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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谁会不喜欢从天而降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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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悦兮迟疑了会,说道:“本小姐也不太清楚,但是父亲传给我的记忆肯定没错……这‘春满九月’可使沙土生新绿,大漠化绿洲,甚至愿意的话可以让一年四季都是春天。这也是‘春满九月’名字的由来。现眼前巨木所化的……女子,是皇甫献的成名技‘木化身’,用‘木化身’和敌人对战,敌手永远找不到皇甫献的真身,从而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温酒嘀咕:“怎么听着又是抄初代目的味道……”

……

钦云木树脚下。虽是半夜,但月朗星稀,脚下火光通明,倒也能将战事看得清清楚楚。那白衣少年在空中随风上下浮动,衣袂飘飘,像是融在风中一般,清逸绝尘。听得他朗声道:“大名鼎鼎的邬府黄将,听说你本该在汤襄谷,率军抵抗新生的僵螺蝎群,怎的有闲心来这扶霄岸做坏事?”

皇甫献闻言心中一惊,心道:“这小子明暗皆知,小小年纪实力气度都不同凡响,不知是哪家哪派的青年俊杰……跑到这儿来送死。这柄剑的气息如此熟悉,莫不是竟在哪见过?”表面不动声色,媚声道:“哟~这是哪家名门的风流公子,竟在这么多人前,称要收拾奴家,真不知羞。敢问公子,是要用手中宝剑收拾奴家,还是用你的身子呢?”声音软糯,眼波勾人,极近撩人之能事。底下一众军将亦是首次见到这大名鼎鼎邬府黄将的真容,纷纷看得呆了。

唐悦兮饶是有好几世唐家人杰的记忆,听到这番话也不禁小脸一红,心道:“不知羞耻!”美目流转,偷看温酒,好奇他的反应,只见温酒皱着眉道:“这老娘们瞅着果然不像好人!”小肥鸟也点头赞同:“这老娘们瞅着甚至都不像人。”心中偷笑,这俩幼稚鬼真是啥也不懂。

空中白衣少年视若无睹,只淡淡道:“你是恶首。那便只宰你一人。”

此言一出群豪只道是这少年竟不屑对自己一等人下杀手,恼羞成怒,纷纷骂道:“狗娘养的小杂种!你道爷爷刚刚出了全力么!来来来给你个机会下来舔爷爷的脚丫!”

“不孝子!到了下面跟你娘直说,正是你爹我大义灭子,免得在人世间丢人!”

皇甫献妩媚一笑,艳态尽显,心中却道:“一群废物只会嚷嚷,竟拿不住一个黄毛小子!本以为这些江湖群豪神通五花八门,此行中该有不少益处,没想到反是累赘!”嗲声道:“公子为何一直以偏见看待奴家,奴家在江湖上可是颇有些善名呢。”

白衣少年眉头大皱:“恬不知耻。溯安十六年,你率三万‘黄旗’大军,行至湛虞大雪山。明面上兴修水利、调和北疆矛盾,背地里搜刮民脂民膏,迫使百姓为你挖掘雪山珍宝、名贵草药,为财伤民,乃一罪。逆天而行,致倾天雪崩,横死百姓逾数万!乃二罪。”

皇甫献笑道:“那不过天灾偶至,怎可怪在奴家头上。”

白衣少年脸色一沉,接着道:“溯安二十一年,震惊当朝的‘夜哭魔枭’掠人事件,整个陵定城的人,上至达官贵族,下至平民百姓,一月之内尽数被所谓的‘夜哭魔枭’掳走。后虽救回不少人,但生还者或手足残废,或眼耳具失,或半疯半傻,无一人健全。城空惨案,哀绝全朝,世人只道妖魔可恶,却不知这只是皇甫大将军为求实验出功力突飞猛进的法子,差手下伪装为之,乃三罪。”

“溯安二十八年冬,峰首、海羲、浦化三城,四千婴儿……”

温酒等人听到这里血气上涌,义愤填膺。温酒捏紧拳头骂道:“他姥姥的香蕉茄子腊肠精!这个老女人确实很欠揍!”

皇甫献本来一脸笑吟吟地看着白衣少年,心中倒有些疑惑:“这些事本天衣无缝,怎的这小子全知道得不差毫厘。不过若只是寻仇的话……嘿。”直听到白衣少年说到“婴儿”二字时,皇甫献脸色大变,顷刻间杀意铺天盖地而至!只因事涉绝密,若任由白衣少年将此事说出,今番带来的这一万邬府将士都一个留不得!

