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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看到一脸怒气的方满仓,女人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你谁啊你,有什么事非要把门砸这么响。”
“这是我家,你说我是谁?我倒想问问你他娘的打哪儿冒出来的贱货。”方满仓在门外听了许久,早就知道女人的底细,故意说些恶心的话羞辱她。
女人一听,气的刚要发作,想起他说的话,态度稍微收敛了点:“这么说,你就是满仓了,我是你继母,你这么忤逆我,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里面男人听到儿子终于出狱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闻声又折回来:“满仓回来了,爹本来是要去你的,结果有事耽搁了。”
方满仓看见自家老爹,总算是面上缓和了些:“爹,我娘呢 她什么时候成我的继母了?”
方家男人动了动胳膊,有点难堪,一时不知道怎么跟儿子交待,倒是身边的女人脑子转的快:“这件事你还真别往我和你爹身上怪,我本来就是个寡妇,那天,就是请你爹到我家去帮个忙,帮我修缮了一下屋顶,谁知你娘疑神疑鬼的跟过来,扯着你爹的头就往大街上溜,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你爹的脸都让你娘丢尽了,但也没想着将你娘怎么样啊,没想到她自己气的不行,卷着你家所有的银钱跑了,也不知道跟谁走了,一点声响都没有,看样子,估计是早就计划好的。”
说完,还拿肩膀顶了顶旁边的男人,方满仓爹接到信息,立马找补:“不错,你娘确实不像话,一声不吭就走了,还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银钱,我看她是看见你入狱了,也不拿爹当人看了,想饿死我。”
自家老爹什么德性,方满仓也不是不知道,所以他爹说的话他也没信,但娘已经走了,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何况他刚出狱,饿的饥肠辘辘的。
“我饿了。”
说完,就回自己屋躺着去了。
“快去做饭啊,没听到我儿子饿了吗?”
方家男人见女人不动弹,开始催促。
“嘁,我还以为有多大能耐要找我算账呢,原来是手心朝上,等着吃现成的呢。”
女人故意拉高了声调,让屋里的方满仓听见。
方满仓爹听了,不满的嘟囔:“你唧唧喂喂的哪来那么多废话,我儿子吃我的我愿意,你不也吃我的,凭什么说满仓,再说里,他才刚出来,不吃现成的还能怎么样?”
女人听了,更加不屑,完全不将父子俩放在眼里:“刚出来还好意思说,想生米煮成熟饭,侮辱人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活该。”
里头的方满仓听到侮辱姑娘的话,额头青筋暴起,他可没忘记是谁害自己进的大牢。
谢酒儿,我迟早弄死你,不愿意当我媳妇,那我就让你没脸见人。这几个月在牢里吃着馊饭,睡在冰冷潮湿的地上,每天还要被狱卒戏耍侮辱,他心里的仇恨跟翻江倒海一般翻涌,再也没办法继续休息。
女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看到方满仓从屋里又出来,一副要吃人的眼神,硬生生的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乖乖到厨房做饭去了。
方满仓走出家门,朝着谢酒儿家以前的摊位走去,只是走到跟前,没看见熟悉的身影,忍不住上前打探:“老伯,这儿以前不是火辣辣摊位吗?什么时候换人了,之前的老板去哪里了?”
老伯无奈的摇摇头:“真是奇了怪了,最近怎么了,老有人打探之前的老板去向,我租的时候人家已经走了,我也不知道啊!”
“老有人打探?除了我还有谁?”方满仓抓着老伯的胳膊不撒手。
老伯被问烦了,一把推开方满仓:“就前面那个,还没走远呢,再别跑过来问我了,烦死了一天。”
方满仓看到前面身姿矫健的男子,急忙追上去,拍了拍那人的衣袖:“我听说你在打听谢家人的下落?”
“你知道?”前面的人停下脚步,目光在邋里邋遢的方满仓身上转了一圈。
“我是她们以前的邻居,我可以帮你打听,但是我跟她有仇,我得知道你找她什么事?究竟是站哪边的?”
方满仓说着,目光就阴狠起来,像一头恶狗一样。
“哦,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框我,你们有什么仇?”来人双手抱胸,就面前这么个吊儿郎当的蠢货,他完全没放在眼中,就连伪装都懒得装一下。
“我今天刚从县衙大牢里出来,就是她害的,她不知道使了什么诡计,让县衙的人对她言听计从,直接给我定罪下狱了。”
想起当日的难堪,方满仓恨不得这会儿就拿刀杀人,虽然人去哪里了他也找不见。
“你确定县衙的人对她言听计从?”
来人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嗯,我就是被她这么害进去的,我还能不清楚?”方满仓斩钉截铁的态度让毫无头绪的杀手大喜过望,看来自己侦察的方向没错,此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客人说过,那人受了上头的照顾,跟县衙多有联系,来西林县三日了,他多方打探,只打听到这么一个人,狱卒送信送到摊位上也被很多客人看到过,如今,有了面前这个恶心玩意儿的肯定,这情报错不了了。
“那你告诉我,她的长相,我给你报仇如何?”
方满仓何尝看不到对方眼里的鄙夷,看不起他没关系,这会儿他能确定这人是来寻仇的,不是报恩的,而且,看样子,他似乎很急切。
“我刚出狱,身上一分钱也没有,饿的头晕眼花的,手头也没个像样的营生,没心情说那个贱女人长什么样?”
方满仓见他衣服面料不错,看来是个不差钱的主儿,准备大赚一笔。
“市侩小民,这些给你,够吗?”杀人随手给方满仓递过来一荷包袋的碎银子,方满仓惊喜的拿出来一个个的用牙齿咬了几下。
“够了够了,不过我只记得她的长相,但我不会画啊!”
方满仓见对方面色不善,比狱卒还凶狠,心里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