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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匪夷所思的奇事出现了!“没卵用洗澡水团”并没有倾盆淋下,而是将“鸟尸”裹在中心,浮在空中波光流彩、暖意充盈!一丝丝湛蓝明亮的水光在水团中交替飞舞,绚烂夺目!杯裹在水团中的“鸟尸”血污尽褪,一身洁白羽翼光亮照人,小白鸟渐渐睁开眼睛,眼神中全是不可思议。少时,水团中的小白鸟也没有溺水窒息感,而水团逐渐向中心收缩、变小,好像被小白鸟吸收了一般,最后化作一颗蓝光,在小白鸟周身闪烁数时消失不见。
温酒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小白鸟在吸收了水团后变的精神奕奕,在空中扑棱几下翅膀,毫无迟滞生涩,落地将翅末握成小拳头向天花板上下挥舞,虎虎生风!哪像几分钟前奄奄一息,伤痕累累的样子!
温酒虽然没搞明白原理,但是看到一个濒死的生命被自己的“没卵用力”救活,心中也甚是开心,暗暗惊叹:“我日你个香蕉茄子腊肠精,原来老子这么牛逼。”感受到小白鸟眼中的善意和感激之情,这些年倍感孤独的温酒心有所动,略有得意地向小白鸟发出了口头上最诚挚的好友邀约:“你这小胖鸟运气还不差!遇到了老子这个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还不快点叫爸爸!”
“胖鸟”二字刚出,小白鸟脸色剧变,眼中的善意瞬间溃散,凶光暴涨!它怒视着温酒,双翼向身后急挥,蹬地而起,伴着一阵狂风眨眼间骑在温酒头上,将翅翼像人类一样握成小拳头!对着温酒狠狠揍下,嘴中似乎还发出了只有人类才能说出来的拟声词:“嚯!”“哈!”……
温酒躺在地上,心中很想生出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感慨,但,生不出。
这也不是最苦的。
最苦的是,他一直以为,一个人类打不过一只拳头大的小肥鸟已经很离谱了。没想到更离谱的是,在天杀的云之牢里,被一只天杀的鸟中肥猪活活揍到了第八年……
……
自打小肥鸟在那年收到温酒的好友邀约后,便没有了离开的意思。虽然小肥鸟常借小巧的身躯穿过牢房,无端消失好几天,但总会在一个诡异的夜晚,骂骂咧咧地出现在温酒头上,举起小拳头……
这些年来一人一鸟的交流倒也不多,常是寂寞难耐的温酒主动发起沟通并结束:
“你这胖鸟作为一代文豪温酒的跟宠,带出去总不能每天胖鸟胖鸟地叫,要有个体面名字。老子看你…………通体洁白不输雪顶,羽绒贵气不弱火凰,眼神有力不惧众生,就叫你旺财吧!自然是跟爸爸我姓温!呃啊!……”
“呔!蠢鸟!为父如今新招大成,必须治治你这没大没小的毛病!该让你尝尝苦头了!看我长沙郭靖的宰猪十八戳!呃啊啊!……”
“成天搁牢里瞎晃个什么劲!能不能干点稍微正经的事!祖国统一了吗?帮爸爸找到越狱的路吗?减肥成功了吗?呃啊啊啊!……”
……总之回到现在, 温酒一如既往地硬嚎几声佯装,有本事反抗,毕竟输人不输阵,然后一如既往地被小肥鸟骑在头上暴捶。只是这次觉得,怎么小肥鸟的出拳似乎越来越慢?我操!难道我堂堂九米猛男,这些年被一只肥鸟打成了抖m?不对不对,怎么还不疼了呢?温酒得隙睁开眼睛,只见小肥鸟呆呆地看着窗外远方,眼中满是迷茫和惊恐。
温酒顺着它的目光看过去……生平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这般景象,心中同样涌起巨大的惊恐,恍惚间喃喃道:“你姥姥个香蕉茄子腊肠精……三体人终于打过来了吗……”
