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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儿子，脸上露出了笑容，轻声问道：“象儿今天又学了些什么呀？”
小家伙抬起头来，眨着一双大眼睛，奶声奶气地回答道：“今天学了《国风·周南·樛木》。”
听到这话，李承乾笑了起来，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好啊，我的象儿真是越来越聪慧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孩子稚嫩的脸庞上，心中充满了感慨。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这个孩子已经又长了一岁。
然而，作为父亲的李承乾却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孩子将会面临更多的困难。
他深知，一旦他的嫡长子出生，这个庶长子李象的地位将会变得极为尴尬。
想到这些，李承乾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他一开始对李象的培养目标，就是汉高帝刘邦庶长子刘肥。
只是
一想到想到姚广孝的话，李承乾的心底还是有些难受。
“大师，真的会如此吗？”
李承乾抱着李象，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接受的表情。
他紧紧地拥着儿子，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都藏起来。
趴在李承乾肩膀上的李象微微抬起头，他的眼神恰好与姚广孝那狭长而深邃的双目相对。
那双眼睛里透露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让年幼的李象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惧。
姚广孝说：“天意高远，流水无形，哪里有明明白白的答案呢。”
“也是。”
李承乾也只能选择接受。
毕竟大唐的头开的太好了。
李二造反登基，李承乾再造反登基。
如果李象有刘肥那样的资源，李承乾也很难保证李象不会因此造反。
因为在古代婴儿的存活率是很低的，而李象的年长实在是太占优势了。
在李承乾有一个成年的皇子之前，那些大臣肯定会自发的拥护李象。
但等李承乾有个成年的嫡皇子以后，李象就会感受到失落的感觉了。
就像刘封于刘备。
要是没有刘禅，刘封就是刘备集团的第一合法继承人。
李承乾感叹道：“夫子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我们造的孽，最后遭殃的还是我们的后代。”
李二开的这个头，会让他的后代，世世代代的重演玄武门之变。
姚广孝说道：“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情，后面的事情，只有天知道。”
李承乾抱着李象失笑道：“确实只有天知道。”
李象看着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讲，还是过于的晦涩难懂。
“走吧，象儿，去看看大唐的江山。”
就相当于很多年以前，李二抱着李承乾走出东宫，一样。
李承乾抱着李象走出了东宫。
只是事情的结局，会不会再度重演，也未可知。
“龙战于野，血色玄黄；主兄弟争于室，溅于禁中。”-《夜谈》-道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