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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要自己配合,祈姝兰自是愿意的,却也一时想不到自己能做些什么,便忙问道:“不知妹妹想让我如何配合?”
苏淡云见她神情坚定,眸光并无退缩闪躲之色,知道对方是真心愿意参与进来,便也放心地照着自己先前的想法问道:“姐姐您想一下,若真是我们猜想的那人在背后搞鬼,那她主要会对哪些人出手呢?”
“这个”
祈姝兰默然细想了下,道:“自是那些最有可能成为侯府主母之人。”
苏淡云确定点头,“姐姐说的极是,也就是说,老夫人对哪位姑娘印象最好,那人便很可能是温氏下手的目标。”
祈姝兰当即两眼一亮,道:“我明白了,只要我们先留意哪位姑娘最得老夫人眼,便能提前防备起来,是吗?”
“没错。”
苏淡云再次颔首,又继续补充道:“我想请姐姐留意着老夫人那边,一有得她眼的姑娘就告知与我。届时我得了姐姐的消息,再想办法找人留意着那位姑娘的动静,如此也就有可能在歹人出手时及时发现并找到证据,也就能把背后的毒蛇给揪出来除掉,永绝后患。”
祈姝兰听罢,不觉心头一紧,一脸担忧,“妹妹的意思是要打算亲自赴险?”
说着,她连连摇头,“不行不行,那害人者如此阴狠,妹妹切不可如此冒险,我们还是另想他法吧。”
苏淡云知道对方是在真心担心自己,便握了握对方双手,笑着安抚道:“姐姐莫要担心,我有自知之明,岂会傻傻撞上去冒险?实不相瞒,我南下时随行的护卫,是宣平侯老夫人送过来的,这下回京,那护卫便也继续留在苏宅当护院,他身手了得,我是想着将这事交给他来跟进。”
祈姝兰很快就想起了苏淡云说过南下时那护卫如何帮她,紧揪着的心终于松快开来,笑道:原来如此,那我们就照你说的办,往后我想办法留意一下三弟说亲的情况,若发现老夫人对哪位姑娘有意,我就立马通知你。”
顺利达成共识,苏淡云不觉灿烂展颜,笑道:“好,多谢姐姐。”
两人相视一笑,随之想到什么,祈姝兰脸上的笑意不觉就淡了下去,叹气道:“其实我挺不明白的,若果然是温氏做的,我和你能猜出来,她就不怕老夫人和三弟也能猜出来吗?她这胆子也实在太大了些。”
苏淡云回想着上一世温玉燕大获全胜的结局,不禁就目光冷了冷,“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贪婪壮人胆,咱们跟她不是一路人,也理解不了像她那样的人究竟是如何想的。只是要说老夫人和永定侯会猜出来是她做的,我看这倒也未必。”
祈姝兰对前半句甚是认同,却对后半句有些不解,不禁问道:“妹妹何出此言?”
苏淡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茶润了润喉,随之娓娓解释道:“首先这两件事看着离奇,却布置缜密,从表面上看更是一点儿关联也无,事发至今都无人从中觉察出什么问题来,永定侯母子多半不会想到两人是为人所害。
再者,姐姐有所不知,永定侯母子向来疼爱温氏,以温氏在两人跟前的做派,哪怕证据摆在面前,那两人估计都还要怀疑是其他人捏造出来陷害温氏的,又岂会主动将这些事往她身上猜?”
祈姝兰之前没想明白,这下听了不禁恍然。
之前她一直守着自己的碧浔居,对外面的事一点儿也不关心,故而虽一直听说温氏受宠,但也还真不大清楚具体是个什么受宠法。
至于她跟温氏的接触,说起来也就只有温氏上门来为她弹奏的那回,可出了梦魇的事后,对方便也没再来过,平常她也没再留意过对方。
不过现在开始留意也还不算晚,若留意下来是她错怪了对方为人,之前的担心也就不存在了,无疑能得个心安。可若对方真是毒蛇一条,她就算不为自己的好姐妹,也要为了自己女儿将其除掉才行。
要不然,如今那人是为了主母之位害人,谁知日后会否为了其他什么利益做害人之事?
