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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五日,身上的伤确实好了许多,内脏也不再疼痛,脚踝也能活动自如了。
不由感激道:“青姑娘的药着实好用。”
云青坐在院子里的桌上写字,今日没再下雨,难得出了太阳,阳光透过竹林间隙洒下来,落在她身上。
微光笼罩全身,她看上去圣洁又无瑕。
云青闻言头也未抬,只专注自己笔下,道:“给你用自然要用最好的药。”
云青每日都会写字,与其说是写字,不如说是在抄书。
这五日来,云青每天雷打不动只干四件事,写字、煮粥煮鸡蛋、坐在屋檐下打坐冥想、替他换药。
她的话并不多,身上似乎也有许多秘密,可她每次说话都十分露骨大胆,秦屹常常不知如何回答,她也一直没再问过他的身份和姓名。
秦屹走到云青的桌子边坐下,看她今日抄的竟然是佛经:“你抄佛经做什么?”
“拿到什么书就抄什么了。”
秦屹看着云青的字,说不上有多好,也说不上有多差:“你每日都练字吗?练多久了?”
“我不是在练字,我是在练耐心。”云青对秦屹有问必答。
“哦?”
秦屹有些诧异,他觉得云青耐心挺好的,相处五日,从未见她生过气,有过不满,做什么事情都不慌不忙。
“也不是每日都写,像现在这样有空才会写。我哥哥说我太过冲动,没有耐心,让我多练练字磨一磨脾气。”
“你还有个哥哥?”
“嗯。”云青似乎并不打算多聊这个哥哥。
秦屹也不追问,道:“我见姑娘耐心倒是挺好的。”
云青笔下一顿,抬眸朝秦屹一笑,撑着头道:“就只是耐心好吗?没别的好了?”
秦屹被她问得一愣,知道她又要开始口无遮拦了,以拳掩唇假咳了一声,不回她的话。
拿起她放在一边已经写完的一本一本翻开看。
嗯,怎么说呢,确实能看出毫无练字痕迹的,每本字迹都差不多,看得出来她只在乎写完,不在乎写好。
每本后面都能看出愈加凌乱的笔触,看得出来她是真不想写。
秦屹觉得有些好笑,眼里也带了丝笑意。
云青快速写完最后一笔,合上书,吐出口气,仿佛又完成了一件任务般轻松道:“我去煮粥。”
秦屹跟着云青去了厨房。
云青好像只会煮粥,煮白米粥。
她说的夏日太热,肉不好存放,那日去采买就没买肉,只买了米和鸡蛋。
秦屹自觉又熟练地生了两个炉子,云青将洗净的砂锅里放上米和水,又拿了一个小锅放上水和鸡蛋,分别放在炉子上,就和秦屹一起出了厨房,又去堂屋檐下坐着打坐冥想了。
秦屹站在院子里活动活动手脚,偶尔会扯到伤口痛,但是已经大好,看着檐下闭目静坐的云青,又看着厨房上升起的袅袅炊烟,心里竟然生出来一丝不舍。
这样平静又放松的日子,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
煮好粥,两人安安静静吃着,云青就着鸡蛋喝着粥,浅浅问道:“你要走了吗?”
秦屹拿着勺子的手一顿,语气带着自己都不察觉的不舍,“身体已经大好,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云青淡淡嗯了一声,道:“出去不怕遇到仇人?你身上的伤,可不是一次造成的。”
“总得面对,我不出去,他们也会找来,到时候再连累你。”
云青想了想,笑道:“也是,没想到你这样担心我,那你什么时候走?我有些舍不得你,可要我随行护着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