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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妈妈从衣箱里翻出两套婚服时,乐珠被狠狠的震惊到了,丢给谌景疏一套后,拉着乐珠就往房间里跑。
“委屈你了乐珠,在这穷乡僻壤结亲,还这么匆匆忙忙,连电点子东西都没准备齐全,全是之前的了。”
“没有,有您在,已经足够了。”
这说的倒是实话,苏妈妈现在是唯一待她好的长辈了,她已经把她当做了母亲一般,她靠在苏妈妈肩上,想起了谌景疏的话,声音颤抖:“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好孩子,来,看看合不合身,没来得及做,这是以前老婆子我亲手做的。”
惊喜的是,乐珠穿上去刚刚好,婚服并不繁复,花纹也不多,但乐珠一穿上去就让人挪不开视线了,红色的衣裙称着白嫩的皮肤,腰间红色的纱上坠着许多小珠子,宽大的衣袖上用金线绣着祥云。
“好看,真好看,坐下吧,也不知道我手生没有,当年丞蕴母亲出嫁,就是我描的妆。”
苏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又翻出一盒胭脂与一枚青黛。
乐珠闭上眼让苏妈妈化着,手指攥着衣袖,心胸中好像揣了个小兔子一样乱跳,她紧张极了,虽说是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但是,这也是她第一次成婚,礼节虽简单但也面面俱到。
“这把梳子,也是他母亲留下来的……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
乐珠睁开眼睛,见苏妈妈已经泪意纵横,她用手背擦擦,自责道:“大喜的日子,不能哭,乐珠,万望你与疏儿此后同心同德,他是个可怜孩子,脾气倔,你多担待啊!”
“我知道了,您放心。”乐珠见不得苏妈妈哭,自己也忍不住流了泪,枯槁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拭去泪水,拿出红盖头盖在了乐珠发顶。
“来,孩子,随我来。”
她搭着苏妈妈的手,一步步的走了出去,外头风有点大,吹的她的红盖头都飘飘忽忽的,另一只手接过乐珠,他的手很大也很热,寒意都被驱散了不少,二人一齐跪下,拜了三拜,苏妈妈忙扶起二人,将二人送去了‘新房’,也就是谌景疏的屋子。
还没等谌景疏和乐珠反应过来,苏妈妈一下子就把门关上了。
“呼……”乐珠扯下盖头,看着面前一身红色喜服的谌景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喜服的承托下,冷硬的表情好像柔和了不少,他眉眼生的深邃不显粗犷,唇瓣却柔和细致,想来他的母亲一定是个极为美丽的女子。
“人模人样的。”谌景疏看着面前这个娇滴滴的小丫头,生的确实是十分标致,可惜了就是脑子不太灵光。
乐珠见他说话不好听,气的牙痒痒,谌景疏突然捏住她的脸,看了又看,乐珠脸一红,连忙拍开他的手。
“你这嘴上的东西,当真不是猪血?”
谌景疏作为二十七岁的老男人,确实没见过女儿家的东西,乐珠这么安慰自己,她舔了舔唇瓣,还是花蜜的味道,“这是唇脂,甜滋滋的,才不是臭猪血呢。”
“哦。”
谌景疏也不想再知道,多知道也头疼,女儿家就是麻烦。
在乐珠洗完脸后,看了下空荡荡的地后,问道。
“你的地铺呢?”
“……”
一看就是苏妈妈做的,谌景疏看着歪着头的乐珠,头疼的坐在了桌子旁,道:“睡你的,不必管我。”
“你就睡凳子上,这么冷的天会把你冻死的吧。”
有时候谌景疏觉得乐珠说话真好听,会气人的那种。
乐珠比了比床榻,很大,平日里她睡着滚两三圈都没事,捏捏下巴,想到了什么似的。
她脱下婚服,叠成竖着的长条,放在床榻中央。
“给你留一半吧,我幼年和太……表哥睡一起的时候母亲就这么做的。”
谌景疏真觉得她单纯的可怜,要是去外边被人卖了都是会给别人数钱的那种。
“不必。”
说罢,剪了灯芯,穿着婚服就坐在桌子旁闭上了眼睛。
“真厉害,坐着都可以睡觉。”
乐珠也不管他,抱着温热的被子缩墙边睡去了。
俗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连续四天谌景疏都是这么过的,第五天清早就开始咳起来了,他身体是好,但这么大冷天犟脾气可不会治病。
乐珠端着姜汤推到他面前,苏妈妈在院子里休息,他皱眉看着这姜汤:“不喝。”
“不喝就要生病。”
“无碍。”
乐珠现在知道他这个臭脾气是真难改,拧着眉毛道:“你都不是小孩儿了,还怕姜汤吗,谌大哥?你不喝我就去同苏妈妈说,让她来看着你喝。”
“……”
谌景疏端过姜汤一饮而尽。
乐珠笑弯了眼,还是个怕长辈的。
最后,这件事的解决办法是不知道谌景疏从哪里搜刮来几张兽皮缝在一起,晚上睡觉就放地上,白天收起来就不会让苏妈妈看出端倪来。
捏了捏厚厚的皮毛,这好像是老虎的,那一张又像是熊瞎子的,乐珠惊恐的问在磨刀的谌景疏:“你真的可以一拳打死一头老虎吗,我听别人说过。”
“蠢东西才会信这些鬼话。”
“……你才蠢。”
半夜里乐珠迷迷糊糊的起夜,打着哈欠拖着身子回来,被一个热乎乎的东西绊倒,困得不行的她皱着眉也爬不起来,过了一会儿安静了下来。
“醒醒。”
被压着的谌景疏恨不得把她提起来甩到外边去,乐珠睡相十分不好,喜欢抱着枕头被子入眠,现在抱着他就开始睡死过去,嘴巴里还嘟囔着:“别吵,再吵让谌景疏一拳打死你……”
谌景疏:?
无奈的松开手,抱的死紧的乐珠又喜欢抢被子,她缩在他怀里,呼呼大睡。
这下谌景疏睡不着了,怀里柔柔软软的一团,让他睁着眼睛平静的看着黑漆漆的房顶,心中却是难以平静下来,忽然乐珠一条腿搭上了他的腰间,谌景疏不由的身体一僵,丝丝缕缕的香气钻入他的鼻息,谌景疏浑身绷得笔直,汗水都沾湿了鬓发。