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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萝衣像疯狗一样整天逮着玉晚不放,扭头不知天高地厚地冲一群侍卫吼骂。
明明是她才是祁府主子,却让三哥娶回来的嫂嫂把持中馈,处处克扣银钱,吝啬得要死。
特别是这张娇媚过人的脸,几次三番勾走本该上门求娶她的才子,害她沦为蜀都笑柄,已过及笄之年还嫁不出去。
原本宠她的老夫人也向着玉晚,心眼偏到了天际,让她怎能不疯,怎能不气。
“你们还愣着干嘛,东西必定在她身上,快搜啊!”祁萝衣把一伙儿人当成自己下手,颐指气使呼来喝去。
为首的侍卫沉了沉眉心,并未将她放在眼里,除了主子无人能使唤他们。
玉晚捕捉到他的细微神情,反手捉住祁萝衣的手,对着她的右脸,一巴掌挥下去!
祁萝衣踉跄倒地,捂着火辣辣的脸,发出痛叫:“嗷!玉、玉晚你、你竟敢打我!”
她三位兄长都没打过她!
玉晚凭什么!
侍卫们眼皮子抽抽,情不自禁想抬手碰脸,又生生忍住,这位夫人下手可真狠呐。
“祁萝衣,我警告过你,你要玩儿我奉陪到底,但别作死牵连祁府,可还记得?”
玉晚甩了甩手,扯住她两条小辫子,死死掐住她下巴。
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好脾气,满眼恨铁不成钢,还有受冒犯后的火气。
祁萝衣脑瓜子嗡嗡作响:“我还不是都怨你疼疼疼嗷嗷嗷”
她作天作地,无论如何都斗不过玉晚,败了又气,气了又败。
玉晚眼下没功夫教训她,她只是别人的棋子,被利用而不自知。
果不其然,鹿溪苑又匆匆赶来一个侍卫:“二毛大人,主子有令,既然人证尚在,那便将嫌犯等人押入大牢,他亲自审问。”
为首侍卫满脸黑线:“说过多少次,冷羽,是冷羽!”
说是亲自审问,但依主子睚眦必报的德性,严刑拷问少不了,毕竟过去屈打成招的也不在少数。
不然京都那些朝臣,也不会背地里骂主子是黑阎王。
冷羽听从命令,将玉晚和祁萝衣捆成两只萝卜,咚咚扔进大牢。
“我是人证,凭什么抓我?”祁萝衣气得哇哇大叫,猛踹牢门,又疼得抱脚跳蹿。
很快她便被人拖出去,没多久隔壁传来杀猪般的惨叫,须臾便没了声音。
玉晚不想管她死活,现下还有何可猜疑的,背后的人就是冲自己来的。
她有预感,这回多少得掉层皮。
那位该死的贵客来头不小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还有钥匙哐啷开锁的声音,提刑的人将玉晚带到刑房。
血淋淋的十字架前坐着一个墨衣男子,约莫二十八岁,左手拿着烙铁有一下没一下地挑拣身旁烧得通红的炭火粒。
从这个角度能瞥见骨骼、下颚凌厉。
玉晚戴着镣铐,让人赶到十字架前,看清他的面容,心脏沉了沉,三年前的痛突然又刺了她一下。
男子神情慵懒,容色未改,可右边眉尾那道细疤,让人过目难忘,他居然没死。
尉迟砚歪着头,烙铁将炭粒翻出火星子,不慎在意瞥她一眼,眼底蔓延着危险和古怪:“你好像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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