祈姝兰越想就越巴不得赶紧将那人的真面目看清,更下定了决心要帮着将事情办好。
正事聊完,祈姝兰知道对方要忙,便也不想打扰了她,两人只又聊了一会儿家常后,她便主动起身告辞。
苏淡云亲自将人送了出去,看着对方的马车离开,她这才转身回去继续忙活。
金乌西坠,贺怀琛坐着马车回到了侯府。
今日他在工部忙了一日,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方才在车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此时下车,双眼还依然带着些许惺忪睡态,脖子也硬得让他难受。
他站在车旁缓了下神,捶了捶酸痛发硬的脖子,这才抬脚往大门走去。
脚才迈了两步,又一辆马车跟着在门口缓缓停了下来。
他微怔了下,在门口站定,回头望向那辆马车,随之就看见祈姝兰从车上下来,诧异一瞬之后连忙就转身过去打了招呼。
对这个大嫂,贺怀琛向来都十分尊敬,特别是在对方毅然断亲之后,他就更因对方对他已故兄长的忠贞而生出敬佩。
祈姝兰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对方,同样吃了一惊,招呼过后,见他一身官服又刚要进府的样子,便关心道:“三弟这是刚从工部回来?”
贺怀琛颔首,微微一笑,“正是,我刚下值回来。大嫂呢?这是出去逛了?”
祈姝兰微笑着摇了摇头,笑道:“没逛,只是刚进宫了一趟,跟太后她老人家请安,又留下来陪着说了一会儿的话。”
说着,两人先后迈进了大门,又边走边说了几句家常,如此走了一小段,她便露出个歉意笑容,“嬑姐儿今日留在家里练字,没能跟我进宫,只怕还伤心着呢。我得快些赶回去看她,就先行一步了。三弟自己多保重身子,公务再忙也得注意歇息。”
贺知嬑今年快九岁了,自断亲后,太后就时不时关心一下祈姝兰母女,见孩子之前只跟着祈姝兰学了些字,她便给介绍了个女先生过来给孩子启蒙。
那先生十分尽心尽责,除了读书写字,也教些琴棋插花女红制香一类的事宜,如今贺知嬑每隔一日就要在自己院里上课,休息日也还有许多功课要做,忙得根本没时间玩耍。
贺怀琛从行宫回来后就知道了这事,闻言便礼貌行了礼,跟祈姝兰别过。
看着祈姝兰姿态从容地往碧浔居方向过去,贺怀琛只觉先前那个连院门都不敢踏出半步的大嫂远得就跟是上辈子的事情似的,不由得心中感慨万千。
一个人消沉了这么多年,竟能在短短几个月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这也太神奇了,也不知对方在这几个月间发生了什么?
正想着,眼前忽地就闪过了某个人的身影,恬静,从容,紧接着便不知觉想起了数月前这身影在荷风园出现时的场景。
当日大嫂去了荷风园陪女儿一起放纸鸢,那日是他这个大嫂时隔多年后第一次踏出了碧浔居的院门,而促成了那场游玩的便是方才在他眼前闪现之人。
他还记得那人跟他侄女一起放纸鸢时的模样,记得大嫂跟自己说那人如何开导她帮助她,也记得他跟她在荷风园凉亭里的一幕幕对抗和纠缠
“侯爷,咱们是回酌言堂?还是去荣安院?”
青柏见主子闷着头往不远处的空院过去,终于忍不住开口委婉提醒。
贺怀琛的思绪被这一问打断,回神抬头,前面沁心院的院门一下就撞见了眼帘,让他忽地就顿住了脚步。
怎的走到这边来了?
想着,他朝院子望去,见那院门已经落了锁,不觉就有些恍神。
院子空了好几个月了吧?
是啊,他是五月底和离的,如今都是八月末了,可不就是空了几个月吗?
准确来说是三个月了,他竟然都签和离书三个月了
一想到那份和离书,他心里就是一揪。
他当初竟然就那样签下了和离书,竟然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