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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一熟知他的面部表情。
“成江，我们去那边吧？”
“刚才傅瑾舟拦都拦不住梁浅，她的心思也太明显了。”
“真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甘愿堕落，我原本还挺看好她的，没想到她那么想走捷径……”
“行了。”陆成江声音冷了几分，“她的事，与你我无关。”
“她自己要犯贱，有什么办法。”
陆成江仰颈，一整杯红酒囫囵下肚。
其实梁浅上台之前，自己心里也没底，毕竟这么多年没跳了。
她在起舞的同时，也在观察周遭大佬们的表情。
虽然大部分都没把她放在眼里，但还是有几个对她露出欣赏的眼神。
梁浅悄悄看了一眼刚刚李承宇给他引荐的那位大佬。
那位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心中又忐忑起来。
一舞作罢。
梁浅隐约听到咖位更高的同行耻笑。
“那个梁浅也太掉价了，你没看到周副台长的眼睛都快黏她胸上了吗？看样子新闻写得都不假，她确实爱勾引男人。”
“你看见她身上的礼服没？都不是她的尺寸，挤不进的圈子硬挤，笑死我了。”
梁浅轻垂眼睫，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被人轻视，多少有点不好受。
但幸好，现场已经没人再为难她。
夜晚，梁浅疲惫地回到陆成江为她准备的别墅。
打开门，四周黑漆漆一片。
没有开灯，看样子陆成江还没回来。
她摸索到开关，刚打开，冷不丁对上一双愠怒的双眼。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陆成江近乎粗暴地抵到墙上。
“为什么要跳那支舞？你明明可以不跳！”
陆成江神色紧绷，声音低沉得可怕，身上还有浓重的酒气。
梁浅被他吓了一跳，几秒后才缓过神，“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我只是想为自己的未来铺路。”
陆成江冷笑，“呵，铺什么路？陪睡的路？”
“梁浅，我都给你一部戏了，你怎么就这么贪得无厌？”
梁浅没有被这话影响，她淡淡抬起眼皮，告诉他一个残酷的事实。
“陆成江，我要生存。”
“你现在是给了我一部戏，那下一部呢？”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说好听点，是陆成江的地下情人。
说不好听，那不就是玩物吗？
给谁当玩物不是玩物？
至少这样，她能利益最大化。
陆成江凝视她片刻，忽地一笑，“你之前跟的那个男人呢？他没给过你钱吗？没给你一点资源？”
“你到底是怎么混成这副样子的？”
提到“那个男人，”梁浅沉默。
“如果我说，我和他……”
她难得想要说一点当年的事，陆成江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陆成江烦躁地想要挂断，可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名字，马上温柔地接起。
“怎么了，一一？”
“成江，好像有私生跟踪我，我总觉得家里有声音，你能不能来一趟？”
电话里，乔一的声音脆弱中带着点哭腔。
陆成江脸色一变，“你在那儿呆着别动，我马上来。”
他挂掉电话，深深看了梁浅一眼，一句话没说，干脆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