼睛，是不容置喙的。心想老周是认真了。
他认真起来的时候没有几个人不怵。
屈丛月便对时清清拱手，“对不住了，是我说错了话，清清妹妹别当真，哥哥给你赔罪了。”
时清清忙说，“没什么的。屈总如果想吃，我有时间的话，可以给屈总做。”
“是吧？哈哈……”屈丛月扭头去看周聿白。有种她敢做，他都不敢吃的念头。
快吃完的时候，周聿白这边来了个电话。
他起身拿了手机到了书房去接通。
电话是家里打来的。
“晚上回来吃饭吧。”林辞念通知的口吻。
“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回来吗？还是你晚上有什么饭局？家里有点事，想和你说。”
周聿白很平淡的应下，“知道了，我晚上回来。”
两边都静默了一下，那边先挂断了电话。
周聿白从书房出来，屈丛月正和时清清聊天，椅子拖到了离时清清很近的地方。
看到周聿白出来，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屈丛月不动神色的又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
吃完，屈丛月便说，“那个，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这顿饭蹭的很开心，清清妹妹你太厉害了。老周，我先走啦。”
“不送。”
不是客套的不送，而是真的不想送。
屈丛月摸摸后脑勺，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时清清先走了。
时清清这边已经准备收拾碗筷，周聿白拦了她，“下午钟点工过来。”
其实没有，只是为了让时清清不和他客气。
“哦，那我也把东西先收到厨房。这样过来打扫也方便点。”
周聿白有些没忍住，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语调清冷，“就这么替别人着想。所以你对别人也有求并应？”
“什么？”
“屈丛月让你给他做饭，你就做？”
“……不是的。”
“那是什么？”
周聿白靠近一步，无端多了压迫感。
时清清垂着头小声说，“不是这样。我没有对别人有求必应，我本来也不是什么无所不能的人。答应屈从只是因为他是周先生很好的朋友，如果不答应，周先生也会有点尴尬吧。”
“所以……”所以是为了他。
周聿白唇角有些压不住，对时清清这答案很满意。
他将她拉到一边，说，“冰箱里有水果，去洗一点。”
时清清哦一声，去洗水果。等回来，桌子上早就被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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