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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砚余光瞥见那道僵愣的身影,大掌扣住玉晚后脑勺,任她笨拙地啃咬他下巴,古怪弯起唇角:“有人看着呢,晚晚对本王就如此迫不及待。”
他食指慢慢抵住玉晚的肩,与她分开,摸了摸湿漉漉的唇和下巴,挑眉看向捏紧拳头的李青州。
玉晚避开两人的视线,埋在尉迟砚颈间,鼻尖蓦地发红,眼眶酸涩滚烫。
尉迟砚顺从地拍着她的背,转头似笑非笑:“李公子特来向晚晚道谢,可惜晚晚对本王羞涩难当,本王替她受了。”
“还望日后李公子带着你的奴籍,从此不要出现在京都。”
李青州嘴角满是淤青,看向玉晚侧脸,眼眶蓄满泪水,咬牙瞪向尉迟砚,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他不能再冲撞摄政王,让晚晚再受折磨。
“滚吧。”尉迟砚看完他脸上的精彩纷呈,果断下驱逐令。
心里仍然不痛快。
李青州捏紧十指,不再看玉晚,抬手捂着疼痛的腹部,慢慢转身离开。
“晚晚,人已经走了,他若再出现在京都,本王的人不会手下留情。”尉迟砚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玉晚离开他湿透的衣襟,垂着脑袋转过身:“妾身知道了。”
“去哪儿?”尉迟砚捉住她手臂,强硬将她拉回,重重撞入他怀中,发出闷哼。
她就因为李青州这么心不在焉?
玉晚垂下眼皮,懒得挣脱他的禁锢,疲倦烦闷道:“妾身哪里也不去,只是累了,想回屋休息。”
蜀都明艳的她和现在颓丧判若两人。
尉迟砚捏着她的下巴,迫她抬起头,荔枝眼红了一圈,黯淡地看着他,心脏仿佛有人拿着刀,狠狠砍了一刀,连筋带骨刺痛起来。
“为他哭的?本王就这么让你觉得恶心不适?”他骨指用力到泛白,目光阴沉冷戾,嗓音寸寸寒凉。
他指尖拂过她脸颊上的泪。
不用想也知道,又是那种苦咸的味道。
玉晚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笑,恍惚望着他的脸:“妾身得王爷宠爱,高兴还来不及,这是喜极而泣”
“别和本王来这套,你这里告诉本王,你在撒谎。”尉迟砚放开她,食指慢慢往下,戳了戳她的心口。
这不是他想听到的吗?
怎么突然又不高兴了呢。
玉晚搞不懂他,也不想了解他,自暴自弃道:“王爷说是就是吧。”
偏偏她的顺从没有抚平尉迟砚的烦躁不安,反而越发不得劲儿。
不希望她处处违逆,也不喜欢她像木头一样乖顺。
尉迟砚放下腿,从棋盘上下去,垂眸看着她:“别拿这副脸色对付本王,本王这几日不回王府,你安分些,好好反省接下来该怎么伺候本王。”
他也需要好好想想,捋一捋他的思绪。
对他,或是对玉晚。
他捏了捏腰间洗得发白的荷包,再也不看她一眼,离开秋棠院。
尉迟砚住进皇宫,一住就是半个月,和玉晚陷入持久冷战,谁也不肯低头。
而玉晚清楚地知道,尉迟砚想要什么,她的心已经给过一次,不会再给。
她每日只能躺在榻上,抬眼望着秋棠院的四方天,安安静静也不说话,连最喜欢的青梅也不再吃,一看就是半日。
御书房。
长公主拍了拍小皇帝圆滚滚的脑袋:“出去玩儿吧,本公主找摄政王聊聊。”
太监带着小皇帝关上门。
尉迟砚停下笔,合上折子,让人给她奉茶:“皇姐不在公主府和雪大人弹琴煮茶,怎么有空来关照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