杀意已决,当机立断!无数巨木再次从地面涌向空中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早知这皇甫献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警觉已极,巨木袭来时已有完全准备,挥剑劈去。

那巨木虽不挡宝剑之利,应声而断,奈何数量极多,如此耗将下去,总有力竭一天,找到那皇甫献真身方能解此局。白衣少年主意已定,一边与横飞巨木周旋,一边暗中探寻皇甫献真身所在。

地上群雄见双方动手,早就按捺不住,在乱哄哄的叫骂中,施展术法暗箭,与皇甫献的“春满九月”相互夹击白衣少年。

好在皇甫献控制的巨木,虽无可奈何白衣少年的锋利宝剑,却在群豪、众兵的术法暗箭中显得坚不可摧。白衣少年借灵巧身法,反而利用被斩断攻势,悬停在空中的巨木做掩体,在险象环生的万人夹击中游刃有余。只是嘈杂不绝的叫骂声实在不堪入耳,白衣少年本可以故技重施,冲入人群化解困境,却只皱紧了眉头在空中闪转腾挪。

毕竟是“拏云百科”唐悦兮口中,进攻手法最为繁复的命力,怎可能只仅仅巨木的蛮力冲撞。只见那被斩断的巨木竟然绽花生叶,一时间白衣少年周身充满了诡异的花香和杀意。

白衣少年惊叹道:“‘春满九月’不负盛名,竟能在此处生出极西沼地中的‘空绸花’。此技若用于正道,本可泽被苍生。”

就近巨木松动,又长出一皇甫献“木化身”,蔑笑道:“公子还是先顾好自身吧。既识得空绸花,万不可沉溺于花的美色哟。”

vip观战位中,唐悦兮道:“成熟的空绸花,花瓣会迎风脱落,在空中飘摇,迟迟不会落地……”温酒疑惑道:“那有啥用?不就一蒲公英,最多让人多打几个喷嚏。远点看还挺好看。”唐悦兮道:“但空绸花的花瓣极其锋利,可裂金断石……恶名为盛时,有无数老百姓丧生这令人着迷的美丽之下。”温酒道:“……我擦?那老女人的这命力能有卵用?泽被个锤子的苍生?”唐悦兮轻声解释道:“那命力既能生出生长条件那么苛刻的空绸花,当然也能生出些能治病救命的稀奇草药啦。你定要记住,向善之心是千万不能丢的!”温酒恍然大悟:“原来传说中的《建南教你种道德之花》,就是用来给这种人看的!”

果不其然,空绸花的花瓣纷纷脱落飞出,弥漫在天空,欲包围白衣少年。白衣少年心知危险,下意识向更高处升去。但魔高一丈,皇甫献早有预料,已趁二人对话之隙,暗中从目力所不及的远处,升起无数巨木。此时突然发难,巨木长将出来竟遮天蔽日般,将白衣少年的去路封死。任凭白衣少年宝剑再锋利、剑术再高超,也无法在短时间内从这巨木穹顶中挥砍出一条生路。

还没完。在白衣少年身下不远处,先前被斩断的巨木重又生长出多根诡异柔软的紫色藤蔓和密集如沙的蓝白色浆果,齐齐向白衣少年射来。那紫色藤蔓柔韧灵活,一击不中竟能候在一旁,伺机再至;而蓝白色的浆果虽容易躲闪,但一旦闪过,浆果会击中身后的巨木,当场炸裂,汁水飞溅。这些汁水仅一两滴附着在坚硬如铁的巨木上,尚发出“滋滋”声,将巨木融化凹进去一大片,若是肉身沾之,后果定是极为瘆人。

看见白衣少年身陷天罗地网,温酒和小肥鸟紧张地握紧了拳头(爪子),心中都希望白衣少年无恙脱身,把这个诡异的老女人揍一顿。

只见那白衣少年身法确是灵动无比,在如此高密度的险境中,仍是片叶不沾身。只是随着巨木越来越多,可移动的空间愈小,躲避难度愈高,白衣少年额上已有细密汗珠,想是体力受到了很大的考验。白衣少年心想:“如此只挨打不还手,与坐以待毙无异。”左掌一挥,数支白色半透明的旋风又至,围绕白衣少年,形成了之前抵御邬惊澜辉耀社稷图的风球。此时白衣少年人在空中,防御风球自然是一个完整的球形。这招立竿见影,花瓣、藤蔓、浆果,纷纷被风球弹开,无懈可击!

