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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商量好了之后,我就一边安心养病,一边想着怎么找机会跟秋凝水道歉。
秋凝水这几天总是躲着我,除了简单的打招呼外,其他的话一句不说。让我几次想开口,都没找到机会。
直到这一天,我终于要出院了,可秋凝水对我还是不冷不热。
我看着她,给我检查完就要走了。
我终于忍不住了:“凝水!凝水姐,我要出院了。”
看到秋凝水对我爱搭不理,我就莫名其妙的感觉到烦躁。
“我知道,你要出去了。”秋凝水背对着我收拾着工具,平淡的说道。
秋凝水的冷淡,让我把接下来的话都咽在了肚子里。
我们两个之间又沉默了下来。
“凝水姐,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天对我的照顾。我这次一出去,可能不会再住进来了。”我沉默了一会儿,虽然心里五味杂陈,但是嘴上还是给秋凝水道谢。
“哦!那太好了!恭喜你!”秋凝水听了我的话,就像是普通的护士和病人之间一样,恭喜着我,语气中没有一点波澜。
“对,对不起,那次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虽然准备了不少的话,但是话到嘴边,都化成了一句对不起。
“没,没什么,那次的事情是我应该做的,我是护士嘛,其他病人,我也会这样做的。”秋凝水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听她的语气中没听不出什么波动,仿佛早就把这件事情忘了。
“秋凝水,你……”我有些生气了,秋凝水的平淡让我彻底忍不住了。
我可以接受她对我发脾气,甚至是骂我,但是我没法忍受她对我的无视。
“我?我怎么了?我做的都是一个护士应该做的!你还要怎么样。”秋凝水听到不叫她姐了,反而叫她的名字,她的情绪也开始波动了,转过头来直直的看着我。
“可我们不是简单的护士跟病人的关系,我们还是……还是姐弟。”我想反驳,秋凝水的话,说了一半却不知道,怎么说了,只能说是姐弟。
“姐弟?姐弟?呵呵,有让自己姐姐做那种事情的吗?”秋凝水听到我说姐弟,声音变的有些冷了,第一次主动提起了那天的事情。
秋凝水的话,顿时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原来,我还真把秋凝水真做当姐姐。可这些天的冷战,我看清了她在我心里的地位。
我现在什么都没法跟她保证,因为院长的计划一旦开展,我就可能面临着无法预知的危险。万一没能逃出去,我怎么对这个女孩说呢?
另外,我不明白秋凝水内心中如何看待我们两个之间关系的,万一人家只是把我当弟弟,对我就是愧疚,我贸然把这件事情说出来,那也只会让我们两个平添尴尬。
我迟迟无法开口。
“说呀!你怎么不说了,你刚才不是很厉害的吗?”秋凝水定定的看着我,心里也充满了矛盾,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比她小几岁的男人。
刚开始,她是对我好只是出于愧疚。可后来,在跟我相处的过程中,看着我从懦弱不堪,变的接受现实,又在监狱里跟院长他们周旋,她的心里也有了我的影子。但是她却不知道怎么面对我。
因为我们两个年纪相差那么多,有缘无分。所以,她以那天的事情为借口故意躲着我,像普通人一样对我。可今天也被我的话刺激到了,她也想要个答案,看看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凝水姐,我心里其实早就有了你的影子,也许是上次的梦,也许是其他时候,刚开始我以为就是拿你当姐姐,可这几天你没理我,我心里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才意识到,我喜欢上了你,喜欢上了你的单纯,你的善良。”
我看了看秋凝水,决定还是把心里话告诉她,我怕再也见不到她了,想说的话说不出来。
秋凝水听着,脸色微红,没有说话。
她大概能猜的出来,可是真当我说出来的时候,她有点害羞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了。她知道了我的态度,可她却迷茫了。
“凝水姐,我只是想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你,不管你心里是不是只是拿我当弟弟,以后就当没有我这个人吧。院长安排我逃狱,不管我能不能逃出去,对于我来说,面对的都是九死一生。所以我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以后你要自己保重!”
我把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虽然这段时间变得坚强了不少,可面对生死,谁又能不紧张呢!
“逃狱?他不是要救你出去吗?怎么会安排你逃狱,这要被发现,可是要被地正法啊!”秋凝水听我说了缘由,心里瞬间慌了,她以为我是通过正规渠道被释放出去,我们两个人还有见面的机会,哪里想到会是逃狱!
“我也不知道他那边出了什么事情,才会这样安排,可我我没有选择。只要有出去的机会,我必须抓住!我只怕出去以后,还要被他们控制。等利用完我的价值,我……”我点了点头,心里没有了遗憾,不管做什么,最起码自己尽力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真的可能是生离死别!”秋凝水听了我的话,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没有经历过男女之间的感情,不知道怎么面对我,也觉得我们两个走不到一起,所以每天都在回避我。可没想到这次竟可能是生离死别,这让她心里没有了很多复杂的想法,毕竟人都可能要死了,哪里还能顾忌那么多。
“我会尽力活着,不会轻易的就……”我想安慰下秋凝水却发现自己没什么可安慰的,也许自己的走,对于秋凝水来说,是一种解脱吧。
“阿杰,对不起,我这几天不该不理你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所以才躲着你,没想到……”
秋凝水眼泪慢慢流了下来,这一刻她明白了,她喜欢上了这个比自己小的男孩儿,只是各种束缚,让她不知道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现在,知道我可能一去不反之后,反而解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凝水姐,我没事,你没生我气就好了。”我看到秋凝水的眼泪也很激动,凝水姐又回来了。
“阿杰,你的心意我都懂,但是我怕我们走不到一块。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着,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活着,我们两个才有见面的机会。”秋凝水擦了擦眼泪,对着我坚定的说道。
我也重重点了点头,如果不是自己面临的危险,可能秋凝水会选择冷处理,慢慢淡忘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但是我面临的危险让她也明白了,该说的话一定要说,该做的事情也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