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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从芥子袋中掏出灵石与丹药瓶：“还有还有，赔礼我都准备好了。”
褚鸿羽见他心诚，紧绷的那根心弦稍稍落下。
“那就好，待会儿一定要诚心向小师妹道歉。”
褚鸿羽原本没有准备这么多赔礼，炼丹并不容易，所以他只拿了些下品丹药和几块下品灵石。
眼下柯景明突然又将旧事重提，不得已之下，他才有多掏了几块中品灵石。
好在这个月他没有时常下山去，身上还留了几块中品灵石。
师兄弟二人之间和睦的画面落入了辉月长老几人眼中。
柯景明更是直接抬手打断了他们要继续温情下去，继续给自个儿找借口的画面。
“稍等，你们的意思是说，你们霸凌了小师妹这么多年，只用一点点丹药，和几块破灵石，再加一句道歉，小师妹就能原谅你们了？”
五官尚且稚嫩的脸上浮现出笑意，但笑意并未达到眼底。
“不说远的，上次试炼秘境中，小师妹杀了那头妖兽，在你们口中就成了夺了本属于你们的分数这事，你们原谅她了吗？”
“因为小师妹清醒后，不愿再搭理你们，你们便对她怨声载道，这件事你们原谅她了吗？”
“你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就连我这个十几岁的都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你们这次真的是诚心来的吗？”
柯景明说的话一针见血。
不过短短几息时间，褚鸿羽几人的面色就又变了。
先是褚鸿羽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整个人周身的气息瞬间多了几分颓势。
再是江启鹤，脸上神情更是由恼怒变成了惊愕，最后变成了呆滞。
至于后面那两个。
柯景明手指在身侧矮几桌面上轻轻敲打：“叶安娴师姐，你不说点什么吗？欺负叶景这事，最大的受益人应当是你吧？”
叶安娴本想着快点结束此事，她把给叶景准备好的大礼送出去之后，就找个借口离开，回到自己的洞府。
目前她操控巫蛊娃娃的手段并不高明，很容易就会露馅。
让她没想到的是，来到藏书楼这么久，她居然连叶景的影子都没见到。
反倒是褚鸿羽这两个废物，竟又是陷入了哀愁情绪当中。
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她刻意连头都没抬，带着洛嘉在一旁一声不吭。
结果有人偏不想让她好过。
听到柯景明的问话声，叶安娴不得不抬起头来。
只见她眼眶微红，一脸难过表情：“柯师弟的话我不是很明白，当初刚入宗的时候，我只是想更好地保护小景而已。”
“她是我的妹妹，我本该护着她，难不成……这也有错？”
换做旁人，或许就被她这副委屈表情糊弄过去了。
毕竟她也说了，她只是想保护妹妹，没有别的意思。
但眼下质问她的人是柯景明。
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不止，柯景明盯着张上有些稚嫩的脸庞与她四目相对。
“噢？真是为了保护叶景，所以故意制造了流言蜚语，让她处处被人针对？若这就是叶家保护人的法子，那她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