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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洛言，他就是一个失败者。
就像五年前，明明知道她是为了洛氏在利用他。
可他还是鬼迷心窍般走进了她设计的圈套中。
一旁的赵雨馨看着赵宴州出神的模样，适时的继续开口。
“哥，明明你也很关心嫂子，为什么又要冷落她？”
“结婚五年你都不在家，嫂子一个人忙着公司的事情，还要照顾呦呦，这跟丧偶式婚姻有什么区别？”
赵雨馨性子直爽，说起话来不会拐弯抹角，却正好戳中了赵宴州的逆鳞。
只见男人脸色很快冷了下来，幽深的双眸透着一股寒意，阴沉的看着赵雨馨。
“你……你瞪着我干嘛，我又没说错。”赵雨馨知道赵晏州这是生气了，下意识后退两步，拉开了距离，方便逃跑。
这些年她也能看出一二，哥嫂看似感情淡漠，彼此疏远，但其实两个人心里还是有在意对方的。
既然他们长了嘴不用，那就由她来替他们说好了。
就算说错了，顶多挨一顿骂，又不会掉一层皮。
可赵宴州只是沉着脸看了赵雨馨一会儿，最后什么也没有说，然后转身往门外走去。
只留下一道颀长的背影。
清冷肃立，却又透着一丝寂寥。
……
下了一夜的秋雨已经停了，被雨水打湿的柏油路在路灯下折射出点点亮光，在黎明前的黑暗衬托下显得可有可无。
赵宴州回家时，看到整整齐齐摆放在门口的两双鞋子，冷峻的眉眼才稍微缓和了几分。
推开房间门，赵宴州刻意放慢了动作。
昏黄的壁灯下，洛言轻拥着呦呦沉沉的睡着。
赵宴州缓缓走近，靠着床边坐下，轻轻摸了摸下呦呦的额头。
察觉到温度正常后，他蹙起的眉头也舒展了几分。
然后他又将目光落在洛言身上，细细描摹着那张清丽的小脸。
她瘦了。
赵宴州视线从洛言眼底的乌青流连到瘦削的下巴，思绪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漂浮。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洛言时，那时的她还有些婴儿肥，笑起来的时候总是眉眼弯弯，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明媚又灼目。
但现在的她，很少笑了，就算是笑着的，眼底也没有多少暖意。
对他更是充满了疏远与防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成了现在这样呢。
好像，就是从陆子京出国之后……
记忆戛然而止。
赵宴州脸色微沉，将手从呦呦额头上收回，看着小丫头的脸，又想起昨天她说的话。
“陆叔叔，呦呦见过你。”
“在妈妈藏在抽屉里的照片上。”
陆子京的照片？
鬼使神差般，赵宴州将视线移到了床头柜，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拉开抽屉。
“爹地！”一声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
赵宴州拉着抽屉的手一顿，转头看向呦呦。
呦呦用小手揉了揉眼，看清是赵晏州后，猛然瞪大了惺忪的睡眼，“爹地，真的是你回来啦！”
“嗯，爹地回来了。”赵晏州以往严肃的语气轻柔了几分。
小丫头瞬间没有了睡意，开心的爬起来，往赵晏州怀里扑过去。
赵宴州稳稳接住她，轻声问道，“呦呦现在还难受吗？”
呦呦一个劲摇头，两人之间的动静，意料之中的把洛言吵醒了。
赵宴州回来了？
洛言睁开眼后，定眼看了赵宴州足足三秒，才确定不是梦。
本以为这狗男人软硬不吃。
现在看来，他还是有几分忌惮爷爷的。
就在洛言腹诽之时，呦呦已经兴奋的从赵晏州怀里出来，冲过来抱住了她，“妈咪，你没有骗呦呦，呦呦睡醒了爹地就真的出现了！”
小丫头烧才刚退下，洛言心有余悸，抱住她就往被窝里塞，“快躺下把被子盖好，别等下又生病了。”
可呦呦却一手拉着赵晏州，一手拉住洛言，可怜巴巴的看着两人，“呦呦想要爹地妈咪一起抱着呦呦睡觉。”
洛言一愣，房间里原本还算柔和的氛围，霎时间变得僵硬起来。
呦呦见两人都不动，一双黑亮的眸子渐渐堆满了失落，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似乎谁敢说一声不，她下一刻就能哭出来一样。
洛言皱了皱眉，正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听到一旁的赵晏州淡声应了下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