飓风包裹住白衣少年,无法看清内里情况。围观两拨人等得都有些心焦。又过得片刻,飓风消散,只见白衣少年已无法站立,从高空摔将下来,途中撞到停止攻击的巨木,弹向其他巨木,东碰西撞,磕磕绊绊。虽生死不知,倒不至于直直摔成肉泥。

唐悦兮突然掩嘴轻呼:“糟糕!”温酒倒颇关心,忙问:“怎么回事。”唐悦兮道:“中计了……你仔细瞧,那停着不动的大木头上,是不是还长出了奇怪的小花?”温酒定睛一看,被斩断的巨木上,确实新长了一些小花,花的颜色竟和巨木一般无二,再加上这花小如米粒,极难察觉到!温酒隐有预感,犹豫道:“这花?……”唐悦兮担忧道:“这花儿名叫‘隐岚邪莲’,花香有剧毒。虽然花香蔓延不快,但极难察觉,它有个外号叫‘来生识香’,意思是只要能闻到这花儿的香味,还来不及分辨是什么花儿,便已经死掉啦。这皇甫献好歹毒精妙的算计,用数种进攻手法吸引白衣小鬼的注意力、诱使白衣小鬼使出这招防御风球、风球自会引发极强的气流、加速‘隐岚邪莲’的花香蔓延。”聪慧少女越说越笃定:“另一方面白衣小鬼明明擅长这么强的防御手段,却不常用……本小姐虽然没听过这是什么命力,但这招应该要消耗大量命力完成。如果命力大量消耗,对剧毒的抵抗能力也会骤降。这番进攻环环相扣,皇甫献连真身都没露出来,便使出这么多奇诡的手段和心计,邬府‘天地玄黄’,果然名不虚传。”

温酒和小肥鸟听完这番分析,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纷纷捏紧了拳头。

邬府群豪见白衣少年失去抵抗力,爆发出一阵欢呼。纷纷等待白衣少年坠地,捡了尸体讨个奖赏。那白衣少年度过了巨木的缓冲,直直落下。众人见他坠落的方向,竟正巧是己方主帅大营,不甘地齐齐叹气,看来自己与这小小的奖赏都无缘。

不对!所有人都反应过来!

哪有这么巧刚好往主帅大营降落!果见那白衣少年落至半空时,一翻身,如一道骇人的白色落雷般,掣剑直指向,下方“皇甫”字大旗威风傲立的主帅大营!

以白衣少年的绝快身法,加上高空落势,快上加快。众人反应不及,只大声叫道:“主帅担心!”守在营边的宋儒恩颇是警惕,反应迅速,只见那柄遮天巨斧眨眼间已升至白衣少年身前,要与白衣少年的宝剑相接。

怎料没有想象中的宝剑被巨斧逼停,也不是巨斧不挡宝剑之利,被斩为两半。而是……巨斧还未接触到宝剑,就已经被宝剑周身的气浪震碎!铁块铁屑四溅!

这一切皆是在电光石火间发生,几无甚反应时间。白色落雷般的宝剑,携着惊人气浪,脱手而出。白衣少年借力向远处一跃。只见宝剑穿过主帅大营,气浪横飞,将营边守卫尽数震飞!大营瞬间化为齑粉!而宝剑去势不绝,长驱直入,竟将地下的钦云木巨大树根,凿出了一个直径半里、深不见底的骇人黑洞!

温酒喜出望外,拍手道:“还有一招从天而降的剑法!”唐悦兮也松了口气,道:“看来那宋蒯二人,是皇甫献的得力手下,竟守在他营边。”小肥鸟的心思也早就随战局变化而跌宕,道:“这一击威力如此惊人,也不知结果如何。”

那白衣少年跌落在一旁,气喘吁吁,虽觉累极,但俊朗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微笑。

一边黑洞旁,被气浪震飞的主帅营卫兵,包括宋蒯二人。在气浪中是无法立足,却也只受了几处轻伤。微一调整,陆续起身,加上外围大军,齐围住了疲态半显的白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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