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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晚似早已料到她的举动,偏头避开罐子,冷冷唤道:“垂柳。”
树上立马飞下一个暗卫,一脚踹开祁萝衣,反手拧住她两只胳膊,逼她跪下。
“你!”祁萝衣膝盖重重跪地,辫子散乱瞪向暗卫,“垂柳,你是我三哥的人,怎么能向着她呢!”
垂柳面无表情:“公子临终遗言,我只效忠玉夫人。”
祁萝衣气得牙痒痒,三哥到死都为玉晚着想,连最忠心的暗卫都留给了玉晚,真是鬼迷心窍。
玉晚就是祸水,成天勾引人。
连刺史之子,李德元也曾放话要娶她。
也不知李德元得罪了谁,听说醒来发现下半身被废,气得痛苦尖叫,见人非骂即咬,发了疯似的拿下人出气。
就连刺史大人也差点咬掉一只耳朵。
玉晚押着祁萝衣跪了半个时辰,见她仍不知悔改,便让人去拿匣子。
“这是你三哥留下的嫁妆,你要嫁何人与我无关,是福是祸后果自负。”
“日后出嫁,也不必问我要嫁妆。这是最后一次,我看在景阑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
“滚吧。”
匣子扔在地上。
祁萝衣怕她反悔,赶紧抱着匣子飞速溜走,拿里面的首饰去换钱。
等她嫁入林家,坐上主母之位要什么没有,到时候她回门,定要将玉晚踩在脚底。
林家那些妾室她才没放在眼里,妾永远是妾,比不过她正妻之位。
“林公子养的外室不是善茬,更别提他九位姬妾,个个都是狐狸成了精,祁萝衣嫁进去,只怕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雪枝撇撇嘴,捡起碎罐子。
玉晚表情淡漠:“她自己选的路,怪不着别人。”
她已经仁至义尽。
不可能容忍一个蠢货一而再再而三在她头上动土,祁萝衣日后如何,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关。
但寒山寺行刺之事,她始终没有眉目,唯一觉得奇怪之处,便只有二哥给她的那本,有着奇怪味道的经书。
没过多久,祁林两家正式定亲,祁萝衣欢欢喜喜嫁入林家,在蜀都热闹了好一阵。
期间玉晚在府里偶然碰见过尉迟砚几次,但每次不是隔得远,便是匆匆擦身而过,好似都已忘记两人共同的经历。
加上玉晚有意躲避他,次次仿佛陌生人般,规规矩矩保持距离。
“玉夫人倒是清闲,闲得什么都忘了。”尉迟砚负手,从她身边走过,冷嘲热讽甩下话。
似怪她不知感恩,迟迟不见上门道谢,又似夹带了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玉晚垂头保持疏离,左耳进右耳出,没放在心上。
好在尉迟砚忙公务繁忙,忙着查案找人翻旧账,暗暗敲打一番后,没功夫再同她计较。
她趁着清闲,不仅在食鼎楼彻底做甩手掌柜,回春堂也重新开张,还结识了一位回乡探亲的小校尉,约莫二十岁,姓李。
“说起来我以前见过你夫君,是个温润清冷的君子。”李公子拿好药包,道了一声谢:“他以前还教我识过字,做过几日先生呢。”
“若是他身体无恙,有志科考,恐怕如今已位列少傅之位,只怕不输于传闻中的那位摄政王。”
李公子瞒着家人偷偷报名参了军,在边疆建功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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