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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沣忙着同自家王妃在帝后面前表演琴瑟和鸣,自然未见到他身后的侧妃此刻早已双眸含泪。
多年未见,魏令仪的目光不肯从谢行舟身上离开。
宫灯璀璨下,谢行舟垂腿落座,因着常年习武,身姿较他人更加健阔挺拔,一如既往的英俊,一袭黑色锦袍衬得他越发气宇轩昂。
谢行舟是她年少时便爱慕的少年郎,自己为了他心甘情愿忍受异样的目光多年未嫁,尽管他身处北疆多年未曾归京,尽管他们二人多年未见,自己对他的思念从未少过半分。
如今终于得以再次相见,魏令仪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激动。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魏令仪在心中默念。
明明就差了一个月,明明还有一个月他便归京……
她曾经在心里面设想了无数种他们二人再次相见的场景,如今他们二人离得这般近,却碍着身份有别,自己就算和他说上两句话都算逾矩。
看着在自己身前同睿王妃琴瑟和鸣的谢沣,魏令仪心中没有一丝波澜,虽说同魏令仪争宠,可她从未将谢沣放在眼里。
谢沣虽也算的是好相貌,可魏令仪心中暗自比较着谢行舟和谢沣,论出身,论品行,只觉着谢沣样样及不上谢行舟。
灼热的视线紧盯自己,谢行舟似有所感,目光朝魏令仪这边扫来,视线触及魏令仪,眼神冰冷淡漠。
魏令仪原本是神情殷切的看着他,见他眼神冷漠,心头也不由得酸涩起来。
自己同他身份有别,可若不是柳吟秋打乱自己的计划,若不是江氏两姐妹故意算计自己,自己又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坏了名声,只能忍着屈辱嫁给三皇子!
侍从走了进来,朝着谢行舟耳畔低声耳语了几句,就见谢行舟神情凝重的走了出去。
而魏令仪见他出去,心下一急,也顾不得许多,将自己桌前的酒杯打翻,弄出声响。
谢沣回身望去,便见魏令仪宫装已被酒水沾湿,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开口道,“怎么回事,今儿怎么毛毛躁躁的?”
强撑笑意,对着谢沣说道,“酒气上头,这才不小心弄翻了酒杯,臣妾先下去更衣,以免殿前失仪。”
见谢沣点头同意,魏令仪扶着侍女的手快步顺着谢行舟方才走过的方向跟了上去。
绕过几处回廊,便瞧见谢行舟站在假山后,天璇在他对面,似乎和他禀报着什么。
正在魏令仪想要上前听个真切的时候,便听到了谢行舟冷冽的声音传出,“谁在那,滚出来!”
魏令仪自假山后走出,待走到谢行舟身侧,审视的眼神先从天璇的身上打量了一番,这才微微欠身,同谢行舟行礼道,“王爷恕罪,妾身并非有意偷听。”
谢行舟看到是她,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中也带了两分不耐烦,“你来做什么?”
魏令仪咬了咬嘴唇,这才轻声道,“王爷多年未曾归京,如今北疆安定,王爷更是得封爵位,妾身恭贺王爷。”
谢行舟却不领情,声音冷的如同冰碴子一样,道,“此次分封,睿王封底富庶繁茂,原本应该是本王恭喜睿王。”
“男女有别,侧妃还是尽快回席吧,免得被有心之人看到,平添是非。”
魏令仪却是不肯离开,双脚如同生了根一样。多年积攒的情意倾巢而出,鼓足勇气,颤着声音朝着谢行舟说道,“嫁给睿王,并非我的本意,我也是被人算计了,才会同睿王……”
视线又落向谢行舟身旁的天璇,道,“王爷,我对您的心意,从未变过。以前如此,现在依旧如此,若是您不嫌弃,我愿意为您提供睿王的近况部署。”
有些痴迷的看向谢行舟,继续道,“只求殿下在大业得成之后,允我能够终身服侍在殿下身边,哪怕没名没分,哪怕只是粗使丫头,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谢行舟纹丝未动,甚至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只是用一种极其轻蔑的眼神冷冷地扫了魏令仪一眼。
只是冷声道,“本王不需要侧妃的效劳,昔日忠勇侯府发生的事,本王也略有耳闻,本王只劝诫侧妃一句,“害人终害己,善恶终有报。”
魏令仪闻言,只觉着心脏仿佛被重重一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瞧出谢行舟转身欲走,魏令仪急忙道,“王爷,我对您当真是真心的,为您做事,我真的甘之如饴……”
“您对我如此冷淡,是因为江月眠嘛?”
眼瞧着谢行舟的身形暂缓,魏令仪心头一酸,自嘲的笑了笑,凄然说道,“看来还真是因为她,就算我只提到她的名字,您都会有反应。”
紧接着,魏令仪似乎又想起了那日的事情,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许多:“那个江月眠到底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两个的争着要她,她小小年纪,满肚子的阴谋算计,当日若不是她,我又怎么会损了名节,只能委身睿王。”“
“你对江月眠不同,是因为她家世比我好对不对,还是因为她的容貌?这么多年,王爷一直暗中照料她,可是王爷,我也在您爱慕您多年,我同江月眠不一样,我真心实意的爱慕着您,我待你才是真心的,我比江月眠更适合站在您身边。”
不愿听她多说,谢行舟面沉如水,毫不犹豫的抽出身侧天璇怀中佩戴着短刀,只见他手臂一挥,短刀疾驰朝着魏令仪的方向掷去。
魏令仪还未反应,短刀便已经擦着魏令仪的耳畔飞掠而过,只听得“唰”的一声,短刀自然被定在魏令仪身后的假山上。
随着声音落下的,是魏令仪耳边的一缕秀发。
谢行舟转过身来,原本深邃的眼眸变得越发冰冷,紧盯着魏令仪,一字一顿道,“本王从不杀女人,当日之事,分明是你咎由自取,我若再从你口中听道有关她的一个字,本王不介意手上多一个女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