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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是那些埋头苦读的士子书生，他的经历堪称丰富。
但越是如此，他越不能给李承乾一个肯定的答复。
“我也不知道。”
魏征仰头：“不过将所有人都当作恶人，便会消磨善人的善心。”
“可要是将所有人都当作善人，便会让恶人肆无忌惮的作恶。”
“汉昭烈帝临死前对后主刘婵说，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若是天下所有人都能做到这样，离天下大同就不远了。”
“所以。”李承乾说道：“我想要做的，便是尽可能的对这些大臣进行正面引导。”
“只要大家做善事，我就会大肆的奖赏，做恶，我便会狠狠的惩罚他们。”
“上行下效，功过赏罚。”
魏征对此并不看好。
“那什么是善事，什么是恶事呢？”
再详细的规则能够约束人心吗？
“所以要以我为主。”
李承乾微微笑道：“我说他是善，他就是善，我说他是恶，他就是恶！”
“朕即天下。”
李承乾要做的，便是自我以下人人平等。
他的行事准则，便是公平。
反正不是总有人想要压榨别人吗？
那李承乾就要做那个最大的。
他要平等的压迫所有人。
谁想要做中间商，那就要挨上李承乾的铁拳。
不管是世家、佛门又或者李二的遭遇，全都是基于李承乾的这个观念。
“以殿下为主吗？”
魏征看着年轻的李承乾，眼神有些恍惚：“我老了，未来是你们的。”
“我总觉得自己这些年做的还不错，陛下做得也不错。”
“可我究其一生想要帮寒门学子多开辟一些路来，也没有殿下在长安普及的义务教育来的实在。”
“也很费钱。”
李承乾想到那些开支也是有些头皮发麻：“陛下和魏师不是不想做，只是苦于没有钱而已。”
“若不是从那些千年的世家搞到了那么多资助，我也不敢在长安推行这个。”
朝廷的赋税终究是固定的，而维持这座天下的开支也不可能节省。
而能够从土地里面刨出来的财富更加有限，更别提那些横在朝廷和百姓之间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中间商了。
若是朝廷没有办法开源，那就只能节流了。
“我也知道为什么陛下说，钱太多了不是一件好事了。”
因为钱币本身就没有什么价值，若是没有足够的实际物资作为支撑，钱这个东西，只会越来越不值钱罢了。
而如今能够大肆吸纳大量铜钱的地方竟只有陇右道这个地方罢了。
但陇右道也不是无上限的。
他取决于丝绸之路所途经的国家到底能够产出多少原材料。
要不是怕搞出来的恶魔自己控制不了，李承乾都想给西边的老表们整点五石散尝尝了。
“不过倭奴的那些矿产，我还是得要。”
等到李承乾的海上舰队建造完毕，便是拿着这些钱去外边换物资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