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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没其他事你出去吧，以后栖迟园的事都不用跟我说，让穗岁拿主意。”
“是。”
李颖退出姬元的书房。
这间书房是姬元之前用的，书架上全是医书。
本来他打算搬出去，周穗岁没让，一直保留下来。
姬元其实对这些身外之物并不看重。
当年抢回来，也是因为那些人恶心到他，让他逆反了。
他无子无女，旁系倒是拼了命想将孩子过继给他。
姬元看得出他们打什么主意，本来想捐出去的，后来遇上周穗岁，着实同情这孩子。
相处久了，就渐渐把周穗岁当成自己女儿那样用心培养。
他不需要周穗岁回报什么。
就是觉得和她有缘，所以周穗岁成年后，他将自己大部分家产都给了周穗岁。
不过周穗岁能有今天，靠的是她自己本事，除了栖迟园，其他东西周穗岁都没动过。
至于旁系说什么姬家的家业不能流落到外人手里，他都当放屁。
人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走，什么也带不走，他想给谁就给谁了。
想起周家的事，姬元目光微沉。
……
周穗岁将朱素芬接到栖迟园。
朱素芬一走一叹。
姬元是真的大手笔，将这么座园林无偿赠送给周穗岁。
难怪周家上蹿下跳想跟周穗岁和解。
周穗岁手里有栖迟园这张王牌，还怕不能帮周家渡过难关吗？
周家最后悔的地方就是公开宣称和周穗岁断绝关系。
以至于现在想用周穗岁的名头去借钱都不行，只有让所有人知道周穗岁还是周家人，才能方便他们。
“穗岁啊，亲生父母未必能做得到这样，你以后要多孝顺你师父才是。”朱素芬叮嘱周穗岁。
姬元才是扮演周穗岁人生成长路上父亲角色那个人。
至于周荣志，连路人甲都不如。
“你和师父都一样，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周穗岁抱着朱素芬，“都要孝顺你们！”
朱素芬轻轻拍了下她的脸。
她都觉得幸运，能遇上姬元。
不然周穗岁早就没命了。
知道这些的人不多，朱素芬也从来不在周穗岁面前提起。
痛苦的事忘了就忘了吧。
当年她也才七岁！
这也是朱素芬不肯原谅周荣志的原因。
任谁看到过周穗岁当时的惨状，都没办法将事情翻篇。
是她将猫儿大的周穗岁一点点喂养成小姑娘的。
回江城几天就在鬼门关打转，要不是好心的佣人冒着风险告诉她，可能周穗岁那个时候已经死了。
朱素芬忘不了自己看到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周穗岁时那种想杀人的冲动。
更忘不了周穗岁因为阴影而产生的严重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