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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膏不止痛,两次凌虐烙刑,绕是一个暗卫也有些承受艰难。男人咬紧牙关,可口中仍泄出痛哼,肌肉绷紧,脖颈与小腹青筋暴起,汗水几乎覆盖了整个胸膛,汗津津的,鬓角碎发也打湿黏在脸侧。
总的来说,很有凌辱过的感觉。
陶锦忍不住勾起男人下颚,在那颗她很喜欢的殷红小痣上落下一吻,又觉得不够,俯身亲了一口他的唇。
这是她第一次吻怀七,见男人愣愣僵住,陶锦扼住他滚动的喉结,抬手扯下他的发带。
“很漂亮的。”
无论是烙印,还是刚才那一幕。
怀七轻笑,黑眸含着水雾,汗水顺着鼻梁滚落,“谢主人赏赐,属下很喜欢。”
陶锦眨了眨眼,总觉得有些眼花。
怀七绝大多数是没有表情的,包括在床上,她只能从男人眸中判断情绪。
但是刚才,他居然笑了一下,很浅的笑意,消失的也很快。
她奇道,“再笑一下。”
怀七默了几瞬,顺从地扯起嘴角,与方才不同,笑容有些小心翼翼。没有冷脸看着顺眼,像是被强迫陪笑。
陶锦没嫌弃,她抬膝压在怀七大腿上,揪着男人的发垂头与他接吻,直到男人的唇被她咬破,血色晕开淡色的唇。
怀七心跳很快,吻技青涩又紧张。
他没有舍得阖眸,余生回想起,好像他一生的苦难,都可以被这个吻化解。
陶锦退开时,看着怀七唇侧的细缕鲜血,还有眸底未来得及藏起的隐忍爱意,微微勾唇。
药膏涂了整整半月,结痂才消退。
两处烙印,一处心口,一处腿根。
心口是枚绯色蝴蝶振翅的图案,拳头大小,陶锦将手贴上去,感受着男人蓬勃有力的心跳,透过振翅欲飞的蝴蝶,传到她的掌心。
而腿根那处烙纹,则是墨色的"犬"字。
陶锦指腹摩挲,安静欣赏自己的作品。
她的小狗。从此以后,他的心脏只为她跳动,躯体也只为她打开。
*
春去秋来,梁栎依拖着不肯将婚约解除,陶锦有些疑惑,有这些时间,比起一个无权无势的荆王府,他应能在京中抱一颗更大的树做靠山。
但她将想法说出时,梁栎面上总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似是悲伤,也似在后悔。
小云端来糕点,看着檐下落雨,忍不住道:“小姐,梁公子还在外面站着呢。”
陶锦放下手中软璎珞,看向雨幕里那个模糊的身影。不管梁栎是否真心,他的表面功夫做的很足,至少她院里的人都觉得梁栎对她情根深种。
她垂眸,将最后一块蓝玉衔接好,这才放进盒里。
“走吧。”她起身道。
怀七拿起盒子,熟稔的替小姐撑起伞。
细雨缠绵,与梁栎擦肩而时,男人轻唤,“阿锦。”
因初次听这称呼,陶锦驻足在原地,奇怪地看向梁栎,他脑子被淋坏了?
“我总在想,若我当初没有刻意设计那场重逢,你会不会再给我一次机会,与我重新相识一场。”
隔着朦胧细雨,陶锦看不清梁栎的神情,却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悔意与疲惫。
重来几次也不可能,她不喜欢白切黑,她最近也听闻梁栎一些事迹,他未来一看就是做权臣的料。
“不会。你为何偏偏执着于我?这么缠着我得不到解药的。”陶锦忍不住问,眼瞧着离毒发时间只剩半年了。
梁栎自嘲一笑,“若没有你,我早该在九年前便死了。”
陶锦停下脚步,听他讲故事。
一个不算常见的故事,岐南是百年世族,族斗严重,如今的家主风流成性,膝下孩子多到数不清。主母手段狠厉,又默许后宅争斗,于是许多孩子都活不到上私塾的年纪。
梁栎的母亲只是一个婢女,与家主风流一夜,生下他后没几年便离世,无人护着,他本该早早死了的。
梁栎望着她,眸中藏了太多情愫,“但因这串朱砂,家中误以为郡主喜我,这才留我长大。”
岐南饶他一命,却没想到养出一条阴暗的蛇,淬毒獠牙刺向那些曾欺辱过他的兄长们,他发誓要将那些人都杀了。
那条褪色的朱砂,陶锦不经意的赠送,却是他幼年的保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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