但见整个天光一暗,一颗遮天蔽日的陨石,带着无数陨石碎屑,以雷霆万钧的声势向云之牢冲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第一颗陨石碎屑已率先而至,直击云之牢,说是碎屑,实则体积已不比这巍峨天牢小多少。
撞击产生的剧烈震动让温酒和小肥鸟在牢中上下翻腾,左碰右撞,一时间牢内四壁上已沾满了温酒的鲜血……和呕吐物。然而陨石碎屑远远不止一颗,声势惊人的碎屑雨接踵而至,纵然云之牢牢壁固若金汤,在天外之力的连续撞击下,早已危如累卵。
但是在牢壁粉碎之前,相比在没有牢壁保护之后,被陨石砸死,温酒还得解决一个更大更先到来的难题……地板已经出现了巨大裂缝!据说云之牢的底下是万丈深渊,老子真的要在下坠中活活饿死这么奇葩吗!还没来得及绝望,地板“咔”地一声完全碎裂,温酒脚下一空,强烈的失重感遍布全身,只好闭目等死。
不料坠落不过两秒,温酒感觉自己左手手指被一股巨力提住,虽然极痛,但好歹停止了下落。抬头一看,小肥鸟双爪死死钳住了自己左手手指,双翼挥舞控制身体躲避着锐利的撞击碎屑,一人一鸟悬在空中左支右绌,暂时保住了性命。温酒心中一暖,暗道:还好蠢鸟讲义气!一时好奇低头看去,只觉背脊发凉,冷汗不止。变成齑粉的地板之下,除了呼啸而过的陨石碎屑和偷漏出来的阳光,真的空空如也,一望无际……
狭小空间中因撞击而飞舞的锐利碎屑越来越多,小肥鸟虽然自身小巧敏捷,无奈此时拖着一个身形已近成年人的温酒,躲闪能力大打折扣,撑得一时半会,一粒也不知是陨石还是牢壁的碎屑正中胸口,鲜血横飞。温酒见状急忙催动“没卵用力”为小肥鸟疗伤,也不知是急切间用力过猛还是其它原因,这次凝聚的水团竟较之前大了数倍!
小肥鸟眼见那凭空出现的巨大水团,径自向自己裹来,惊怒交加:“为什么要救这头猪?!”
果不其然,“溺水”的小肥鸟当场失去了飞翔能力,一人一鸟倏地急速坠落。
出人意料的是,这次水团的吸收速度远超以往,小肥鸟在水中挣扎不过几息,水团消失,伤痛不翼而飞,且气力充沛更胜之前。温酒仰头看到这一幕也觉费解,想是封印命力的“涤罪结界”在星震的冲击下支离破碎,失其效用,得以让一人一鸟喜获生机。
此时一人一鸟处于云之牢正下方约百米处,昔日高高在上的天牢在二“人”惊畏的注视下,瓦解崩塌,废石横飞。温酒在短暂喘息后,一拍脑门,想到还有个鸽了自己八年的老瓜皮现在生死不知,忙向小肥鸟示意。
当小肥鸟得知,温酒要怂恿自己飞回最危险的崩塌中心,救一个自己素不相识的人时,当即就想松开鸟爪,送爪下的傻逼去他该去的世界。无奈真的从没见过这么蠢的人,失去这个奇葩,是这个离奇世道的遗憾。双翼猛振,正欲向上空飞去,急切间但见一个红色的事物迎头砸将下来,忙拎着温酒侧身躲避,不料爪下温酒急探手而出,捞住了这个红色事物,定睛一看,竟是个血人……
温酒仰头遥望已久,手上费劲攥紧的血人,正是从隔壁牢室和自己一样,地板碎裂而坠,直入深渊。
电光石火间,急忙伸手捞住了这个鸽了自己八年的老瓜皮,只觉隔壁老头的手冰凉且诡异,冲血人大喊了几声,毫无回应,不禁破口骂道:“他妈的香蕉茄子腊肠精!天塌了都还没睡醒!”。也来不及细想触手的冰凉,和浑身是血的多处重伤,是不是真的早就死去……左右手同时运转“没卵用力”,上凝小水包,为小肥鸟保驾护航,及时治伤;下聚大水团,替老瓜皮缓冲碎屑,汹涌续命。
一人一鸟一“尸”成了真正意义上一根绳上的蚂蚱。不是说三只蚂蚱团结起来就可以活下去,而是此时的他们就像三只蚂蚱一样渺小无力。因为真正的天灾从不给人喘息的机会,那颗遮天蔽日的陨石,带着茫无涯际的黑暗和惊世骇俗的气浪,终于来到温酒面前……
感受到命力地急速消耗,在失去意识前,温酒的心中还有一句怒吼:“老子不要完结啊!!老子连一毛钱稿费都没赚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