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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什么道理,莫名其妙又开始管自己吃管自己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关系不浅,实际上早就
沈淳正想反驳,那人却兀自离去,只留下背影。
秦顾到底和沈望聊了什么呢。
他坐下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衣服,但看着沈望光溜溜的脑袋竟然有些想笑:“你现在看上去很酷。”
“是秦叔叔吗!”
沈望显而易见的开心,他嘴角勾起来大大的弧度:“我现在是个小光头,但我问过护士姐姐了,她跟我说了,人的头发长的很快,要不了多久我就不是光头啦。”
即便再聪明的天才此刻也只是个受伤后满怀希望的小屁孩,秦顾看着他满脸开心,忍不住问:“你不疼吗?”
“不疼呀,”望望想了想,“昨天还疼,睡了一晚上就疼习惯了,现在感觉没什么大问题,后天就能换病房了。”
“你很坚强,”秦顾赞叹,“那你什么时候可以拆纱布——就是,你什么时候可以看见你妈妈。”
望望回想妈妈说的话,认真转述:“妈妈说,一个星期就可以拆下来。不过不会马上看得见全部,要后面一点一点恢复。”
他想着,憋不住向秦顾讨问题:“秦叔叔,蓝色是天空的颜色,白色是云朵的颜色,金色是光的颜色,那黑色是什么颜色?”
“黑色么,”秦顾没有说那是他眼前的眼色,“那是很多人心里的颜色,并不好看,但只要有光,就会有黑色。”
“光和暗是相互依存的,他们密不可分,缺一不可。”
沈望有些晕乎乎:“人也可以用颜色来形容吗?”
“或许吧,”秦顾挑眉,“我没什么艺术细胞,虽然平时会跟那些不懂装懂的人看看艺术展——全凭感觉而已,本质还是谈生意。”
望望不太明白,但他觉得秦顾和沈淳不一样,前者接触的黑暗或许更多。而后者给的温暖更多,会在提出观念时让他自己判断。
“这样的话,秦叔叔也很懂艺术的吧。”
沈望歪歪头偏向他:“那秦叔叔,妈妈是什么颜色呢?你,你又是什么颜色?或者图案,艺术。”
“艺术存在于人心,你所见就是艺术。”秦顾似是而非开了个玩笑。
旋即把他的被子拉紧一些:“对于我来说,沈淳,你妈妈,是蓝绿色,一种不浓不淡,别有韵味的颜色。图像或许是仙人掌,无需养分,自力更生,最终兀自开花。”
“我呢,是黑色也好,白色也罢,终归是极端的。因为猛兽是独行,所以我希望我是林中霸王,老虎。”
“为什么不是狼,”沈望说完又不好意思,“对不起秦叔叔,我打断你说话了。只是因为,我突然想起来之前看过的书,里面说狼的捕猎成功概率更高。”
秦顾笑了笑:“因为狼是狼群,团结又忠诚。我是商人,利益才是永恒的保障,我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所以我不可能是狼。”
“我好像懂了吧。”
沈望撇撇嘴:“所以是因为秦叔叔以前不相信妈妈,然后和妈妈吵架,妈妈才不喜欢你的吗?”
秦顾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也算一语中的,可沈淳不也是虚情假意吗,非要说的话,谁又能比谁高贵,谁比谁自惭形秽呢。
“秦叔叔,”沈望眼睛闭得紧紧的,“如果妈妈不喜欢你,我也不能和你经常见面,她会伤心的。”
“你不知道,妈妈从小养我很不容易,一天到晚都在忙。回来晚了要给我做饭,还会自责自己陪我的时间不够多。但其实她是最好的妈妈,是对我最好最好的人了,我不想她因为这点事情难过。”
“我不会问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我还小,很多事情我努力理解也理解不了,我脑子里每天都有好多个问号,我总不能真的一个一个去搞明白。”
沈望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想起邱铭丞才是自己的“爸爸”,又补救了一句:“那个时候爸爸在追求妈妈,不过妈妈没答应,到现在也没有。不然我就有爸爸了,我也想有个爸爸,这样妈妈不会那么辛苦,别人也不会嘲笑我是个没有爸爸的小瞎子。”
“谁嘲笑你?”
秦顾下意识心疼,问完又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愚蠢,整了整衣衫的褶皱缓解尴尬:“那你觉得,我可以当你的爸爸吗——如果你妈妈不排斥的话。”
笨蛋爸爸,沈望心里说不出的复杂,你本来就是我爸爸,要是妈妈原谅你,我们早就可以一起生活了。
他嘴上也跟着毒起来:“可我现在的爸爸是邱铭丞,你只是叔叔而已。再说了,妈妈根本不喜欢你,要不是因为我,或许你这次都不能见妈妈一面呢。”
“胡说八道。”秦顾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反驳。
“本来就是,”沈望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秦叔叔,你根本不会追人。你知道吗,我妈妈很难追的。在e国的时候,邱叔叔每天送她一束新摘得玫瑰花,很浪漫吧!可是妈妈不喜欢花,她觉得花很快会凋谢。”
“邱铭丞最会装模作样,所谓的绅士风度好像小孩子过家家。”秦顾承认这句话听得他心里舒服不少。
笑着笑着他忽然抓住一个重点:“你刚刚为什么叫邱铭丞叔叔,沈望,你为什么不叫他爸爸?”
沈望反应很快:“妈妈不让呀,因为他们没有结婚,妈妈说这样叫出去对谁都不好,叫我别乱叫。”
“什么意思,”秦顾皱眉,“邱铭丞不准备负责?”
“我不知道。”
沈望开始耍赖皮:“我还是个小孩子呀秦叔叔,我才五岁半,我哪里知道你们大人的感情。”
“巧舌如簧,跟你妈一样气死人不偿命。”秦顾无奈。
沈望不以为然,心想分明是更像秦顾,说话绝情毒舌,最会打蛇打七寸。
“我要睡觉了,再见秦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